“什麼？！”老人失聲道。

秦浮生道：“我沒有必要騙你。我原本并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仙靈座。”

指著寇文軒，老人道：“這個是七品宗門玄羽圣殿的首席大弟子。他破開你的墓前說的。他看過了史籍，記載了仙靈位面和狼堡的事。”

老人眼睛怔怔地看著寇文軒。

許久，他才回過神來，哈哈大笑起來。

笑著笑著。他的笑聲停了下來。

沒有理會秦浮生，他來到白玉棺槨旁邊。著，喃喃道：“我是罪人。”

秦浮生道：“有些事，任何人都沒有錯。前輩，你也是。”

“你只是為了自己的人。選擇了留在這里。”

“非得說的話，這是命。”

“仙靈位面和狼堡都有此一劫。”

老人看著棺槨，長長吐了口氣道：“等待了三百多年，沒有想到，等到的是一頭空。”

仰頭看著墓室天花板，老人幽幽道：“師傅，徒弟對不起你。希不會再有來生，否則，徒弟做牛做馬也無法贖罪。”

秦浮生看著老人，心里有些同病相憐的慨。

上一世，因為丹田被廢，他害死了小翠、父母。

等他一心一意為了提升修為。想要復活小翠、父母的時候，他又忽視了師傅，最終害死了師傅。

害死了師傅之后，他一度想要自殺。

靠著仙，最終就能前往六道回，復活他們的想法。他更加瘋狂修煉。

沒有想到，最終闖南天門的時候，被武仙人斬殺。

這種得此失彼的覺，會讓人心碎。

老人低下頭，看向秦浮生道：“你很聰明。”

秦浮生道：“算是吧！”

老人道：“就當做是有緣吧，我這次放過你。并送你一件寶。”

老人頓了頓，走向秦浮生。

秦浮生下意識地向后退了半步。

然而，迎著老人沒有毫生氣的眼睛，他又邁了回來。而且向著老人走去。

這種眼神，他有過。

上一世，埋葬師傅的時候。

老人來到秦浮生前，出右手，抱住秦浮生的后腦勺，抵在自己眉心。

頓時。秦浮生的腦海里，涌一陌生的記憶——

中級天級幻——回！

老人。也就是闕澤，他自己領悟的。

原本。他用這幻麻醉自己。

在自己塑造的幻境里，他和妻子一遍又一遍開始普通夫妻的一生。

這不是瞳幻。

布置的時候，也需要提前準備。

一旦布置出來，除了施者自己，其他人很難沖破幻。

老人將這段記憶傳給秦浮生治好，松開秦浮生的腦袋，走向棺槨道：“給你半柱香的時間，你將他們都帶走。半柱香的時間過后。這墳墓便不會存在了。”

說完，老人推開白玉棺槨。

里面，躺著一男一。

子三十出頭的模樣，長得十分俊。像是安睡過去了一般。

在子的邊上，躺著一個和老人一模一樣的老人。

老人將腦袋靠在子的腹部上，臉上保持著幸福的笑容。

秦浮生看著棺槨里的兩人，又看了一眼老人，嘆了口氣。

將眾人都收泥丸宮里，秦浮生飛奔了出去。

雖然他的泥丸宮已經凝聚了小世界，然而里面什麼都沒有，無法存放人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