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墨被吳子道拉去下棋時,夫子也沒閑著,事實上在大戰時,他一直都沒有閑著,因為在玄黃大界之外,有一雙森的眼睛正盯著這一切。
而夫子卻盯著這雙眼睛,直到大戰結束,這雙眼睛也沒從秦墨上離開,而夫子也沒從他上離開。
過了很久,夫子說道:“你準備盯到何時?”
聲音很小,卻穿了虛空,來到了玄黃大界之外,那雙眼睛的主人聽到后,卻沉默了起來,過很久,他說道:“這因果,你來承嗎?”
“不。”夫子搖了搖頭,“這因果,他自己承。”
“如此,為何你要手此事?”那雙眼睛的主人質問道。
“畢竟是他師兄嘛,禮也是我送出去的,不能不管。”夫子平靜的回道。
那雙眼睛里突然出幾分暴戾之,那迫的力量,讓他邊的玄黃大界都扭曲開來。
但他最終什麼都沒做,只是道:“我不會放過他,直到他償還了這因果為止!”
“放心,因果遲早會了,但不是現在。”夫子笑著閉上了眼睛,又打盹去了。
那雙眼睛的主人一聽,消失在了玄黃大界之外,正是那黃金巨猿古祖,夫子并未真正改變那毫的本質,只是注了幾道本源。
但秦墨要想用的話,還得隔絕這黃金巨猿古祖的召喚,所以夫子必須盯著這只猴子,而有夫子在,這猴子自然也喚不回他的毫了。
且說北辰地皇派出天使詔告天下,東岳地皇沉默了很久,突然嘆了口氣,隨即擬了一道旨意下去,算是傳達了來自中州的旨意了。
東域人族對此到沒有太大的反應,書院的地位雖然比不上學宮,東岳地皇也比不上夫子,但畢竟是東域的書院,至于夫子要干什麼,他們并不在意,只是茶余飯后多了一點談資而已。
西域很平靜,從天使到達,到天使離去,西域地皇都沒有任何反應,但古怪的是,那道旨意卻并未傳達到西域各州。
北域的反應很激烈,不過畢竟是北辰地皇擬的旨,這旨意很快便傳達了下去。
最后才是南域,這里是秦墨的出生地,反應自然激烈了許多,當南極地皇得知這消息時,只是笑了笑,便給了兩位封鎮人皇。
兩位人皇最后商量了一下,并沒有把旨意傳達到圣王乃至圣王之下的部落,只是在各大帝尊部落里傳達了一下,便偃旗息鼓。
他們都知道這事的巨大,也知道對于南域來說,是無比榮耀的事,對于秦墨的部落更是如此。
但是,如果傳達到整個南域,勢必也會影響到秦墨部落的發展,與其完全公布出去,還不如藏起來,畢竟之前錘石部落也不知道至尊榜第一的秦墨,就是他們的族長,如今這麼大的消息,便更不能流傳出去了。
南域的幾位帝尊聽到后,反應不一,對于逐月帝尊來說,他是徹底沒有了翻盤的希,哪怕是他證道為人皇,也沒有任何用。
神武帝尊卻在為自己的兒擔憂,因為他知道兒已經為了學宮二先生的弟子,但他更知道,兒深深的喜歡著那個人。
唯一反應強烈的便是帝了,著那越來越大的肚子,臉上掛著得意的笑容,卻什麼都沒說,或許有人覺得之前放縱的跟秦墨那一是賭對了。
但其實只是順著自己的心意而為,未嫁,秦墨未娶,憑什麼不能跟秦墨生個孩子呢?
