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賢沉默不語。
其實他可以用晉王的話,來回敬晉王。
但葉賢卻沒有那樣說。
葉賢明知道晉王抓到他,會殺了他,葉賢依然不知假如抓了晉王,會不會殺掉晉王。
“朕問你話呢,你如何置朕?”
葉賢緩緩言道:“我不知也!”
眾人聽了,沒有因此覺得葉賢是優寡斷,反而覺得葉賢果然是一位仁君。
明知晉王會殺他,而他卻不想殺晉王。
百花用激的目,看向葉賢。
這是一頓非常矛盾的年夜飯,既充滿了濃濃的蕭殺之氣,又帶著濃濃的親。
“哈……”
晉王哈哈笑道:“你乃婦人之仁也!告訴你,朕不會落在你手里,倘若真有那麼一天,朕將自行了斷!”
葉賢道:“陛下之果斷,我不如也!”
聽了此話,章照安拂須沉思,葉賢謙卑,此乃一位仁君也!
……
葉賢和晉王兩個爭奪天下的死對頭,在一起吃年夜飯的事,宛如一春風吹遍大江南北,被傳為佳話。
人們津津樂道地猜測,這兩位霸主當時的心態。
風云山莊。
眼看就要到元宵節了,蕭月凝站在山莊的后院里,面對一株寒梅發呆。
“主子,主子!”
蕭月凝的丫鬟小英子一連喊了兩聲,蕭月凝都沒回過神來。
小英子只好輕輕扯了扯蕭月凝的袖。
“小英子,有事嗎?”
“哼哼來了,說要見您!”
“他在哪?”
“在前廳等著呢!”
蕭月凝轉往回走,來到山莊聚會大廳。
“寨主!”
哼哼看見蕭月凝,立刻迎了過來。
“哼哼,你咋回來了?”
風云山莊差不多已經是個空殼,葉賢一年前帶走了一部分弟兄,剩下的也差不多被蕭月凝遣散回家。
“寨主,葉公子現在已是一方霸主,坐擁河西及長安等地,寨主可聽說葉公子和晉王一起吃的那頓年夜飯?”
蕭月凝道:“聽說了。”
哼哼道:“你看看,現在連大齊國皇帝都得敬葉公子三分,葉公子今非昔比啊。”
“那又怎樣?”
“寨主,你是裝傻還是真傻呀?當初,葉賢在山寨里,可是你罩著的,沒有你,他哪有今天?”
哼哼越說越激。
“如今,他坐擁半壁江山,卻把你忘了。”
“哼哼你胡說些啥,葉公子不是那種人。”
哼哼道:“那他是哪種人?當初你就應該和他一起去涼州,你看那個秦玉阮現在都主母了,現在他又娶了百花公主,不是把你忘了嗎?”
哼哼又嘀咕道:“葉賢就是個見異思遷的人。”
“不許你這樣說他,秦玉阮乃是指腹為婚,有父母之命。”
“那百花呢?”
蕭月凝道:“百花是葉公子母親的徒弟,對師父承諾一輩子跟隨葉公子。”
蕭月凝為葉賢開道:“如今他為一方霸王,卻沒有三妻四妾,更沒有三宮六院,可見葉公子乃正人君子。”
哼哼道:“寨主,那你呢?你在他心目中是何位置?他又給了你什麼名分?”
蕭月凝正道:“哼哼,你今日來和我說這些,到底是何目的?”
“寨主,我不是說葉公子壞話,我是想讓你到長安去找他,順便把我也帶上!”
蕭月凝笑道:“好啊,你說了半天葉公子的不是,原來是你想去投奔他,哪有你這樣說人壞話,還要投奔別人的?”
“寨主,我說的也是實話,我們到長安去找他吧!”
蕭月凝沉默了。
何嘗不想去長安。
做夢都想。
可是,一直沒有等到葉賢的來信,也許……
也許葉賢已經把給忘了。
長安。
大明宮里的鬧鬼事件還沒有破案,葉賢吩咐各部門加強警戒,增加了不衛日夜巡邏。
過年這段日子,也算平穩度過。
眼看就要到元宵節了。
每逢佳節倍思親,葉賢這天忽然格外思念遠在風云山莊的蕭月凝。
如今的他,已擁有半壁江山。
富貴榮華。
俗話說,夫榮妻貴。
蕭月凝可是結發之妻,可卻一個人在遠方獨孤寂,難道他葉賢對得起嗎?
“夫君,你再想啥?”
不知什麼時候,秦玉阮已站在后。
“夫人,我在想一個人!”
葉賢并不瞞自己心中所想。
“你在想蕭月凝?”
“是的,一別已經一載,不知現在怎樣了。”
“夫君,現在整個河西,長安都是你的了,你何不把接來?長安這麼大,難道還住不下一個蕭月凝嗎?”
葉賢問:“你沒意見嗎?”
“我能有啥意見啊,有些事,人在江湖不由己,為妻理解你的苦衷。”
秦玉阮說得很坦然,并無半點假裝之。
葉賢很慶幸自己遇到的人,都如此賢惠,秦玉阮已經顯出母儀天下的懷。
“黑頭!”
葉賢把黑頭來,叮囑道:“你到風云山莊把蕭月凝接來,一路上你要保護好的安全!”
“上位,放心吧!有我在不會出任何差池的!”
這天。
蕭月凝正在房里忙碌著,丫鬟小英子匆匆從外面進來。
“主子,長安來人了!”
蕭月凝心中一喜,莫不是葉賢派人來接的?
丟下手中活計,興沖沖從屋里走出來。
“叩見蕭寨主!”
“將軍因何來此?”
“在下奉我家上位之命,特來接蕭寨主到長安!”
“當真?”
黑頭取出一封信件呈上:“上位有親筆書信在此!”
蕭月凝接過信件,滿懷喜悅地急忙打開。
信的大致容是:
月凝:一別不覺一載有余,不知是否安好?
我轉戰南北,占涼州,克張掖,攻天水,長安。
軍務繁忙,恕我未有書至,往日待我之恩,不敢相忘……
看到這里,蕭月凝淚如泉涌。
長安。
涼州信使至,信是涼州守將阿爾漢寫來的。
葉賢看后,急忙把一秋道人和百花來,召集眾將商議軍。
“涼州阿爾漢來報,突厥、契丹、吐蕃皆有兵馬異,似是爭對涼州而來,諸位有何看法?”
一秋道人言道:“上位,這在貧道意料之中,這三兵馬,正是沖我們涼州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