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鷓鴣鳥,形如山,羽華麗,頭頂黑褐,喜鳴,聲音悲戚,聞者傷心……”
“訛,人面兔,善說謊,喜騙人,喜食所騙之人的腦漿……”
“芭蕉仙,芭蕉所化詭怪,多為,善用人,從而趁機吞食他人氣……”
“無名發……”
縷縷朝,過窗欞,將三樓的房間映照的通明溫暖,仿若初春,格外喜人。
房間,葉青盤坐在團上,一邊修行打坐,一邊聽著芽芽讀著一本關于各種詭怪的書籍。
小姑娘清脆悠揚的聲音,回在屋,使得整個房間都顯得格外妙。
閉目打坐的葉青,只覺得心思澄明,頭腦清晰,先前一些武學上的疑桎梏,盡皆無師自通,而芽芽所讀的容,亦清晰地烙印在他的腦海中,仿佛了他的一種本能。
“現在安頓下來了,該做正事了!”待芽芽將一本書讀完后,葉青適時睜開眼睛,眸輕閃。
“好朋友,書讀完了,芽芽可以去玩了嗎?”讀完書后,芽芽輕輕將桌上的書合上,期盼道。
“嗯,去玩吧!”葉青揮揮手,芽芽興地了一聲,嗖的一聲躥到功夫蛙頭頂,和功夫蛙嬉鬧起來,咯咯笑個不停。
他所謂的正事有三:其一,殺詭怪,贊符文。詭經上的銀蛇龍蛇符文已經寥寥無幾,想要繼續修行,增強實力,積攢更多的龍蛇符文,是首要任務!
其二,練武。準確點說,是修煉武功招式,他現在已經是拓脈境武者,但除了影神通之外,其他武功招式都有些拿不出手,《五虎斷門刀》品階太低,跟不上需求;快刀快有余,但威力不足;釣蟾勁威力雖強,但需要蓄氣存力,耗費時間太長。
都有一定的缺陷。
這些手段,上境界比他低的人,他倒是可以以力之,但遇上境界和他相當之人,就難免有些捉襟見肘。所以,當務之急,是盡可能多的增強他敵的手段。
好在,他殺了香爺、鄭天元等人,從他們的山河貝中,找到了不好東西,其中就包括幾本武功笈,例如他從赤龍上搜刮到的凝氣功心法《赤龍訣》,蛇婆婆上的凝氣功心法《蛇要》,《千蛇手》,香爺上的《煉鐵手》等等。
在這些笈中,最被他看重的有兩本,一本是從香爺山河貝中找到的暗笈《繁星摘花手》,當時香爺依靠飛刀和霉運香,差點沒讓他里翻船,至今仍讓他記憶猶新,香爺那手飛刀手法,估計就是《繁星摘花手》。
而且,他有《海飄香》輕功法傍,配合上《繁星摘花手》,足以最大程度上發揮出這門暗手法的威力。
另外一本,則是他從鄭天元山河貝中找到的凝氣境刀法笈《追魂刀法》。
《追魂刀法》的風格與《五虎斷門刀》大相徑庭,《五虎斷門刀》講究狠辣剛猛,但《追魂刀法》卻講究奇、詭、快、狠,出招詭異,常以他人難以想象之角度出招,奇詭莫測,并且刀法奇快無比,令人防不勝防,是一門不折不扣的詭刀和快刀。
這門刀法正好與他領悟的快刀有異曲同工之妙,再加上《影神功》走的亦非剛猛一類的路數,同樣屬于詭譎一類,所以十分契合他的路數。
這兩門功法,一遠一近,正好可以彌補他的敵手段,是他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修煉重點。
至于其他功法,則看時間是否允許,有空就練,沒空就算了,反正藝多不嘛!
其三,則是找鄭家報仇,報君山村之仇,亦報他之仇。
“鄭家!鄭峰!”葉青眼中出一道寒芒,旋即消失無蹤。
仇要報,但不是現在,從先前鄭天元的口中可知,鄭峰是拓脈境武者,而且浸拓脈境多年,再加上是一家之主,底蘊深厚,門客、護衛眾多,現在貿然殺上門去,估計不是報仇,而是包子打狗!
所以得先增強自己的實力,再清楚鄭家以及鄭峰的底細,制定詳細的計劃,再做打算。
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最好是等他煉罡境了,高出對方一個境界,再沖上門去啪啪打臉,既安全,又爽快!
嗯,就這麼決定了!
這不是從心,而是戰略!
接下來幾天,葉青一直呆在無涯書肆,白天修煉《追魂刀法》和《繁星摘花手》,晚上則聽芽芽讀書,修行打坐,閑暇之余,則泡上一杯茶,打開書肆大門,坐在大門口的躺椅上曬太,偶爾也會主到周圍的鄰居家串串門,給滿大街竄的孩子講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或者去酒館坐坐,喝著小酒,聽著小曲,興致好時,甚至還會十分闊綽地打賞幾枚通寶小錢,好不愜意。
以至于短短幾天,周圍的鄰居、商賈都知道無涯書肆換老板了,而且是一個笑的年輕老板,自稱讀書人,為人和善,很是討喜,帶著一個奇怪的青蛙。
但這個老板十分憊懶,無所事事,一點兒也不在意書肆的生意,不管書肆的生意有多麼冷清,年輕老板都仿佛一點兒也不在意,不生氣,不傷心,不著急,整天笑嘻嘻的,顯得十分開心!
