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學宮，看著人族一片太平，秦墨去看了看葉曉蝶，見到著個肚子，還堅持煉丹，秦墨說叨了幾句，卻反駁道：“我家孩子沒有爹疼，沒有爹啊，就只能我這個當娘的幫他了。”

顧名思義，就是說秦墨只疼二丫，不疼肚子里的孩子，這就開始爭寵了，秦墨也是無可奈何。

想當初帝懷著他的孩子，可是都沒讓他知道呢，一直到后來，見到二丫時候，都已經三四歲了。

以至于秦墨不得不全心全意的照顧二丫，彌補過去的虧欠。

當然，之前的錯誤，秦墨可不會在犯了，如今為圣皇，想要什麼沒有？直接給葉曉蝶輸了一道圣道之氣，護住了的孩子，臉上才出了笑容，吧唧的親了他一口。

秦墨在部落里轉了一圈，去看了他的弟弟妹妹，也看了他的后媽，秦霖見到他時，一臉的驕傲。

一個弟弟一個妹妹，躲在母親背后，滿是敬畏和崇拜之，卻連都不敢。

父子兩拿著酒，來到了后山，卻什麼話都不說，只是一口一口的灌著，苦酒自釀，苦中卻帶著甘甜，就像人族自骨子里流淌的神，從沒有變過。

“其實，我知道了一些事。”秦霖突然看著他。

“哦，什麼事？”秦墨心底愧疚，所以很不安，他這一輩子，唯一對不起的人，也就只有秦霖。

“沒什麼事了。”秦霖笑了笑，最終還是沒說出口，“都快忘記了，我這把老骨頭，也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爹，你要想長生，我可以給你長生。”秦墨說道。

“長生？”秦霖搖了搖頭，說道，“我若是得了長生，他們呢？你想讓我看著他們在我眼前老去，最后送他們歸土嗎？不，我可不要這樣，我只想著有朝一日，我老了，彈不了了，他們能幫我準備后世，有個風風的葬禮，再埋在這個我生活的土地上，就心滿意足了。”

說到這里，他看向秦墨，覺得有些可憐，“爹不是故意要跟你說這些的。”

如今天地大變，整個玄黃大陸，都是一艘船，要得長生并不困難，但困難的是，有幾個人能夠相依著走過生老病死，塵歸塵，土歸土？

秦墨苦笑一聲，拿起酒壇子，一飲而盡：“也難怪，們都不想要長生了。”

“誰？”秦霖問道。

“紅娘和曉蝶，兩個都不想要長生。”秦墨搖了搖頭，“等們老了，我就只能看著們離開這個世界，孤獨無依。”

“哦？”秦霖有些意外，問道，“們為什麼不要長生？至有你相伴啊。”

“們說，怕們老了，我討厭們，又或者怕我老了，們會討厭我，看一輩子就夠了，哪里可能永無盡頭看下去，到時候相看兩相厭就麻煩了。”秦墨自顧自的說著，“所以，們要我看著們老去，心底永遠都記住們最的時候。”

“所以，們不要，你也不給？”秦霖問道。

“也許長生真的之一場沒有盡頭的寂寞呢，我一個人獨守這寂寞就好了，何必要讓們陪著我一起這苦呢。”秦墨搖了搖頭，“其實，們和爹一樣，不想看著自己的孩子，老死在自己面前。”

“所以，生老病死，天道循環，可你死不了，以后你打算怎麼辦？”秦霖突然問道。

“等們都走了，我就去混沌流浪，唱那首歌，誰也不知道我是誰，也許有一天，我會累了，也許有一天我會睡著了，也許有一天，我的也會腐朽。”秦墨說道。

兩人沒有繼續談下去，但秦霖心底突然有些傷，雖然兒子不是親生的，可他心底最掛念的就是秦墨了。

從小倔強，長大后更是無比要強，一步步走到今天，為人族第九代圣皇，也是最強的圣皇，更是帶領人族，開創了一片新的紀元，走向了新生。

可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有多苦，世人都想要得到長生，可不知長生只是一場沒有盡頭的寂寞。

