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坐到了涼亭下,東鑒立即給他倒了一杯茶,他品了品,豎起大拇指,道:“好茶。”
東鑒只是笑了笑,卻不說話。
秦墨看著他,問道:“你說,你以后會不會佛?”
東鑒立時嚴肅了起來,他抬起頭,似乎有些迷茫,突然笑道:“小師叔覺得呢?”
“認真的人做事,一定會做的很好。”秦墨看了看手中的茶,道,“不過,用心的人一定會功,而你,很認真,又很用心,我想一定會佛,而且,是跟我印象中的佛,不一樣的佛。”
“哦,小師叔印象中的佛,又是什麼樣的佛?”東鑒問道。
“我印象中的佛,是沒有任何缺點的佛,但我覺得,即便是師兄也是有缺點的,師兄有缺點,佛自然也應該有缺點。”秦墨說道。
東鑒正要說什麼,突然一個聲音打斷道:“佛應該是沒有缺點的,不然就不佛了,你覺得沒有缺點,是因為你沒有見過真佛。”
兩人回過頭,只見老翁從房間里走出來,東鑒拱手一禮,秦墨只是起,笑著道:“老先生高論,不過,恕秦墨不敢茍同。”
老翁走到涼亭坐了下來,東鑒趕忙給倒茶,他輕輕的呷了一下,說道:“你自有你的道理,老朽自有老朽的道理,并不沖突。”
東鑒一臉疑,到是秦墨笑著點了點頭,沒有辯駁的意思。
看出了東鑒的疑,老翁說道:“你要跟你小師叔多學學,沒必要什麼事都爭個長短,世上沒那麼多絕對的事。”
東鑒只是點了點頭,但看的出來,他并不同意老翁的觀點,相反他覺得秦墨說的到是在理的。
老翁也沒有多說什麼,看著秦墨,問道:“過來不只是為了喝茶吧?”
“確實。”秦墨點了點頭,突然拿出一,道,“老先生見多識廣,可知道這里面的東西是何嗎?又有什麼作用。”
接過盒子,老翁查看了一下,卻發現是幾枚珠子,卻沒有說話,而是原樣還給了秦墨,道:“遲早你會知道的。”
秦墨有些無語,這玉盒里的珠子正是從冥族寄居者上取得,他很想毀滅掉,卻發現無論他用什麼辦法,這珠子都是堅無比,破壞不了分毫。
他尋遍了一些煉的材料,也沒有發現有這珠子的記載,人族對于冥族的記載的可憐。
但是,老翁這麼說,便證明他知道這珠子的來歷,也知道這珠子是什麼東西,只是并不想告訴他而已。
“要不,等下我去祭師殿,拿這珠子獻祭去?”秦墨笑著說道。
老翁像是沒聽到一樣,依舊喝著茶,這讓秦墨徹底打消了心底探尋這珠子用途的想法,收了起來,繼續道,“我想蒼穹古境,不知老先生有何高見?”
一聽到“蒼穹古境”老翁立即放下了手中的茶,就連東鑒也奇怪的看著他,以秦墨現在的地位,本沒必要去冒險才對。
老翁頓了頓,笑道:“想去就去吧,為學宮小師叔,這天下又哪里去不得了。”
“其實我想問的是,蒼穹古境里到底有什麼?”秦墨笑著問道。
“去了不就清楚了嗎?”老翁說道,“不過,以你現在的實力,蒼穹古境,也做不了太多,而且,第一次進蒼穹古境比其它次都重要很多,所以,最好還是等到實力在強大一些前去。”
“哦,這又是為何?”秦墨繼續問道。
“老朽只能說這麼多,剩下的你自己參悟就好。”老翁再次不言,這讓秦墨很不舒服,什麼時候老翁也開始打啞謎了。
不過,老翁既然不想回答,他也沒準備繼續問下去,說道:“還有一件事,想請老先生解。”
“你說。”老翁抬手道。
“中州二十一郡的封地,真的只能由圣皇來劃分嗎?”秦墨問道。
一聽到封底的事,東鑒不由奇怪的看著他,但他卻沒有說話,以秦墨如今的份,這封底也是可有可無的,畢竟他了學宮,又是學宮的小師叔,冥冥中便得到了學宮的一份氣運。
而這氣運可比幾位先生要濃厚的多。
老翁卻沉默了起來,過了一會,說道:“你到是癡迷,不過,這封地確實只有圣皇才能劃分,且是劃給有功之人,每一個紀元,圣皇都會劃分一次,不過,對于古世家來說,封地基本上是不變的。”
“這麼說來,如果沒有圣皇,就真的取不到封地了?”秦墨略有些失。
“規則上是這樣的。”老翁笑著道。
聞言,秦墨愣了一下,突然領悟了過來,道:“若是打破規則,就能夠得到封地了嗎?請老先生教我。”
老翁喝了口茶,說道:“眾所周知,人族最大的玄關乃是皇城之上的山海關,一旦異族攻破山海關,便能長驅直,進這皇城之中,若是讓異族占據了皇城,也就掐死了人族的龍脈。”
