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傅啟找來的歌手?
宋銘忽然明白,傅啟為什麽願意給這個歌手做歌了。
雖然還沒見麵,但就憑這一兩句試唱,他已經對對方產生濃鬱的好奇和興趣。
他往前走了兩步,回頭一看,男藝人腳步不知何時停下了。
宋銘催促道:“怎麽了?快過來。”
男藝人漲紅著臉,忙搖搖頭追上去。
作為歌手,他更明白剛剛那段歌聲到達了融會貫通的境地,再想起他路上的大放厥詞,一時尷尬得想找個地鑽進去。
還好……還好沒在對方麵前講。
虞笙早已猜到裏麵是誰,但懶得說,視線掃過邊兩個男人,嗤笑著慢悠悠跟過去。
在錄音棚門前,宋銘正了正襯衫領,掛上最得的笑容,他推門而,本想先找到傅啟,視線卻不控製地落到另一個人上——
“……懷絮?!”
懷絮穿著白不規則襯衫搭駝半,調溫而高級,中和了上難以消除的冷調。
與宋銘上次見時比,洗去浮躁、褪盡青,初氣質與人魅力十足,像一杯正在醒的酒。
以至於宋銘分明見到了日思夜想的清絕麵容,卻一時不敢認。
懷絮應聲抬眼,視線薄薄的掠了過來,不甚在意,宋銘卻下意識局促起來。
轉而他又為這種張到憤然,為離他認知、快速長起來的懷絮驚怒萬分:
“你怎麽會在這?!這是你能待的……”
“你們是誰?”
驟然拔高的男聲打斷宋銘的無能狂怒,他卡著嗓子擰頭一看,他母親千叮嚀萬囑咐要好好結的傅啟走了過來。
傅啟把他晾到一邊,問懷絮:“這是你朋友?”
懷絮嗓音疏淡:“不是。”
傅啟看向宋銘的眼神不太友善,道:
“先生,你是?這個棚今天歸我們使用。”
宋銘攥了攥拳,暫且把懷絮的事擱到一邊,出微笑道:
“傅先生您好,我是思意傳的宋銘,我母親昨天聯係了您。”
傅啟皺眉想了想:“是有這事。”
宋銘心下一緩,正要再說,就聽傅啟斷然道:“我本來對合作有些興趣,但看宋先生對我的夥伴這個態度,我們沒什麽必要談了。”
他本來就隻是給對方一個麵子,見一見人,哪想到一轉頭就看到宋銘如此沒有風度,主要是沒什麽腦子。沒腦子的合作夥伴不能要,省得惹一腥。
宋銘笑容一僵,頂著幾乎崩裂的神轉向懷絮,口中還在問傅啟:
“您的夥伴?是說懷絮?”
傅啟不客氣道:“當然,還是我的朋友。接下來的幾年我都要和合作,所以你們的歌我接不了。你聽明白就走吧,時間迫,我們要錄歌了。”
在裏麵跟錄音師通的曲清也注意到門前糾紛,走出來聽了會兒來龍去脈,用眼神示意助理們去趕人,自己則走到懷絮前一步,護著人道:
“宋先生是吧?這是我的名片,我是懷絮的經紀人,曲清。”
“曲清?!”
宋銘接過名片,一時還有些晃神。
曲清的名氣,娛樂圈沒有不知道的。但什麽時候複出了?還是給懷絮做經紀人?
“以後你有什麽商務合作可以直接聯係我,請不要再私下接懷絮,給懷絮帶來困擾的話,我們會直接出法務。”
曲清的態度剛的不行,連傅啟都多看一眼。
宋銘死死著被塞到手裏的名片,在一波波打擊下渾僵,被人高馬大的助理們“請”了出去。
跟他一起來的男藝人忙跟著他出去了,反倒是一直在門口沒進來的虞笙趁過來,打了個招呼:
“嘿,懷絮!”
懷絮擱下歌詞本,自方才就冷徹的目溫和些:“小笙?”
