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勞煩師兄了。。。”劉師弟正搏的起興,頭都沒抬道,便把鑰玉符扔了過去,師兄弟之間,沒必要那麼生分。
單濤穩住心神,拿到丁午排舍通行玉符,幾乎就已經功了一半。他故作鎮定的又觀賭片刻,才施施然的走出大殿往丁午排舍而去。
軒轅劍派的馭園非常大,大到單濤進園多半個月,也有一大半的地方都沒去過,當然,這其中有很多地方是區,要進需要更高的權限。
丁午排舍比單濤工作的乙庚排舍等級高一級,不過也屬于飼養級級靈的范疇。唯一有些不同的,在于丁午排舍多了一排孵化殿舍,一些卵生的天地靈都會在這里孵化,殿舍有專門的控溫法陣,能保證足夠合適的溫度。
單濤在巨大的殿舍法陣中穿行,他不是頭一次來這里,目標在哪里他也很清楚。很快的,在午23號隔斷,他看到了自己的目標——一枚鵝蛋大小,散發著淡淡白氳的卵蛋,正靜靜的放置于靈中,在單濤看來,這枚卵很奇怪,仿佛在呼吸一般。
這是枚什麼靈的蛋卵,就連管理馭園的長老也不知曉。真正專于此的大家正云游于外,暫時不得歸,故此此卵的價值未定,只能暫置于此。單濤私下猜想,此卵恐怕非比尋常,不然也不會引得牽昭寺心,費盡心機也要得到它。不過他不在乎,只要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為了自己的大道,一切都是可以付出的,即使是培養自己上百年的門派。
要取出此卵,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控溫法陣是高手所布,不僅控溫而且監測,稍有移,便會驚值守弟子。當然,這樣的布置并不是故意針對竊,也是怕萬一靈孵化,可以第一時間照顧。
單濤從納戒中取出一卵,此卵和目標大小相仿,不過卻是最普通的黃隼卵,是作為替代使用的;又取出一致的陣盤,這是來自牽昭寺陣法高手所制,能短時間隔斷靈機波,以創造替換的時機。
并不是牽昭寺的陣盤有多高明,也不是軒轅劍派法陣多麼糟糕。此卵價值不明,所以軒轅劍派也只是尋常對待,防護措施不高罷了。
屏住呼吸,單濤小心翼翼的開啟陣盤,只聽陣盤微微一振,發出極其輕微的靈機波,并逐漸與殿舍大陣同步,等陣盤完全穩定的與大陣靈機融合后,單濤知道時機已到,迅速置換出了那枚神的蛋卵,放特制的袋中,然后才關閉陣盤。陣盤方才依靠本的靈機完全屏蔽了替換過程的擾,現在輕輕關閉,竟連一點異象也未發生,宮澤黃正的手法確實妙。
單濤松了一口氣,最要的一關已過,剩下的離開反倒很輕松。。。他很清楚這枚替代隼卵瞞不了多久,但他不在乎,等劍修們發現時,他恐怕已經去了其他洲陸逍遙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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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績九月初六下午便出了軒轅城,隨便在城外龍頭山附近找了個僻靜調息等待。軒轅城并不存在宵一說,但李績還是盡量的小心,他不希有人發現他的行蹤,這關乎生死。
丑時末,也就是后世接近3點的時候,李績悄悄的接僅了龍頭山方天臺,今日無月,手不見五指,但好在他對附近地形勘查的仔細,再加上修士遠超常人的六識,蔽接近不是難事。
方天臺作為祭祖勝地,并不歸某個勢力所有,而是屬于整個軒轅城的,理論上,誰都可以來此開祭。但實際上,能上方天臺祭祖的家族,也是有門檻的。這是實力的象征,李氏恰好屬于其中的一家。
三日前,李氏便給軒轅城各大家族送去信玉符,言明祭祖的時間,并派人打掃歸整祭臺。每日夜晚,也有幾名家仆留此值夜,倒不是說防備何人,主要是驅趕類以保持清潔莊重。方天臺本沒什麼好竊的,至于明日,有族中大佬鎮場,更不用擔心什麼。
李績到距離方天臺很近的地方,仔細觀察片刻,確定了李氏在此只留下了二名家丁,都是有些武力的凡人。這種熬夜打更的低等差事, 是不可能勞煩修士的,哪怕李氏修士眾多。
確定了周圍再無其他埋伏,李績直接了當,找了個機會打暈兩人,他沒用道法手段,憑的便是強悍的武道手,在凡俗,他現在的一武力值已經不能僅僅用可觀來描述。
將兩名家丁擺到一旁,李績來到祭臺前那只巨大的青銅矩鼎旁,這里便是祭祖時最核心的位置,一般來說,家主都會在此禱告上香焚文,這是規矩,整個青空大世界都是這樣。
青銅矩鼎都是李氏新換的壽福金砂,李績毫不猶豫,取出幾只大空間納袋,把金砂裝了個七七八八,只留底部薄薄的一層。
然后他再取出幾只納袋,把準備了一個多月的黑火藥納袋安放妥,埋好引信,為防萬一,引信他準備了7,8條,只要鼎中有人上香,那些巨型祭香掉落的火星必然引燃。
然后是銀白鐵,白磷,李績均勻地覆蓋在火藥納袋之上,這些東西他也不敢寄以多大希,純屬惡作劇的心態。最后,在最上面一層鋪以厚厚一層壽福金砂,這個坑基本就算埋好了。
左看右看,再仔細檢查一遍,尤其是那幾引信,都無問題后,李績來到兩個家丁邊,搜取了兩人上所有的財,才悄悄的離開。他得趕回迴殿,早晨還有數百車的大糞等著他開陣理呢。
至于這兩個家丁,他并不擔心。兩世為人,對人心他自有把握,這兩人醒轉后十有八九會啞吃黃蓮,閉口不提夜間丑事。在軒轅城,找個合適的差事并不容易,尤其是象在李府這樣大族的差。不過是被賊襲取走上財而已,也不值幾個錢,真要報告府中修士晚上遇襲,那恐怕被辭退都是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