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大長老再次囑咐幾人不得輕舉妄,然后又憑空消失,雖然柯鎮仍氣憤難平,但礙于要求不得不暫時偃旗息鼓;易軒也進閉關溫養傷勢。
半月后的一天,書院大門前突然同時傳來三個不同的筑基修士聲音
“連家家主連紹元拜見”
“臧家家主臧巍奕拜見”
“雷家家主雷景山拜見”
三家修真世家的當代家主居然同時紛至沓來實屬罕見,書院守門弟子不敢耽擱,急急跑去通知掌門。不一會,書院正門開,游明遠出來迎接三位家主:“不知三位家主前來,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雷家家主雷景山脾氣火:“不要敷衍我等雷家弟子雷博延前幾日魂火玉牌無故碎裂,我家老祖特地命我前來查看,快快進去問話”
不等游明遠回答,連家家主連紹元跟著說道:“游掌門還請據實相告,我們三家均有核心弟子在同一時間隕落,覺得事出蹊蹺才一同前來,還請掌門行個方便”
游明遠見三位世家家主來勢洶洶,只好著頭皮說道:“請三位家主一同隨我進敘話”
來到掌門大殿剛剛坐下,游明遠正在吩咐弟子準備靈茶,卻被雷景山住:“我等不是來此吃茶聊天,我族中弟子雷博延究竟出了何事,還請游掌門明示,萬萬不要隨便找個借口敷衍”
游明遠反問一句:“不知雷家主想要什麼解釋連元良、臧雪峰、雷博延均是我書院核心弟子,不日前魂牌同時意外破裂,宗門也在全力調查。據查三位家主族中弟子并非執行書院所派任務,而是三人結伴同行,莫非是三位家主指派的公干”
臧巍奕雙目一瞪:“游掌門此言差矣這三人因何外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到底被何人所害,我等三人今日前來就是想尋究底懲戒真兇據我了解,貴派此種事務一向由刑罰閣負責,不知可否請出掌事之人共同商議”
游明遠回道:“既然如此,便請刑罰閣閣主井鷺洋過來向三位家主稟明”說完,吩咐大殿值守弟子去通傳,原本被大長老降為副職的井鷺洋在地試煉結束之后,又重新復原職。
不多時,井鷺洋趕到大殿:“見過掌門見過三位家主”
“井閣主不必多禮三位家主今日前來是探尋連元良、臧雪峰、雷博延三位弟子意外故之事,請你將已經調查出的線索告知三位家主,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掌門,我明白十八日前子時,閣中弟子通報這三名門弟子的魂牌同時破裂,隨即稟明掌門開始調查:一、三人當時并無宗門任務在;二、詢問平時與三人好的眾位弟子亦無頭緒;三、搜索三人住所,全部品均擺放齊整并無異樣,也沒有留下字條或玉符說明去向。目前就是這些,刑罰閣已經派出全部弟子擴大搜索范圍,希能盡快找到有用線索”
雷景山一拍座椅扶手,對著井鷺洋訓斥:“豈有此理這三人均是你刑罰閣弟子,亡半月有余,你為一閣之主居然沒有任何進展,你是干什麼吃得”
井鷺洋略帶委屈的說道:“雷家主息怒此三人均是我閣中杰出弟子,出此變故在下也是五俱焚,并非在下有意拖延,確實事發突然,又沒有任何征兆,本無從查起”
一直沒有說話的連紹元突然話:“我看井閣主你就是有意推辭既然他們三人都是刑罰閣杰出弟子,那麼平日里執行公務不得開罪旁人,說不定其中就有人暗懷禍心”
臧巍奕出言贊同:“連家主此話有理還請游掌門主持公道”
井鷺洋不等掌門回答,搖頭說道:“這種捕風捉影的事如何使得一定要有確鑿的證據才行”
連紹元一笑,說道:“要證據是麼這就是證據”說完,從袖中取出一枚玉符以靈力激活,隨即從中傳出斷斷續續的各種聲響,其中最為清楚的一句便是:“易軒,我們來此獵殺妖,你我同為書院弟子,你居然出手襲我們”
連紹元繼續說道:“此乃連元良隨攜帶的訊通玉符傳回族中的最后一些聲響,剛才對話中的易軒不知可是書院弟子,還請游掌門與井閣主不要包庇”
井鷺洋驚慌失措道:“不可能,這易軒深得掌門和大長老信賴,此次地試煉又為書院立下天大功勞,怎會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連家主你一定是弄錯了”
雷景山大發雷霆:“什麼弄錯這通訊玉符豈能做假鐵證如山,我看你們就是想包藏真兇”
“雷家主稍安勿躁,此事自有定論”游明遠出言制止。
此時的書院高空,四名老者分二排相對,一邊是三大世家的筑基老祖,另一邊是書院大長老令狐高峯。
“你們三個老東西勾結幽幻宗,害我宗門弟子,今日又上門倒打一耙,未免有些欺人太甚” 令狐高峯雖然以一敵三,卻臉無懼。
連家老祖狠說道:“老夫并非想要為難書院,只要出那易軒小鬼,我們自便退出,今后仍與書院相安無事”
“呸,絕無可能如果連門中弟子都護不住,任人宰割,老夫愧對師祖” 令狐高峯斷然拒絕。
雷家老祖暴躁的說道:“令狐老兒,你可要考慮清楚,如果今日存心與三大世家為敵,今后你派中弟子外出可要多加小心,說不準就會不明不白的全部死掉”雖然以多制,但令狐高峯修為遠高于三人,只能施加威脅,并不敢真正翻臉手。
令狐高峯須冷笑:“如果你們敢如此下作,大不了我找金門與赤星劍派幫手,幾家大戰一場,讓魔門三派撿便宜罷了”
臧家家主冷笑:“令狐老匹夫,不要拿赤星劍派嚇唬人你我均是一派之主,因為一個小小弟子傷了和氣,恐怕不妥。老夫提個折中方案,如果今日我等暫且退出,你將那易軒逐出書院,任由這小賊逃走一日,一天后我等再派出各自族中修士追緝,是逃出生天還是被抓伏法,各安天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