秦墨點了點頭,這中州是人族的龍興之地,其下一條祖龍脈延綿,這皇城所在便是龍頭,代表了人族的大運。
第二紀元時,百族攻皇城,按照兵家之,人族自然可以在媧圣皇的掩護下撤到皇城之外去。
但是,媧圣皇卻沒有這麼做,幾乎在皇城淪陷的第一時間,選擇了以補天,終于是將異族阻擋在了玄黃大界之外。
原因就是因為一旦失去皇城,人族的氣運將會被徹底截斷,本來改了的天,也會再次回歸到百族手中。
如此,山海關自然是不能有失的。
“山海關與其它玄關不同,在這里得到的軍功,是可以直接換取封地的。”老翁說道,“所以,要想得到封地,最好的辦法,便是在山海關獲得足夠的軍功。”
“即便獲得了軍功,沒有圣皇的劃分,又怎麼取自己應得的封地?”秦墨覺前后矛盾。
老翁卻沒有回答,自顧自的說道:“媧大行后,山海關一直由山海部落鎮的,那時候還沒有世家出現,有的只是人族強大無匹的部落,后來發生了一件怪事……”
說到這里,老翁的臉突然沉了起來,臉上的搐了起來,不過這也只是瞬間,便平靜了下來,他繼續說道,“這件怪事發生后,山海部落的銳全部隕落于山海關,其族人也不知為何,竟然莫名其妙的消失,自此之后,本來作為輔助的強大部落,把持了山海關,一直到今天,變了現在的古世家!”
“老先生也不知道這怪事是什麼嗎?”秦墨問道。
老翁不說話,但他臉上又搐了一下,卻什麼也沒說,他好像知道這件事是什麼,但他卻不想說。
見此,秦墨突然想到了山海岳,想到了那個在黑暗虛空里,站在船首等待的凄苦子。
秦墨記得,他見到山海岳時,山海岳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但后來想起來了,要等一個人。
秦墨突然有些生氣,說道:“山海關既然關系到封地,那麼這件事怪事,肯定是跟想要封底的人有關系,我說的可對?”
老翁不言,秦墨說完時,看著他的表,卻發現沒有任何變化,無論是臉上還是眼中都是如此。
“難道這跟古世家沒有關系?”秦墨繼續道,“滅了山海家,古世家把持山海關,這樣世家就能夠占據最好的位置,得到最厚的軍功,雖然,這軍功也是用鮮換來的,但做這種怪事,實在無恥至極!”
老翁依舊不說話,這次他干脆把眼睛都閉上了,一旁的東鑒卻說道:“小師叔說的雖然有理,不過,圣皇在世,應該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吧?”
“如果那是沒有圣皇的時候呢?”秦墨反問道。
“可是……”東鑒滿臉疑,繼續道,“即便怪事發生的時候沒有圣皇,后面出世的圣皇,也該為山海家平反才是。”
“古世家可都是圣皇世家呢!”秦墨諷刺的笑道,“圣皇也并非沒有缺點,一旦平反,恐怕整個人族都要寒心,畢竟,過去的都過去了,有古世家替代了山海家,活著的人永遠比死去的人更重要,不是嗎?”
東鑒無言以對,苦笑著不說話了。
這時候,老翁突然睜開眼睛,道:“你問的不是如何獲取封地嗎?”
秦墨不說話了,只是心底為山海岳抱不平。
“既然對這件怪事這麼好奇,那你何不把他查清楚,公諸于世呢?”老翁笑著道,“老朽想,以你現在的份,誰都阻攔不了你。”
“我當然要查清楚!”秦墨認真的說道,“查清楚了,我當然要把他公諸于世!”
“如此便好。”老翁平靜道,“繼續說這封地的事,以圣皇世家為主,鎮守著山海關,到現在都沒有變化,卻是因為他們獲得了足夠的軍功,以維持他們擁有的封地,不過,這中州二十一郡,可不全是圣皇世家的。”
聽到此,秦墨立即反應了過來,道:“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獲取的軍功超越了某些世家,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奪取他們的封地了?”
老翁笑而不語,但是東鑒卻說道:“沒有圣皇劃分,怎麼都算不上名正言順吧?”
“所以,這就規則之外。”秦墨一想到那件怪事,心底就不舒坦,冷道,“誰讓他們占著茅坑不拉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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