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在場的各方勢力都怔了一下,隨即古怪的打量著他,過了一會,一名領隊的騎士譏笑道:“你花了靈幣橫渡過來的?莫要開這種玩笑好不好!”
“皇城運送的資屬于中州的稅收,你是什麼東西,也敢染指這匹資!”另一名領隊冷斥道。
其余人都譏諷的看著秦墨,唯有那一隊金甲天馬騎士的領隊好奇的打量著他,這時候他邊的一人,湊到他耳邊說了什麼,他立即眼睛一亮,臉上出了笑容,卻什麼也沒說。
“不信?”秦墨看了看那幾個幫忙運送資的人,道,“你們說,這資是不是花了我的靈幣運來的?”
他們忤在那里,別說話了,連頭都不敢抬,此時秦墨問詢,他們才戰戰兢兢的抬起頭。
但他并不認識秦墨,只知道虛空陣門開啟時,他們是最先橫渡過來的,而且那位天鑒司大人,似乎對他們很是客氣。
沉默了片刻,他鼓起勇氣,說道:“天鑒司大人說,如果有人問起這批資的緣由,便告知他們這是花了這位大人的靈幣運來的。”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立時收起了臉上的譏諷,凝重的說道:“你確定天鑒司大人是這般代的?”
“確定。”那人咽了咽口水,斬釘截鐵的回道。
眾人立時都看向了秦墨,秦墨一聽到天鑒司的代,心底罵娘:“的,天鑒司和北辰大人是知道我一定會管,給我設了個圈套啊,還是個不得不鉆的圈套。”
顯然,北辰地皇一開始就沒有運送資的打算,但秦墨突然說要來山海關,就讓北辰地皇有了借口。
干脆整了一大堆資來,起初秦墨還真以為是省錢,不過現在看來省錢是其次,讓他套才是真。
為夫子師弟,又是大元帥三先生的小師叔,這事他不管誰來管呢?
“兩個老狐貍,竟拿我來當擋箭牌!”秦墨心底臭罵,卻想著該怎麼理這事,“很顯然,并不只是資的事,還關系到整個山海關的形勢,這些世家明顯是不聽元帥府調遣的!”
只是稍微一推測,秦墨就明白北辰地皇的心意了,這是想讓他來把整個山海關都整合起來。
好像沒有人比他這個夫子師弟更適合做這件事了。
“可你們也不想想,古世家除了盤家之外,被我得罪的死死的,要不是山門前那一戰,估計現在還琢磨著怎麼殺我呢,讓我來理這事,還是在山海關,所有世家銳都在的山海關,我怎麼理?”秦墨心底苦惱不以。
眾人一見秦墨沉默了,還以為他慫了,就連黃鶯和包爽都一臉奇怪,這不符合秦墨的格啊。
他們又哪里知道,秦墨得知自己被算計后,一肚子的牢。
突然,秦墨開口問道:“大元帥可在?”
一聽此話,眾人立時向了那一隊金甲騎士,都瞪著那個為首的彪形大漢。
“不是吧,這位就是學宮的三先生?”包爽一臉驚愕,“怎麼長得比我還挫,不是說,學宮的三先生雖然沒有修為,卻是天生的將才,怎麼也該風流倜儻才對啊。”
聽到包爽的話,那領頭的金甲大漢臉都黑了,卻強出一個笑容,道:“在下不才,屈居山海關兵馬大元帥。”
“好賊的心思,居然躲著想看你小師叔的笑話。”秦墨心底暗暗的盯上了他,上卻笑道,“原來這位就是大元帥啊,既然如此,這花了我百萬靈幣運送來的資,就給大元帥來理了。”
金甲大漢一聽,頓時眉頭一挑,心道:“這個家伙,比我想象的還要賊很多啊,我要是接下了這差事,還不得頭痛死。”
見眾人都看著他,金甲大漢卻搖了搖頭,道:“這批資并非年度一運送的軍需,非常態可比,既然天鑒司有代在,那便不歸元帥府理,既然花的是您的靈幣橫渡而來,便由您來分配一下如何?”
秦墨見他把皮球又給自己踢了回來,心底卻是冷笑:“正等著你這句話呢!”
他掃了眾人一眼,笑道:“既然大元帥把分配的權利給了我,那我就不客氣了,按照我的態度,這資全部大元帥府倉庫,到戰時統一調配!”
各方勢力之前不發話,是因為天鑒司的代,但此時聽到大元帥跟秦墨你一言,我一語,把資全部送了大元帥府的倉庫,再也忍不住了。
之前斥責秦墨的那名騎士冷道:“運往山海關的資,都是中州各郡的稅收,哪里容得了一個外人來分配?且不說他沒有沒有這個資格,若是調元帥府,在戰事急時再出庫,黃花菜都涼了!”
