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
華櫸跪下恭恭敬敬的給師父磕了三個頭,起扶著他的慢慢躺下,用被子將他蓋起來,再次跪下給他磕了三個頭,然后出去把門從外面鎖上,去查看府里其他人的況。
經過檢查,華府的下人死了二十三個,另外還有七個重傷,沒事的只有十一個人。
這其中就有扈三娘的嫂子韓娘子和兒子,因為那些賊人并沒有第一時間找到那里,所以當聽到外面有慘聲的時候,就知道況不妙,便抱著兒子躲到了床下。
萬幸的是,由于“華祥”的出現,為首之人把所有的黑人都到了華耀祖夫妻住的院子,使得住的地方一直沒有黑人去過,這才保住了他們母子倆的命。
“不僅要殺我,連我的家人也不放過,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恨我?”
華櫸想了一下,雖然他跟蔡京、貫、高俅等彼此都看不順眼,但到現在為止還沒有直接沖突過,所以他們派人來殺自己的可能很低。
跟他真正直接有沖突的也就蔡攸和李邦彥,不過蔡攸剛剛被徽宗貶,他應該不會那麼傻這個時候找人來殺他,而且他爹是百之首的宰相,要對付人有的是辦法,本不需要用這種蠻橫的手段,所以是他的可能也不大。
剩下的就只有李邦彥了,這個人出生市井,心狹窄,行事手段偏激,做出這樣的事毫不意外。
不過,這一切現在都還只是他的推測,任何事都必須有證據,否則就下不了定論。
“或許能夠從那些黑人上找到線索。”
華櫸正準備去檢查一下那些黑人的尸,這個時候傳來一陣急促的喊聲,他聽了一下是楊奇,隨即迎了上去。
“大人,你沒事吧?”楊奇一見到華櫸就問道。
“我沒事。”
“怎麼了那麼多人,其他的人呢?”華櫸發現了幾十個人問道。
楊奇語氣低沉的說道:“有四十三個兄弟那些黑人給殺了,我們也幸好是巡城的兵趕到嚇退了那些黑人,要不然我們也都死在那里。”
華櫸打量了一下楊奇和那些親兵,發現他們上每個人都帶著多的傷,心里難過的,因為要不是為了保護他,他們也不會傷,那些兄弟也不會死掉。
“多謝各位兄弟今天晚上拼死相護,以后你們就是我最親近的兄弟,我華櫸絕不會虧待大家。”華櫸說道。
“多謝大人。”
“那些黑人有死傷嗎?”華櫸問道。
楊奇說道:“有,他們也死了三十幾個人,另外還傷了幾個。”
華櫸問道:“尸和傷的人呢?”
“我們急著趕來見大人,所以就由巡城的兵帶走了。”
華櫸點了點頭,說道:“后院靠左邊的院子里還有一些黑人的尸,你們去幾個人給我看住了,任何人不許進去。”
“是。”楊奇立刻派了四個人去。
隨后,華櫸帶著楊奇他們到了地窖,把華耀祖夫妻,順子、華忠、華義等人接出來。
“櫸兒,華祥怎麼樣了?”華耀祖問道。
華櫸心沉重說道:“他去世了。”
“什麼,去世了?”
華櫸點了點頭,華耀祖頓了頓足,淚流滿面對鄭氏說道:“要不是為了保護我們,他也不會被那些賊人所害,是我們害了他。”
鄭氏也非常難過,說道:“是啊,今天晚上要不是他,我們已經死在了那些賊人的手野。”
“這些可恨的賊人。”
華耀祖咬牙對華櫸說道:“櫸兒,你一定不能放過這些可恨的賊人,一定要抓住他們為華祥報仇。”
華櫸說道:“爹,你放心,這件事我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我一定會把幕后的主使揪出來,讓他債償!”
隨后他把華耀祖夫妻安排到自己的院子暫時息著,并留下了十八個人保護他們,隨后帶著人去看那些黑人的尸,想從他們上找到幕后主使的線索。
然而,經過仔細檢查,他沒有在那些黑人上找到任何幕后主使的線索。
不過,雖然沒有查到幕后主使的線索,但從這些人上的紋以及傷痕,他猜到了這些人應該全都來自江湖綠林中。
“江湖中人!”
華櫸想了一下,對楊奇說道:“你帶些人去把被巡城兵帶走的那幾個傷的黑人帶回來。”
“是。”
楊奇帶著人走了。
過了大約半個時辰左右,楊奇回來了,但是他沒有把那些傷的黑人帶回來,因為那些人全中毒死了。
“什麼,全中毒死了!”
楊奇說道:“是的,聽看守那些人的兵說,那些人被帶回去不久就全部毒發亡。”
“你親眼看過那些尸了嗎?”華櫸問道。
“看過了,的確全都是中毒而死。”
華櫸立刻趕到停放那些黑人尸的地方,重新仔細檢查了一下,發現他們的里的確有一種毒,這種毒是由毒草提煉而的,服用之后一個時辰之服用解藥就不會死,但如果過了一個時辰就會毒發亡。
這些人因為在毒發作之前就被殺死了,沒有出現毒癥狀,因此華櫸第一次檢查尸的時候才沒有發現。
“事先給這些人服了毒,不管刺殺功還是不功,都能起到滅口的作用,好歹毒的幕后主使。”
華櫸想了想,心里有了一個主意。
李邦彥府上。
李邦彥還沒有睡覺,正焦急的等待著消息。
突然,房門被推開,白寬從外面走了進來,他急忙迎過去問道:“怎麼樣,華櫸被殺死了沒有?”