虞笙笑得有些尷尬:“我……我也是思意的,跟他們一起過來的,這就走了,跟你說一聲。拜拜拜拜我們明晚見。”
虞笙說完就溜,生怕懷絮留一樣。
看著的背影,曲清笑著搖搖頭:“這小藝人,節目上看著跟個致淑一樣,也怪跳的。”
傅啟道:“他們仨一個來談生意,一個來談歌,還剩個想談mv的,估計是這丫頭。”
曲清道:“那您現在是一個都不談了?”
“思意的都不想談了。”傅啟擺擺手,很有幾分護短的模樣。
懷絮道:“虞笙很符合你另一首歌的mv主要求。”
見懷絮說話時淡然依舊,客觀得厲害,傅啟知道是認真的,便回憶了下虞笙的模樣,還真可以。
他估著晚點聯係思意讓虞笙麵試,上道:
“回頭再看吧,先把《眠》錄了,我惦記這事幾天了,就等今天……”
懷絮便也不再多說,重新拿起打印的歌詞。
再見宋銘,懷絮奇異地發覺,印象裏大山一樣、極迫力的巨人,得想自毀容的宋總裁,不過如此。大多時間隻會暴怒,頂著一臉瞠目結舌的蠢樣被人轟走。
就這麽一個人,擁有權勢金錢後,卻可以讓從前的絕。
以前真弱。
想起從鄭奇逸上得來的兩段記憶,包括兩次的能力獲取,懷絮彎了彎。
記憶讓知曉了許多忘的事,而能力讓的音樂舞蹈乃至其他方麵不斷進。
唯一讓懷絮有些失落的是,在鄭奇逸二公探班那次,獲取的記憶裏依舊沒有宋鶯時的影,隻是一些工作時的影像。
在那份片段式的記憶裏,像個工作狂魔,像個……鮮亮麗的孤家寡人。
“懷絮,準備了——”
懷絮收起思緒,專心沉浸在《眠》的錄製之中。
天際群鳥飛過。
順著曲清的定位,宋鶯時來到們所在大樓,噔噔噔上樓。
曲清等在電梯門前,接了宋鶯時,把今天宋銘來了的事仔細說了遍,敏銳發覺宋鶯時眼神冷了下來。
曲清察言觀,立刻改變敘述方向,重點說怎麽警告的宋銘,讓人把宋銘趕了出去,宋鶯時這才眉目舒展:
“辛苦清姐。”
“今天都辛苦了,我點了國際飯店的下午茶,待會兒你收了散給大家。”
曲清笑道:“好,大家肯定高興。”
宋鶯時笑道:“過了這兩天我們回組裏,清姐抓時間出去玩趟,等我們綜藝錄製結束了你就有的忙了。去哪兒看你心,公司報銷。”
曲清眼睛一亮,忽然帶薪休假加公款隨意暢遊,職場人的終極夢想!
“那我就不客氣了,回頭就找李總開假條。”
曲清掩一笑,深覺這都是保護老板的小妻的獎勵。不慨,宋老板寵懷絮真是寵沒邊了。
而且啊,還是人會寵人啊,又是給工作人員好給懷絮結善緣、又是給經紀人發福利、以後帶更盡心盡力。錢還真沒花多,重點是足夠用心。
宋鶯時來得夠巧,剛到錄音棚,懷絮錄完歌下班。
春野那邊要得急,傅啟正爭分奪秒地盯混音師進度,宋鶯時跟他打了個照麵,沒再打擾他,把懷絮領走了。
曲清留下來等下午茶,宋鶯時獨自帶著懷絮往地下車庫走,隨口問:
“錄歌累嗎?”
“不累。”
宋鶯時眼睛轉了轉,道:“剛剛宋銘來了?”
懷絮嗯聲,忽然想到第一次見宋鶯時的那天,宋鶯時掏出手機要在家族群曝宋銘的作,眼中閃過一笑意:
“是啊,你侄子來了,可惜,你們沒見上一麵。”
宋鶯時聽懷絮口氣輕鬆,一點對宋銘的厭惡都沒有,還有點真實的可惜?