“說的沒錯,異族的進攻向來沒有常理,戰事隨時會變,若是改由元帥府調遣,耽誤了戰事,丟失了城池,誰來負責?”另外一名領隊騎士也說道。
各大勢力你一言我一語,就是不同意,此時金甲大漢也看著秦墨,像是等待他出個良策。
秦墨笑了笑,輕松道:“若是耽誤了戰事,丟了城池,我來負責!”
眾人一聽,臉立即大變,轉而便是譏諷和嘲弄,而那金甲大漢卻是吃驚的看著秦墨,連他都不敢擔這責,這個來自學宮的小弟子膽兒也忒了。
“你這蠢,算什麼東西,擔得起這個責?”一名黑甲騎士怒斥道,“丟了城池,那將危急整個山海關啊,丟了山海關,那就是……”
“傻.,你有本事再說一句?”秦墨直接打斷。
雖然聽不懂秦墨傻.是何意,卻也聽得懂那個傻子,被打斷的黑甲騎士臉立時大變:“你找死嗎?”
“我找你妹!”秦墨形一閃,出現在這名騎士面前,猛的一腳,直接把他從天馬山踹了下來。
這只是眨眼間的事,那騎士被踹翻下馬,直接昏死了過去,可見這一腳有多狠。
“锃”的一聲,一群黑甲騎士齊刷刷的拔出了劍,怒吼道:“竟敢襲吾張家騎士,拿命來!”
“鏘鏘鏘”不到片刻,張家的天馬騎士全都被打落下馬,幾乎沒有任何反抗之力,而這可是張家在山海關的銳,實力幾乎都在五氣朝元。
他們的天馬,也都是七星的天馬,而且不是尋常的天馬,都是長著翅膀,可以空的天馬。
但是,這些天馬在主人把打落時,竟然沒有反抗,而是畏懼的看著秦墨。
這一幕,讓其余的騎士都倒吸了一口涼氣,無論是天馬還是騎士,都經百戰,更是濃于水。
面對最可怕的異族,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但眼前這個青年,在把騎士打翻在地后,天馬竟然沒有護主。
秦墨抬腳,踹翻了一個還想爬起來的騎士,冷冷的掃了眾人一眼,道:“怎麼樣,還有人敢對我不敬嗎?”
各大勢力的騎士都是面面相覷,他們自然不服氣,可也不會傻不拉唧的為張家的騎士去報仇啊。
況且,秦墨在眨眼間便打服了一群天馬騎士,明擺著不是什麼善茬,搞清楚對方份之前,絕對不能來。
一名藍甲騎士拱手,問道:“敢問閣下何人?”
他聽出了秦墨的意思,他說的是“還有誰敢對我不敬”,卻不是說還有誰敢對我的分配有異議。
這意思就是告訴他們,我揍了這群騎士,不是強權霸道,只是因為他們對我不敬,同樣也告訴他們,老子份不是你們比得了的。
“至尊榜第一秦墨,夫子師弟,學宮小師叔!”包爽恰到好的站了出來。
“什麼,他就是秦墨!”一眾騎士頓時臉驚變,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山海關的消息很閉塞。
但他們也并不是沒聽說過秦墨,一般有重要消息時,都會通過的方法傳遞,只是這種方法很耗靈幣,所以不能經常使用,他們得到的消息也是只字片語,并不是很多。
可這兩個消息,他們卻是知道的。
金甲大漢卻是一愣,上下打量著秦墨,立即下了馬,走過來道:“師侄孫武,見過小師叔。”
他也沒覺得不妥,行起禮來很是恭敬,見到他施禮,后的金甲騎士立即執劍,行禮道:“見過殿下!”
其余各勢力的騎士臉都拉了下來,執劍道:“見過殿下!”
孫武下馬,那是因為他是秦墨的師侄,稱呼秦墨小師叔也是理所應當,而這些騎士稱呼秦墨為殿下,卻也是因為秦墨的份。
這天下真正能夠稱得上殿下的人只有一位,那就是圣皇獨都靈,但現在又多了一位,自然是秦墨,因為他是夫子師弟。
“免禮吧。”秦墨抬了抬手,環顧一周,道,“那麼,現在還有誰對我的分配有異議呢?”
各大勢力的騎士卻沉默了起來,這麼大的事,顯然做不了主,但他們也不敢反對。
開玩笑,張家騎士的下場就在那里呢,他們再傻,也不至于現在忤逆秦墨的意思,不然被胖揍一頓都是輕的。
張家騎士的這一頓胖揍肯定是白挨了,因為之前他們明擺著欺辱了秦墨,以秦墨的輩分,哪里是他們能夠欺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