白寬說道:“本來已經把他給圍住了,但突然來了好多護衛軍兵,后來又來了巡城兵,咱們派去的人沒有機會殺他,讓他給跑了。”
“他邊不是只有二十幾個護衛嗎,怎麼突然那麼多的兵?”
白寬說道:“是原來楊戩邊的那些護衛兵,應該是華櫸臨時調來的。”
李邦彥用力的在掌心砸了一拳,懊惱的說道:“千算萬算,居然算了楊戩的那些親兵。”
隨后他馬上接著又問道:“那華櫸家那邊況怎麼樣?”
白寬說道:“那些人已經沖進了父母住的院子,但突然來了一個武藝高強的人攔住了他們,他們與那個人手了半天也沒能夠沖進屋里,而且還死了不的人。最后他們擔心兵趕到被抓,因此撤了回來。”
“那就是說華櫸的父母也沒有被殺掉。”
“沒有,不過華府的其他人倒是被殺了不。”白寬說道。
李邦彥不滿的說道:“殺其他人有什麼用,我要的是他父母死。”
白寬說道:“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當時的況太急了,如果他們不撤走,萬一真的被兵堵住,可就危險了。”
李邦彥也明白事已然這樣,懊惱也沒有用,說道:“我們的人有落在兵手中嗎?”
“有幾個傷的落在了巡城兵的手里。”白寬說道。
“什麼!”
李幫彥一聽急了,說道:“把他們要是供出來不就糟了嗎?”
白寬說道:“大人不用著急,那些人并不知道幕后的主使是誰,就算被抓住也絕不會扯上大人,更何況他們行之前都已經喝了“壯行酒”,一個時辰沒回來就再也說不了話,這會應該早就閉上眼了,所以不用擔心。”
李邦彥這才松了一口氣,說道:“回來的那些人現在怎麼樣了?”
“大人放下,那些人都已經喝了“驚酒”,現在已經沒事。”
李邦彥點了點頭,說道:“讓他們就在駐地待著,那都不能去。”
“是。”
白寬走了,李邦彥心有不甘的說道:“華櫸這次算你走運,不過我是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還有兩天時間,我一定要殺了你。”
天大亮。
華櫸送走開封府派來了解況的人,立刻換了服,只帶了楊奇等四個人去了皇宮。
因為徽宗沒有上朝,所以今天起來的有點晚,華櫸到的時候他才剛剛起來,正在吳呈海等人的伺候下洗漱。
“陛下,華大人來了。”王忠進來稟報道。
“哦,他今天來的這麼早。”徽宗說道。
王忠說道:“華大人說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向陛下說。”
“讓他進來。”
王忠出去把華櫸帶進來,華櫸對徽宗施禮道:“臣華櫸參見陛下。”
“免了。”
徽宗見華櫸臉很嚴肅,似乎有什麼大事,問道:“華卿,發生什麼事了?”
華櫸說道:“陛下,有人想殺臣。”
“什麼,有人想殺你。”徽宗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華櫸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徽宗聽完然大怒,說道:“何人這麼大膽,竟敢刺殺朝廷重臣。”
“不知道,不過臣會把幕后主使找出來的,這筆賬臣是絕不會就這麼算了。”華櫸說道。
徽宗說道:“這是自然,刺殺朝廷命,這在本朝開國以來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如果不嚴懲,那以后人人效仿,朝廷豈不要大了。查,一定要能查到底,不管幕后主使是誰,都絕不放過。”
華櫸現在不僅是他的臣子,更是他的婿,居然有人想要他的命,徽宗當然也不答應了。
“吳呈海,立刻傳開封府尹、刑部尚書、大理寺卿來見寡人。”徽宗說道。
吳呈海領旨剛要走,華櫸說道:“陛下,臣想親自來查這件事,還請陛下恩準。”
“你自己查。”
徽宗猶豫了一下,說道:“你現在既要辦理楊戩的后事,馬上又要考核了,能忙得過來嗎?”
華櫸說道:“楊太傅的到時基本上已經辦好,現在就等著把他土安葬就行。至于考核,臣也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只要時間一到考核就行了,不會有影響的。”
聽華櫸這麼講,徽宗也就不再說什麼,說道:“既然這樣,那這個案子就由你來負責查,務必一定要把幕后主使找出來,嚴懲不貸,以敬效尤。”
“臣領旨。”
隨后,華櫸從上取出一封信對徽宗說道:“陛下,這是臣師父臨終時要臣給您的信。”
“哦,你師父給寡人的信!”
徽宗到很奇怪,自己又不認識華櫸的師父,他為什麼要給自己寫信。
“你師父為何要給寡人寫信?”徽宗問道。
華櫸說道:“不瞞陛下,昨夜師父去世的時候才把他的真實份告訴臣,他——乃是神宗先帝的長子,陛下的大兄長。”
“什麼,他,他是寡人的皇兄趙佾!”徽宗驚道。
華櫸的師父出生就被他師父給的帶走,除了有一個姓之外連名字也沒有起,再后來他師父給他起了道號,外出的時候別人都是他道號。
徽宗登基時,華櫸的師父前來給他道賀,徽宗對這位自出家的大兄很有好,知道他只有道號,在趙氏族譜里連名字都沒有,于是便賜了一個名字:趙佾,并封他為王。
華櫸從上取出他師父給他的玉佩,連信一起雙手捧著遞給徽宗。
徽宗將信和玉佩拿過去,先仔細的看了一下那塊玉佩,確是當年他送給皇兄趙佾的,然后趕把信取出來仔細的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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