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七弟閹了你還說你沒打弟弟？？？

皇帝：？？？？？

良親王大哭著離開：我特麽說不清楚了！

☆、第108章暈眩

養心殿，孟君泓踏殿前養心門時，四下沈寂。此時正是剛破曉的時候，宮中各都有灑掃的宮人，但在這裏，連一個都見不到。

四寂靜得讓人瘮得慌。

孟君泓在這安寂的氛圍裏平了平息，一不安卻仍湧著。

在來之前，他已經想好見到父皇時要說些什麽了，時至今日他已不指能靠父皇扳倒皇兄，但他想借父皇的口為自己求個安生日子，讓皇兄不得他，還得保他此生的榮華富貴。

可此時此刻，他站在這殿門前，卻忽地心虛起來。

他突然拿不準是否該在父皇的病榻前說那些話，想想皇兄，他不住地退。

但最終，他還是朝殿中走了過去。所謂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父皇的病已然如此了，他說或不說都改觀不了他的病，他隻能為自己想一想。

孟君泓邁過門檻，首先看到的是坐在病榻邊的兄長，然後才看清臥床不起的父皇。

“父皇萬安。”孟君泓施大禮拜了下去，榻上之人似乎睡著，沒有什麽反應，皇帝側首看了看他：“起來吧。”

但他起時，太上皇卻突然有了反應，他一連咳了好幾聲，而後支撐著子半坐起來，蒼老的聲音裏不無疲憊：“老十啊……”

“父皇！”孟君泓上前一步，被皇帝的目一掃，又滯住腳僵在那裏。

太上皇又一陣咳嗽，皇帝端起茶盞要服侍他喝水卻被他推開，他兀自咳了好一會兒，咳得滿臉通紅，又緩了好一會兒氣兒。接著，他看向孟君泓，神間激與悲憤雜著，紅著眼眶向他出手：“老十、老十啊！”

孟君泓趕上前握住他的手，太上皇的手唞著，問他說，“這些日子，你過得可好啊？”

“父皇……”孟君泓剛一開口，無意中脧見兄長的目，話語滯了一會兒，才鼓足勇氣說出來，“兒、兒臣已經……有些日子沒出過府門了。”

他說著掃了眼皇帝，皇帝眉心一跳而未予置評。

接著，孟君泓又說：“府裏……被皇兄撤換了不人，兒臣從前用慣了的宦全沒了。”

“老十！”皇帝一喝，立即向父親道，“是十弟從前和魏玉林往過，邊被東廠安了不人，兒臣才不得不著手清查。”

然而太上皇沒有理他，孟君泓也沒有理他，又繼續說了下去：“兒臣的爵位也……”孟君泓說得哽咽起來，“兒臣的爵位也沒了，目下在京裏說是個皇子不是，說是皇弟也不是，說是平頭百姓同樣不是。方才進宮門，迎過來的宦一時都不知怎麽稱呼兒臣，兒臣實在……”

孟君泓抹了把眼淚，愧悔不已般地在病榻前跪了下去：“父皇！今兒皇兄也在，求您為兒臣說句話吧！從前是兒臣不懂事，擅自和父皇親近惹惱了皇兄，日後斷斷不會了！兒臣隻求皇兄開個恩，放兒臣闔府一條生路，好、好歹準許兒臣在家人患病時，傳個太醫啊！”

“老十你……”皇帝額上青筋暴起。之前的話還都是事實，最後這一番可是實打實的信口雌黃！

他整治這個十弟，完全是因為東廠。讓他這麽一說，卻了他這當長兄的為了鞏固儲君位、鞏固皇位而步步算計，毫無容人之量。

他更從不曾不許老十府上傳太醫。即便削了爵也還是宗室、也還是他的親弟弟，他做不出這種事來！

然則皇帝質問與解釋的話皆被太上皇的再一陣猛咳噎住，他忙上前為太上皇順氣，被太上皇一把抓住手腕：“君涯你，你……”

太上皇的聲音也一噎，一熱意湧出，又一口鮮。

.

天漸明，逸親王府裏熱鬧起來。大人們抑製著愁容，維持著新年裏應有的笑意滿麵，哪怕他們人人都知太上皇病重之事，也沒有人會破這層窗戶紙。

不知的小孩子們則是真的高興。一方花園裏，男眷們坐在亭中說事，眷們在花廳裏喝茶，小孩子則到玩玩鬧鬧，嘁嘁喳喳的聲音在各都有。

王妃們心裏也都想著太上皇的事，寒暄了幾句後一時就沒了別的話說。們各自安靜下來，玉引踱到花廳門口往外瞧了瞧，看見幾個男孩子正在投壺。

他們投壺的地方在養菡萏的水池邊上，換人來投時偶有著急的推搡一把，就會有扶一把池沿才能站穩的。眼下雖是冬天，池子裏的水都結了冰，可若掉下去也還是不安全。

玉引便來趙瑞，跟他說：“你去那邊說一聲，讓他們當心點，也讓娘們多提兩分神看著，別不小心掉到池子裏去，也別磕了了。”

“哎，是。”趙瑞一作揖就往那邊去，然則他剛走沒兩步，那邊就已然出了事！

阿祚還小，連投了三支都沒投進，旁邊一個看著有□□歲的男孩就急了，道說“該我了！”還推了一把，結果毫無防備的阿祚便向旁邊倒去！

眼看著他就要磕著池沿，離得最近的阿禮嚇得一聲驚：“阿祚！”

