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通經脈的過程比較緩慢,此時的經脈未經正式利用過,基礎脆弱,來不得強行暴力沖刷,需要適應過程。這就好比一質量差的水管,突然經高很容易掉。
而的行氣經脈就是真氣修煉的基,修煉中有‘筑基’一說,所謂的筑基其實就是將那張網一樣的行氣脈絡筑造牢靠,讓的真氣流暢管道能承高、能經高速沖擊。一旦將這基礎打好了,也就達到了所謂的‘筑基’境界,能放開了耍。當然,基礎打的如何,也有好壞之分,基礎越好承能力自然是越大。
他如今在練氣境界尚剛起步不久,離筑基境界尚遠。
經脈疏通過程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好的,這是個細活,需要一定時間,更何況他白天還要面虛與委蛇。
晨曦一,他立刻收功,一縷真氣收于丹田之中,如一道漂浮豎立的寶劍蓄勢待發,氣機飽滿。
洗漱沐浴,祛除了一的腥味,站在庭院中張開雙臂迎接第一縷,真氣練,著久違的氣盈滋味。
白天應付了許以天和陳歸碩,一到晚上,暫時放棄了其他修煉,立刻進經脈疏通狀態。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似乎沒人會把主要力放在他的上,他自我覺在一個被忘的角落。
倒是宋衍青老是會惦記著他,三天兩頭跑來,問他老師的詩詞記起來了沒有,牛有道自然是釘子回應,不見兔子不撒鷹。
又幾天后,長老羅元功來了,此人是上清宗的傳法長老,頗有虎壯氣勢,三縷如墨長須,給人不怒自威的覺。相比較起來,長老蘇破在上清宗弟子的印象中顯得沉默寡言,平常不太說話,而長老唐素素則顯得比較尖銳,不知是不是和人有關。
宋衍青也跟著來了,一行并無他事,正式對牛有道傳授修煉功法,羅元功親臨無非是個小小儀式罷了。
盡管如此,牛有道還是佩服宋衍青的能耐,能把羅元功給折騰來,可見宋家在上清宗的影響力。
桃花堂也有祖師爺坐像,拜了祖師爺后,羅元功命隨行弟子將捧著的幾本典籍傳于了牛有道,又命牛有道跪在祖師爺面前起誓,保證不會將功法外泄之類的毒誓。
儀式完畢,羅元功看牛有道的神其實也頗為復雜,因自己心里最清楚,說是心中有愧也不為過,尤其是面對祖師爺坐像,更是慚愧,一陣言又止后,臉部森嚴氣勢放緩,態度溫和地叮囑了一句,“我師兄也算是頗慧眼,收的幾個弟子皆是人中翹楚,你師傅便是其中之一,算是上清宗這些年來有的俊杰,希你好好修煉,不要辜負你師傅的臨終期,盼功業有,也好為我上清宗的將來出一份力。”
“是,弟子謹記!”捧著典籍的牛有道畢恭畢敬,心實則狂喜不已,恨不得立刻翻看手中典籍飽覽個夠。
羅元功轉而又對宋衍青道:“同門師兄弟應該互相扶助,你東郭師伯仙逝,牛有道無人傳功授業,修行上指點迷津為之解的事就給你了,可有怨言?”
宋衍青立刻拱手道:“沒有怨言,弟子當竭盡全力!”
羅元功點了點頭,隨后又在桃花源游逛了一番,不知是不是因為慨東郭浩然的早逝,留下幾聲輕嘆,帶著一臉惆悵離去。
沒了外人后,牛有道立刻如似地翻閱那幾本典籍,兩眼放著,歷經艱辛來到這,不就是沖這個來的麼。
一部《上清心經》,正是上清宗的正宗修煉功法。
一部《上清拾錄》,其中則是包羅萬千,分了好些篇章,有草藥篇、丹藥篇、飛禽走篇、外事篇等等。所謂的外事篇記載的都是一些修行界的人事跡,牛有道稍微翻閱了一下,從記載日期上可以看出一直在增補添加。
《上清拾錄》正是牛有道需要的東西,對他了解行有莫大的幫助,不過只是暫時大概翻了翻便扔到了一邊,主要力還是放在了《上清心經》上,這是他急切的東西。
翻開這麼一看,他就看了迷。前世為了修煉《太乙》,不知翻閱了多古籍、拜訪了多高人解,才吃了《太乙》典籍,積淀下的東西對他如今解讀《上清拾錄》發揮了作用,理解起來并不困難,反而有滋有味。
他知道上清宗肯定還有些法門沒有給自己,也不可能一來就一腦全給他,并無怨言,一步一步來,貪多嚼不爛的道理他還是懂的,手上的東西足夠他用許久。
次日,宋衍青又跑來了,找他要詩詞,對于答應羅元功的話跟放屁差不多,牛有道捧著《上清心經》問某是什麼意思,人家沒耐心解釋。總之就是,我答應你的已經給了你,你答應我的也得給我!