百族聯盟自然也在第一時間收到了這個消息,但出奇的是,百族聯盟的反應比人族還要平靜。
一段時間后,幾乎把這件事給忘記了,不過百族聯盟還是有人記著這件事,暗中在南域的玄關里查訪關于錘石部落的事,卻發現天機完全被屏蔽,好像這個錘石部落就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有熊山。
姬浩然得到聽到這件事時,只是笑了笑,卻沒有置評,他把這件事告訴了都靈,都靈突然碎了手中的畫筆,眼中變得冷漠至極。
學宮,秦墨跟吳子道下了一天一夜的棋,借著尿遁跑了,他即便心底激吳子道,卻也不愿意這麼折磨自己。
李白醒來時,發現自己在后山,立時明白不是在做夢,一切都是真的,不過這家伙適應能力到是強的,見到秦墨一口一個太師叔祖的著,比親爹還要親。
對此,秦墨給了他幾個白眼,便拉著他離開了學宮,免得被吳子道又拉去下棋了。
靜悄悄的夜里,一輛馬車進了城,急速的往煙雨閣奔去,李白是死不改,拉著秦墨要去見見顧姑娘,說是敘敘舊。
秦墨想著,自己都要娶都靈了,很快就是有媳婦的人,應該避避嫌,李白卻白了他一眼,給他講了一大堆男人風流是應該的道理。
當然,最能說服秦墨的一條不是那些應該,而是顧姑娘只是個清倌人,不可能跟他一夜風流什麼的,除此之外,他確實是要跟顧姑娘打個招呼的。
兩人剛鉆進煙雨閣,就聽到一陣琴聲,李白也不管里面有人沒人,大大咧咧的就把門給踹開了。
唐心坐在里面,見到李白很是不喜,看到秦墨卻燦笑了一聲,道:“小師叔來了?正好,我跟顧姑娘正談曲譜呢,你也來看看吧。”
秦墨總覺得那句“小師叔”有些不好懷疑,當然也不會把他怎麼樣。
顧姑娘依舊是之前那麼彬彬有禮,即便知道秦墨份已經大不如從前,行的禮還是如之前一般。
三人或是你彈,或是我唱,再加上李白這個時不時冒出幾句打油詩的家伙,好不快哉。
這一夜真是秦墨最輕松的一夜了,因為不用擔心有人會來害他,提防著這個,提防著那個。
但他沒想到,這一夜下來,他的名聲立即從以前的風流倜儻,變了臭不可聞。
為何?坊間傳說是這樣的,學宮小師叔,帶著四先生和學宮弟子喝花酒,竟是詞濫調。
更有甚者擔心,這位夫子的師弟,會帶壞了整個學宮,讓這個天下第一學府,變了味道。
終究還是因為,秦墨是夫子的師弟,夫子是個圣人,幾乎沒有什麼缺點,即便他有缺點,人們也會把他圓滿起來。
為夫子師弟,秦墨即便不是個圣人,也絕對不能來喝花酒,更不能帶著師侄跟學宮弟子出來喝花酒,應該以作則。
從那天以后,秦墨終于知道什麼人言可畏,也終于知道唐心的那句“小師叔”為何會不懷好意了。
也自從那天之后,秦墨就在東街小巷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潛心的修煉了起來。
時間靜靜的流淌,很快半年過去了。
秦墨的神魂從銅鏡中出來,回到了識海中,這半年里他都在分解那圣宵丹的分,終于將其中大部分的材料給識別了出來。
至于煉制手法,他自然是不缺的,不過當看到這圣宵丹的材料時,他不由的苦笑了起來。
其中一樣主材,竟然是一種萬年圣藥,雖然并不需要完全的圣藥,只是圣藥的果實,卻也難尋。
“如此一來,要進階圣王,怕是困難了。”秦墨離開了房間,卻見到李白也在,正跟分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什麼。
以前分是不會搭理他的,無論他說什麼,分都是閉口不言,但這次秦墨卻發現,分竟然開始搭理他了,而且還會問他一些問題,李白自然是知無不言。
見到秦墨出來,李白立即閉上了,燦笑著道:“出來了?”
“再敢勾搭他,我立即讓你變太監!”秦墨冷冷的說道。
李白一聽,卻是骨悚然,卻義正嚴詞的回道:“太師叔祖不是要娶都靈殿下了嗎?既然心底有了都靈殿下,你就該一心一意才是,怎麼能夠……”
他還沒說完,只見秦墨眼中寒一閃,立即把到邊的話咽了回去,改口道,“你就不能給我個不能勾搭的理由嗎?”
“不能就是不能,敢勾搭,我就閹了你!”秦墨看了看他,直接走出了門,去了對面的院子。
見他走了,李白趕跑到門口,確定他到對面去了,又跑了回來,笑著道:“咱們接著聊。”
“你不怕被閹了?”分木訥的說道。
“他就是刀子豆腐心。”李白一點也不在意,“剛才聊到哪了?”
“你錯了。”分木訥的看著他,道,“他真的會這麼做。”
似乎覺得這還不夠,又補充了一句,“真的會!”
李白看著分,突然覺得下一涼,咽了咽口水,道:“那麼,為什麼我不能勾搭你?”
分沒有回答,拿起掃帚,走到一旁掃起了地,可是地明明很干凈,還是一遍一遍的掃,李白問,也不答話了。
秦墨來到隔壁,見到東鑒正泡著茶,問道:“老先生可在?”
東鑒愣了一下,道:“小師叔明明知道是老師,為何還要裝作不知?”
“不是裝作不知。”秦墨卻一臉認真的辯駁道,“而是他并不是師兄。”
東鑒不懂,因為他真的不懂,只是搖了搖頭,指了指房間,道:“老師在歇息呢,怕是要等一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