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蔡鑫躺在客棧的床上鼾聲如雷,秦墨卻坐在窗臺邊,像是等待著什麼,許久過后,一道影子掠過窗口,進了房間。
這道影子無聲無息,即便是仔細看,也不一定能夠看出什麼,他似乎看不到坐在窗邊的秦墨,掠過窗檐便了房間。
突然,他手中寒一閃,出現了一把匕首,緩緩的朝床上的蔡鑫走了過去,不過他的目標卻并不是蔡鑫,而是床上的另外一人。
影子輕盈的飄了起來,沒有任何生息,就像是鬼魅一樣,不,連鬼魅都做不到他這樣的輕靈。
他飄到床上,仔細的打量著床上的另外一人,像是確定了什麼,很快便從床上飄了下來,不一會便消失在了窗外。
等他離開不久,床上的另外一人坐了起來,他走到窗檐前,說道:“影族!”
秦墨一直坐在窗邊,看完了整個過程,說話的人跟他一模一樣,不過等他說完時,卻突然化為一名曼妙的子。
“這名影族的匿很高明,若不是刻意等他,很難發現他的存在。”秦墨說道。
“做好印記了嗎?”這子正是分。
“自然做好了,只不過,來的是影族,有些奇怪,怕不是我要找的人。”秦墨本來是想借用天通鋪散布消息出去。
如果有人來找他,這樣他也就能夠順藤瓜,找到真正知道山海家那件怪事的人了,但是影族就不一樣了。
“那也不一定,也許是那知道此事的人尋了天通鋪來尋你呢?”分木訥道。
“若是這般就好了。”秦墨笑了笑,看向睡的跟死豬的蔡鑫,道,“你留在這里,我去看看,到底是何人。”
分沒有多言,等秦墨離去后,關上窗戶,便匿在了房間。
此時正是黎明,天暗暗的,基本上無人,順著印記所顯示的方位,秦墨果然找到了天通鋪的所在。
這次,秦墨卻沒有往正門去,一躍而起,避過了一些制,便來到了后堂。
一個聲音從后堂里傳來,道:“稟長老,要尋的人,確實是之前那人。”
“哦,這就怪了,吳起風這三家聯盟尋他作甚?之前他們并不知道山海家的那件事呢。”另外一個聲音傳來。
“之前前線有消息傳來,說吳起風的兒被人殺了,連同劉家和黃家的兩個兒子也死了,也許是為了此事吧。”
“這樣就對上了。”
聽到里面的談話,秦墨頓時失去了興趣,只是沒想到吳起風竟然也來了天坊市,且讓尋了天通鋪,查探他的蹤跡。
他正要離去時,房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道:“既然來了,為何急著走呢?”
“長老這是何意?”那影族的聲音有些奇怪。
“被人跟進來了都不知道,真是廢!”里面傳來怒斥聲,跟著便是一陣慌的告饒。
秦墨嘆了口氣,卻沒有走向房間,而是在外頭嚴正以待,也不打算逃走。
不一會兒,那天通鋪的管事從里面走出,笑盈盈的看著秦墨。
這時秦墨突然覺脖頸一涼,卻也沒有,笑道:“既然讓我留下,必然是有事相告,所以,我饒他一命!”
管事愣了一下,隨即拍了拍手,夸獎道:“不錯,果然不愧是至尊榜第一,夫子的師弟。”
他說完,看向秦墨后,冷道,“蠢,還不快滾出去?”
這時秦墨后出現了一道影,全裹在夜行下,那雙出的眼睛,都漆黑如夜,他手中握著匕首,放在秦墨的嚨。
但此時他卻沒有之前的從容淡定,手微微的打著,目中全是驚異之,顯然是沒有料到自己會被發現。
最終,他什麼也沒做,緩緩的收回匕首,隨即消失在了夜中。
“里邊請?”管事問道。
“不了,有話就在這里說吧。”秦墨平靜道。
“也罷。”管事沉了片刻,問道,“你真的要查山海家的事?”
“自然。”秦墨點了點頭,問道,“難道天通鋪已經有眉目了?”
“沒有。”管事搖了搖頭,直言道,“不過,此事我已上報聯盟,很快便會有線索了,所以,你不需要失。”
秦墨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我便回去等消息了,想必你們應該能夠尋到我的所在吧?”