永遠沒有生老病死，自己的親人，永遠走在自己的前面，記憶甚至會模糊，記得的事越來越，甚至有可能活的太久，忘記自己到底是誰。

秦墨還沒有到那一天，但他終究會經歷那一天，所以秦霖很難，卻不知道該如何安他。

兩人干完了十幾壇子酒，卻沒有毫的醉意，修為太強，想要醉一場都是這麼困難，什麼可以麻痹圣皇的神魂呢？

離開部落后，秦墨終于有些明白為什麼諸位圣皇，不要子嗣了，在那個時代里，圣皇也只有十萬年，還要承紀元之劫。

如今沒有了紀元之劫，有了真正的長生，秦墨卻發現，自己走錯了這一步，他想了很久，突然好想都靈。

“百年的相伴太短了，我要長生相伴，等著我，我救了傲秋，就回來等你，回來陪你們。”秦墨說完，人消失在了南域，他去了北域。

在這里他看到了很多悉的影，玄月的修為已臻至化境，最終還是跟嗜狼族和平共。

秦墨問，為何要接這法則，說看了生死，如果有一天，老了，也會毫不猶豫的跟父親，做出一樣的選擇。

那一刻，秦墨突然覺得玄月長大了，而他卻一直停留在以前，覺所有的東西，都應該向從前一樣。

他又去苦海，被他鎮在苦海下的龍淵，正苦哈哈的擺著制，被第九代圣皇封印，誰也救不了它。

明明已經將制破的七七八八了，龍淵卻發現自己邊多了一個人，那張臉極為可憎。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對了，我就放你離開，怎麼樣？”龍淵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覺到此人上，有跟軒轅一樣的氣息，甚至是比軒轅更強。

“秦墨？”龍淵不敢相信，“你……你為圣皇了？為什麼我沒覺到，你居然為圣皇了！”

“你想不想出來了？”秦墨問道。

“想啊，當然想啊。”龍淵被鎮在這里這麼多年，瘦了太多，到不是的，以它的修為，只要鎮封自己，基本上沒有消耗，他是想自己那古城池里的狐姬了。Μ.166xs.cc

“你說，軒轅要是可以長生，他會選擇長生嗎？”秦墨問道。

“我怎麼知道，我又不是軒轅，你放了我好不好？”龍淵說道。

“回答錯誤。”秦墨嘿嘿一笑，看了看那制，抬手又加了幾層，揚長而去，“等第十代圣皇出世，會來救你的。”

一聽到此話，龍淵突然明白了，大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東西，讓我出來，我……”

秦墨走到苦海深，應到混沌冰宮的存在，確定了二丫出關的時間，自語道：“爹答應過你，會給你一個太平世界，等你出世，便是人族圣皇，要長生而是生老病死，都在你一念之間。”

看了許久，秦墨消失的無影無蹤，再次回到混沌里，秦墨覺心中一片明，打開神魔走廊，往神魔之巢而去。

當他再次來到這悉的巢時，心中慨萬千，無數神魔被毀滅，卻又有無數的神魔在此誕生，這便是混沌的系。

似乎到了他要做什麼，一顆神魔之卵突然孵化，跟著一頭神魔出現在他面前，卻瑟瑟發抖，道：“你真的要這麼做？”

“雖然有很多人依舊會選擇生老病死，但也有人會選擇長生，所以，混沌不應該有自己的意志。”秦墨冷笑一聲，“而且，我也想看看，一切空又是什麼樣子？也許會有一個新的東西誕生也說不定呢。”

“你這個叛徒，你這個叛徒！”神魔怒吼，這是混沌意志附，不然也不會提前孵化。

秦墨眼睛一瞪，這神魔化作齏，消失的無影無蹤，混沌只應該有法則，而不應該有意志。

這便是秦墨的答案，就像秦墨定的法一樣，無論生老病死，還是最后的長生，那都是人們的選擇，最后會變什麼樣，一樣是選擇所帶來的，既然做出了選擇，那就得為選擇付出代價。

即便最后眾生毀滅，那也是眾生自己的選擇而已，何需多一個意志去干涉呢？

他一抬手，神魔之巢，所有的神魔之卵都炸裂開來，整個神魔之巢開始崩塌，都只在秦墨彈指之間。

隨后，混沌之氣涌，混沌再也沒有了神魔之巢，一道影，自毀滅的神魔之巢里走了出來。

著秦墨，幸福的笑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所以，你要長生，還是生老病死？”秦墨問道。

這人正是傲秋，當周天宇宙長起來時，混沌意志的力量便越來越弱，沒有神魔去毀滅周天，混沌意志孱弱不堪。

契約自然也無法再束縛傲秋，而秦墨自然也不可能殺死混沌意志，能夠毀滅混沌意志的，只有這膨脹的周天宇宙。

“當然是生老病死，抱歉，這次我不會再陪你殺戮天下了。”傲秋走到他邊，的抱住他，“我怕看久了，到時候會討厭你。”

秦墨苦笑一聲：“走吧，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