宋鶯時瞅眼,不知為何,對懷絮的態度有些不滿:
“你見他。”
電梯下行到負一樓,門打開,懷絮邊往車庫走,邊悠悠道:
“我本來就不想見他,是你沒管好你大侄子。”
“……”
懷絮這語氣,莫名像妻子指控丈夫讓惹人煩的親戚上了門一樣。
宋鶯時把奇怪的聯想甩出腦袋,找到自己開來的庫裏南。
往庫裏南靠近時,忽然想起一件事——
如果現在帶懷絮回家,豈不是要在家裏抱懷絮?
在家裏……抱是沒問題,後續發展控製的了嗎?
想了想懷絮曆往行事作風,宋鶯時還真不敢確定。
可眼下就是個極佳機會,懷絮在外麵一向清冷自持,這裏是公共場合,就算白嫖一個擁抱也做不了什麽。
太聰明了啊宋鶯時。
打定主意,宋鶯時說做就做。
兩人走到車前,宋鶯時一把拉開後車座的門,揚揚下示意懷絮進去。
懷絮瞥一眼,抬坐進去。
宋鶯時鎮定道:“往裏麵挪點。”
懷絮坐到中間的位置,輕笑了下:
“那誰開車——”
懷絮餘音未了,宋鶯時趁還沒坐穩、手放側的時候,靈巧機敏地鑽到前,幾乎用把懷絮完全蓋住。
牢記任務要求。
先鑽到懷絮懷裏:鑽了。
再主抱懷絮:環住了。
在懷絮頸窩蹭,還要保持笑容與熱的呼吸……
宋鶯時翻了個白眼,像惡犬一樣齜齜牙,才心不甘不願地出金似的笑容。
把自己想象一隻傻金,用乎腦袋直呼嚕懷絮的頸窩,再稍微加快了呼吸的節奏頻率。
不知是不是兩個人蹭一起會獲得雙倍溫,還是一扇車門散熱不夠好,明顯覺得車的溫度在極快上升。
宋鶯時的舌慢慢幹燥,腦袋忽然混沌了下,再回神時,悶在懷絮頸窩模模糊糊地想,現在蹭夠多秒了?
還有,懷絮是不是一直沒說過話?
好像有點反常。
宋鶯時暫時還沒想明白是哪裏反常,但直覺告訴不能再繼續了。
沉默的空氣中像在醞釀什麽危險——
宋鶯時後腦勺剛抬起,下一秒卻被懷絮陡然往下按。
鼻尖再度死死埋進懷絮泛香的頸窩。
懷絮聲音啞了:
“宋鶯時。”
宋鶯時腦中警鈴長鳴。
懷絮全名的時候,往往……
等等,現在考慮這個任務適不適合在停車場做還來得及嗎?
來個路人救救,打斷一下氣氛也好啊。
這次,宋鶯時呼吸真的急促了起來。
就在懷絮溫溫涼涼的手往後頸的時候,車前一聲暴喝響起:
“宋鶯時,你就這樣作踐懷絮?!”
車燥熱的空氣為之一頓。
宋鶯時心下一凜,從懷絮上艱難起,抬頭看去。
宋銘站在車前,氣得臉部充,怒斥道:
“虧你還是我長輩,在停車場對懷絮……你為老不尊!”
這一刻,仿佛宋銘是來拯救主的正義路人,而是小說裏的腦殘總裁,仗勢欺主,此時事發,正在接道德的譴責。
???
這個打斷氣氛的“路人”來得就他媽離譜!
宋銘疾步走到打開的後車門前:
“懷絮,跟我走,我不會讓你這種屈辱。”
他會對懷絮好的,把心養在家裏,給一切。而他相信,懷絮傲骨錚錚,一定十分厭惡宋鶯時的做法。
宋銘之前覺得自己什麽都比不過宋鶯時,為此消沉許久。但他現在有了些許自信,至,他比宋鶯時懂得尊重懷絮。
他自信地朝車出手。
下一刻,懷絮抬眸看他,清冷眉眼間流濃濃蔑視與輕微的燥,薄開合,冷聲道:
“滾。”
作者有話要說: 《直日記》:6月29日,晴,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ntxl好像蹭不得qaq
集資打投對照三次元現狀,不代表作者三觀。(求生)
作者wb有投懷宋抱的圖,可以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