見秦墨要走,管事住道:“慢走,我還有事跟你商量呢。”
“如果是想借用我,引起人族斗,還是不要說的好,不然,我怕會忍不住殺了你。”秦墨冷道。
管事微微一怔,笑道:“難怪能夠走到這一步,心思竟然縝到這種程度,不過,我并沒有要借你引起人族斗的意思,事實上,你做這件事之前,就應該清楚,這也許會讓人族陷斗!”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有因自然也有果,遲早要有個了結,這你心底比我清楚的。”
聞言,秦墨冷笑道:“我要查此事,不過是為了一個人,并不是要了結什麼,所以,你想的太多了。”
“為了一個人?”管事怔了一下,又笑道,“事總是要有個了結的,我說了,有因自然會有果,到時候你會不由己的。”
“那麼,你的意思是,讓我跟異族勾結,幫你們對付我的族人?”秦墨冷笑著問道。
“不,不,不。”管事搖著頭,道,“我并沒有這個意思,看來你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我是想給你一些方便,讓這既定的事,早一些發生,難道你不想要嗎?”
秦墨聽完,轉就走,只是剛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過了一會,他背著道:“什麼樣的方便?”
“三日后,我給你消息,且不收任何費用,另外,三家聯盟的鎮守已經到了天坊市,他們正在尋你,我必然會告訴他們你的所在,但是……”說到這里,管事停頓了一下,笑道,“我需要提醒你,他們有一件寶,能殺人于無形,即便是帝尊級強者,也防不勝防!”
他話音剛落,秦墨立即回過頭,道:“什麼樣的寶?殺人于無形!”
秦墨想到了之前那算命老者說的劫數,以及給他的那張符箓,他以為是跟山海家的事有關系,但現在他覺得不是了。
“這便需要你自己查探了。”管事笑了笑,道,“若是連三家聯盟你都應付不來,我勸你還是死了查探山海家那件事的心吧。”
說完,管事轉回了房間,秦墨幾個閃爍間,消失在了夜中。
回到客棧,天剛蒙蒙亮,蔡鑫依舊睡的很死,見到秦墨面凝重,分不由問道:“山海家的事有眉目了?”
“不。”秦墨搖了搖頭,道:“是另外一件事。”
隨即,他將那管事的話復述了一遍,繼續道,“這世間有什麼寶可以殺人于無形呢?”
“有。”分認真的點了點頭,道,“只是你還沒見識到而已,不過,你有我的存在,要殺你,得先殺了我才是。”
“什麼意思?”秦墨問道。
“我的存在,就是為了給你承因果,不過,你得給我更多的自由,否則,有些事辦不到。”分說道。
“我可以給你自由,但我不需要你來幫我承什麼因果。”秦墨冷聲道,自從分第一次要求時,他就已經明確的知道,這個分已經不是分這麼簡單了。
可惜,他并不知道葫中仙到底在分上做了什麼,可不管做了什麼,秦墨都不會讓來幫自己承因果。
“一切的罪,我來承擔即可。”秦墨認真的說道。
“有時候連我都覺得,你很愚蠢。”分木訥的說完,便消失在了原地。
就在此事,床上的蔡鑫突然蹦了起來,道:“誰,誰在說話?”
他環目四顧,卻發現只有秦墨,并沒有其他人,了眼睛,疑道,“難道我聽錯了?”
“對,你聽錯了。”秦墨回了一句,走到窗前,拿起了那張符箓,卻發現這符箓并沒有什麼特異之。
他回過頭,道,“我要閉關幾日,誰也不見,你若是閑悶,可以在天坊市了逛一逛。”
“不行。”蔡鑫立馬爬了起來,認真的說道,“老大你要閉關,我當然要為你護法才是,不能總是你保護我啊。”
“要是那算命老者前來找你喝花酒呢?”秦墨笑著問道。
“這個……”蔡鑫有些猶豫,但想到秦墨救了他一命,且跟著他轉運后,蔡鑫立即咬牙關,道,“絕對不去,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人比老大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更重要了。”
“行了,趕去洗洗,弄點吃了過來。”秦墨笑了笑。
等到蔡鑫離去后,秦墨立即拿出了那塊天,頓時整個房間里都充斥著一濃厚的脈氣息。
世界中,兩大脈涌爭先恐后,像是噴涌出來,運轉的人族脈也躁了起來。
“別急,會給你們的。”秦墨將三大脈的躁鎮了下去,思忖道,“只有一塊天,若是分三塊,自然也不集中,如今在這山海關里,要應對太多的危險,先提升一種脈,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