然後他手去拽，倒是拽住了阿祚沒讓他磕著池沿，可用力過大，兩個孩子一起向另一邊倒下，咣當當摔了一團！

趙瑞大驚，心裏直呼一聲“天啊”忙加快了腳步，玉引也驚一跳，提步就出了花廳。

但待他們趕到時，阿禮和阿祚都已爬了起來，阿禮氣得小臉通紅，指著剛才推人的那個就吼：“你欺負我弟弟！”

推人的那個本來還在說“我不是故意的”，被他這麽一喊也來了氣，一擼袖子既上前對嚷：“他自己站不穩！怪誰啊！”

“你再說！”阿禮也擼起袖子，一副要跟他幹一架的架勢，及時趕來的趙瑞一點都沒敢猶豫，在他剛要往前沖時手把他兜住，堆笑哄：“大、大公子您別生氣，別打架啊！有話好好說！”

阿禮正在氣頭上，扭頭一看攔他的居然還是自己府裏的人，就不高興了，喊著跟趙瑞理論：“他欺負阿祚！！！”

“您別跟他計較，他準不是故意的！”趙瑞隻能這麽說，一邊說一邊跟那孩子遞眼，意思讓他趕遞個臺階。

結果那位小爺也軸上了，回就來了句：“我就是故意的！怎麽著吧！”

——這還了得？

阿禮張牙舞爪地就要撲過去跟他玩命，把旁邊幾個孩子都鎮住了，阿祺和阿祐嚇得一臉懵，阿祚急哭，在旁邊揮著小手喊：“哥哥別生氣！別生氣！”

玉引繁複也不便跑，一路看著這場麵隻能幹著急。待走到時，趙瑞已有點招架不住，那邊的孩子又還在挑釁，玉引隻得過去往兩個孩子中間一橫：“都別鬧了！”

“你過來你……”正專註於跟對方板的阿禮看見，一滯，聲勢一下變弱，“母妃……”

“能不能好好玩？”玉引退開半步，目在兩個孩子麵上一劃，轉而看見有人正從涼亭那邊來，知道這是方才有人已將這邊的爭執稟給各府王爺了。

便暫沒多發話，蹲攬過阿祚，問他：“傷著拿了？母妃看看。”

阿祚搖搖頭：“我沒傷著，哥哥拉住我了！”

他剛說完，遙遙傳來一句：“阿禮你過來！”

阿禮往後一，明顯有點害怕，卻又皺著眉頭一副不肯服的樣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同來的是孟君淮還有行四的齊郡王，二人到了跟前，自然是各自說自家的孩子，齊郡王拽著兒子就說你怎麽欺負弟弟？你多大了你？以大欺小你很有麵子啊？

孟君淮則說阿禮：“還學會手打架了？平常怎麽教你的？道歉！”

阿禮小臉繃，看看孟君淮，幹脆道：“我不！”

“道歉！”孟君淮又喝了一聲，阿禮眼眶一紅。

他覺得這不對！不公平！不是他的錯！

明明就是這個堂哥先推的阿祚，差點讓阿祚磕到，然後他們還一起摔了，憑什麽反倒讓他道歉？要道歉也得對方先向阿祚道歉！

阿禮和父親互瞪著，又不敢和父親頂，就還是把火撒到了“罪魁禍首”上。他沖著齊郡王的兒子喊：“你走！這是我家！我不要你在這兒！你走！”

“阿禮！”孟君淮鐵青著臉一拽他，趕向四哥賠不是，又來下人，“先送大公子回東院，跟側妃說明白這邊的事，讓他好好教。”

“好好教”這話一出來，在場幾人都知道阿禮這年肯定要過得不開心。齊郡王先開了口：“算了，小孩子打架哪有什麽誰對誰錯？大過年的，不提了。”

“明明就是他錯！”阿禮要委屈哭了，四下看看沒人能幫他，就將目投向了玉引，“母妃！”

“嗯……”玉引微皺著眉頭。

本來也在想怎麽幫阿禮一把，隻不過齊郡王在，男有別，不好直接出言同齊郡王解釋。原想等事後再私底下跟孟君淮解釋，不過阿禮現下指上了，就必須幫這個忙了。

若不然，當眾把他撂下不管，這件事阿禮一定會記得。

玉引一哂，沒直接說什麽也沒再問阿禮或阿祚，了個其他府的孩子過來，蹲問：“德婧，跟六伯母說說，剛才怎麽回事？是阿禮主打的人嗎？”

“是禮哥哥主打的人……”小姑娘怯怯的，話一出來，阿禮就怒了：“你胡說！”

小姑娘著玉引卻添了一句：“但是是衽哥哥先推的阿祚！”

有這句話就行了！兩邊的錯都指出來，玉引就不用再直接跟齊郡王說話。

便看向了孟君淮，直接順著齊郡王方才的話說：“還真是分不出對錯，要不……算了吧，阿祚也沒傷著。”

兩個當父親的都緩和，玉引阿祚的頭跟他說沒事啊好好玩，又跟阿禮說這篇翻過去啦，不許記仇。而後站起，卻驀地一陣暈眩！

剎那間玉引隻覺後脊沁了一層涼汗，無法控製地往後倒去。耳聞孟君淮驚呼一聲“玉引！”，下一瞬，一隻手穩穩在背後托住，卻還是使不上力氣，頭重腳輕地一味向後倒著，好像非得栽倒在地才肯罷休。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要陪室友（對，就是阿笙）出門辦點事，對北京不，我不陪不行……

於是明天假如回來太晚的話就要斷更一天，不過理論上不會啦……

總之大家九點來看的時候如果沒更就是斷了，我們就後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