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你的人,還是不知道誰指使的?”展熠又問。
“如果是家族爭權,查出來又是腥風雨,我已經不想查了。”
“你還圣母。”展熠嗤笑道:“你不查,他們一樣想你死。”
“我不查,他們會膽怯一天,不至于敢而走險,傷害我至的人。”君寒澈低聲說道:“我有肋,不想冒險。”
一句肋,又讓展熠無話可說。有時候退讓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肋。
“展熠,如果真的只有半年時間,那就好好過這半年。到了那里,不要因為我家的事去浪費你的半年。”君寒澈扭頭看了他一眼,聲音低沉。
“我真煩你這樣子。”展熠心里生堵,一把開君寒澈,走到了前面,“我怎麼樣怎麼樣,你管。”
“我不想喬千檸和南麒因為這件事,心里一直裝著你。這讓我更煩。”君寒澈跟在他后,直截了當地說道。
“我怎麼會認識你這麼討厭的人,我怎麼死,你管不著。”展熠一腳踢起水花,濺了君寒澈滿。
君寒澈閉著眼睛了這一腳水花,繼續跟上他的腳步。
有時候男人的友和信任來得就是這麼快,一起比過大小,一起喜歡過孩子,一起經歷了生死,誼就在不經意間種下了。就算不承認,該發生的依然在悄然發生。
展熠徹底不想和他作對了。
至于君寒澈,他本來就不想和別人作對,只要不惹他,那就是你好我好大家好。但若惹到他,那就是天崩地裂你去死。
天漸黑,停在林子里的越野車亮起近燈,燈閃幾下,隨即熄滅。
腳步聲從路邊傳來,接著鉆出兩個人影。
“怎麼才回來?”司機從車里下去,不耐煩地問道。
“遇到點麻煩。”兩個人把飯盒遞過來,拉開車門往里看。君南麒在座位上,瞪著一雙大眼睛可憐地看著二人。
“呵……是蹲在路邊太麻煩吧。”司機了然地冷笑幾聲,打開飯盒,順手遞給了車后座的君南麒。
其中一人靠過來,調侃道:“你對這小東西還好,居然還給他飯吃。”
“我尊老,不行嗎?”司機咧咧,出幾顆白牙,森森地笑了幾聲,直接用牙撕開了筷子,靠在車門口大口吃飯。
那二人點著了煙,并肩站在一邊看著司機。
悶熱的風在幾人耳邊刮過,小蟲子群結隊地沖過來,縈繞不散。氣氛顯得異常地抑。突然,刺耳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打破了這種詭異的鈴聲。
“誰的手機?”司機抬起頭,殺氣騰騰地盯住了那二人。
“不是我們的。”那二人對視一眼,雙雙看向司機,“是你的吧?你藏了另一支手機?”
“放屁。”司機揮手砸了飯盒,手速極快地掏出匕首,架在了站在他對面的男人脖子上,“把手機拿出來!你們在林子邊蹲了有多久,真以為我不知道?”
“你悄悄和這小子的爸爸聯系,開價五個憶,約他易,也以為我們不知道?”站在旁邊的人也拿出了刀,直接比住了司機的腦袋。
三人僵持了會兒,司機先撒手,把匕首在服上了兩下,冷冷地說道:“既然知道了,那就三個人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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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宋茉獨身去山上找那群飆車的混子。她像一株清麗香甜的茉莉花,清淩淩的目光落在為首的男人身上:“哥......”男人低著頭擺弄黑手套,罵了句滾,轉身隨著風消失在黑夜裏。濃鬱的山霧裏,茉莉花和某種成熟放蕩醇厚的香水味,某一個瞬間,重疊融合。沈斯京沒聞到,宋茉聞到了。-一個盛夏的沉沉黑夜,玻璃窗外大雨淋漓,房間內氣氛也濕漉漉的,纏綿著熱氣。兩人在密閉的空間裏,額頭相抵,彼此呼吸起伏都連接著心髒,晦暗而遲疑地跳動著。終於。在親吻變得狂熱那一刻。兩人心裏都清楚——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