王八蛋!牛有道心里問候了他三個字,研墨提筆又寫了首詞給他。
宋衍青捧著看過后大喜,回頭欣喜道:“還有沒有?”
牛有道苦著臉,“暫時就想起一首!”他哪能全部倒給對方不給自己留后路。
“就一首?”宋衍青臉一沉。
牛有道:“師兄,我記不太好,總得容我慢慢想吧!這個地方是什麼意思?”又捧起了《上清心經》請教。
宋衍青不耐煩道:“不懂的地方去問許以天和陳歸碩,讓你辦的正事別耽誤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扔下狠話扭頭就走了。
如他所言,牛有道對于《上清心經》不懂的地方就去請教許以天和陳歸碩,倒不是他前世懂的東西沒作用,而是兩邊世畢竟有些不同,有些地方還是有差異的,的確還有疑的地方需要請教弄清。
就這樣,白日里研讀典籍,晚上潛心修煉,繼續疏通自己的經脈。
而經脈梳理時,他又發現了問題,東郭浩然留在他的問題,打他位中的傳法護符居然如蛛網般在位中盤踞, 憑他的修為難以清除。強行試了下,那傳法護符仿佛一座大陣,已經與他的氣相連,強行清除會反彈,他的太乙真氣與之相比太弱,直接被彈開了。
這傳法護符如此盤踞,多影響他的真氣運行,如今已修煉出真氣,他倒是能發將之給釋放出來,不過想到這玩意的確有護的效果,想想也就沒有浪費,留待護沒什麼壞。
“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幽靜庭院中,捧著宋衍青墨寶的唐儀徐徐漫步,輕聲誦讀,有所時,不捧懷中久久回味。
回頭又讓人打聽宋衍青向,依舊是沒有發現宋衍青有接到外界書信跡象,而是又去了桃花源。
牛有道醉心修煉,宋衍青隔三差五地來打擾,而唐儀則隔三差五地收到宋衍青的佳作。
“問世間是何,直教生死相許……”唐儀漫步庭院。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唐儀梳妝臺前。
“關關雉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君子好逑……”唐儀半倚窗臺。
“落花人獨立,微雨燕雙飛……”唐儀站在小樓上,慢慢放下手中紙張,明眸目遠眺對面山崖上的桃花源。
若不是知道宋衍青的底細,差點被宋衍青給搞懵了,隔三差五便作出一首好詩詞送來,還全都是詩,攻勢實在是太猛了,足以人心扉,搞得小心肝怦怦,差點有些招架不住。
規律已經出來了,只要宋衍青去了桃花源,就必有好詩詞送來。
桃花源有什麼人?許以天和陳歸碩值,與經常前去的宋衍青錯開相見,那麼就只剩下那被之人。
可又想不通了,一個山野年就算讀過書能寫詩詞,才多大的年紀,怎能寫出這些詩來?
若不是,那又是誰寫的?宋衍青自己?不可能,真有這才華,哪能憋到現在才綻。
懷疑是牛有道從哪聽來的,可若真是聽來的,一腦寫出來不就完了,何故讓宋衍青隔三差五往那跑?
實在有太多疑,這事猶如一團迷霧般困擾著……
“宋師兄慢走!”
牛有道拱手相送,目送宋衍青出了庭院后,嘀咕著罵了句,“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還沒完沒了了…呃,陳師兄!”只見陳歸碩樂呵呵走了進來。
陳歸碩看了看放一旁的食盒,嘖嘖有聲道:“最近宋師兄對小師弟著實不錯,每每親自送酒菜過來。”
牛有道好氣又好笑,宋衍青如此獻殷勤,估著的確是討了唐儀的歡心。
此事不提,老規矩,牛有道提了食盒打開,與陳歸碩分,兩人把酒言歡,已經很悉了。
其他的事對牛有道來說,暫時都無所謂,的經脈已經全部疏通,發現自己的修行資質還算不錯,欣喜不已,力投了《上清心經》的修煉中。
練著練著,又發現了問題,不知是不是搞錯了,自己費盡心思弄來修煉的《上清心經》功效居然不如《太乙》的修行進度,而且進度差了不止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