“小葉老板,又來聽曲兒啊?”葉青剛踏進一家名為云來酒樓的門,店的小二便笑著迎了上來,笑著打著招呼:“今天還是照舊?”
“照舊!”葉青點點頭,云來酒樓就在無涯書肆旁邊,再加上他這兩天經常來,所以酒樓的伙計老板都認識他,相互間十分稔。
“兩壺梨花釀,一碟牛,一盤花生……”小二唱著悠揚的調子,向廚走去。
而此時,酒樓已經有不客人,喝著酒,聽著小曲,嘮著家長里短、巷里趣聞。
“聽說了嗎,出事兒了?”
“老崔,別賣關子了,說,出什麼事兒了?”
旁邊一個酒桌上,三個中年人聊著天。
名為老崔的人道:“今兒早上,我聽人說福祿巷死人了!”
“死人了?誰?”兩人急忙道。
老崔喝了杯酒,慢慢道:“不知道,但聽說死了四五個人,死狀都老慘了,有人被砍去了四肢手腳,有人被挖去了眼睛舌頭,有人被割去了耳朵鼻子,沒有一個齊整的,十分滲人!”
“嘶……這麼恐怖?”其他兩人聞言倒吸了口涼氣:“什麼人做的?”
老崔搖搖頭:“殺人不過頭點地,什麼人會做這種事兒?我看啊,八是某個詭怪做的!”
“詭怪?嘶……慎言,慎言,省得那勞什子詭怪找上我們!”
“對,老柳說得對,聽曲兒,聽曲兒!”
“砍斷手腳四肢?挖去眼睛舌頭?割去耳朵鼻子?”葉青看了三人一眼,若有所思。
“小葉老板,你來了?”正想著,云來酒樓的老板走了進來,神疲憊,滿臉愁容。
“周掌柜好!”葉青打了聲招呼,奇怪道:“周掌柜這是怎麼了,生病了,還是昨兒個沒睡好?”
周掌柜聞言停下腳步,長嘆了口氣,滿臉愁容和擔憂:“唉,別提了,犬子昨天不知怎麼了,一直喊,無論吃多東西,都說自己,明明肚子已經快要撐破了,可他就是不停地喊,要吃東西。不給東西吃,就又哭又鬧,甚至自殘,直到今天早上鬧累了,才消停下來!”
“我昨兒個忙了一宿,請了四五個大夫,可是那些大夫都診斷不出什麼病?唉,愁死了!”
“我等會兒打算去找薛神醫,讓他幫忙給犬子看看,我可就這麼一個兒子,絕對不能有事!”
周掌柜名周甫,他口中的兒子,葉青也見過,八九歲,長得虎頭虎腦,十分淘氣。由于是老來得子,所以周甫對這個兒子疼有加,視若珍寶,現在兒子得了怪病,難怪周甫會如此擔憂。
“老爺,老爺……”忽然,門外傳來一聲急切的喊聲。
接著一個家丁沖了進來,看見周甫,焦急道:“老爺,爺醒了,又大吵大鬧地喊著要吃東西,抓住東西就往里塞,夫人讓你趕回去。”
“啊……我這就回去!”周甫急忙起,道:“周貴,你馬上去神針館請薛神醫,快點!”
“是老爺!”周貴應了一聲,轉離去。
而周甫同樣如此,甚至顧不得向葉青告辭,就急匆匆向家沖去,只是他沒發現,葉青也緩緩起,跟了上去。
周家離云來酒樓不遠,幾步的功夫,剛進門,就聽到后院傳來一陣嗚咽聲和喧嘩聲。
“輝兒怎麼樣了?”
周貴沖進后堂,一進門,就看見自家的兒子被綁在床上,里塞著一張錦帕,嗚嗚著,神猙獰。
“干什麼,你們怎麼綁著輝兒?”
見狀,周甫大怒,就要上去解開繩子。
但旋即就被一名婦人攔住:“老爺,不能解啊,輝兒自醒來后,又大鬧著要吃東西,我們不給,他就用頭撞墻,我怕他傷到自己,就用繩子綁了起來,里的錦帕,也是怕他咬到自己的舌頭!”
“這……”聞言,周甫腳步一頓。
“老爺,怎麼辦啊,你可一定要救救輝兒啊!”婦人大聲哭著,眼眶紅腫,神焦急中,還帶著茫然與不知所措。
周甫眉頭蹙,亦不知所措。
“這事兒好辦!”
就在這時,一個清朗的聲音,在眾人背后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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