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路上，秦墨想過很久，要不要真的見，因為見跟不見，還是不見的要好，但最終他還是決定見上一面。

直到此刻，站在秦墨面前，他確定自己一直想見，也絕對不會后悔見這一面。

秦墨沉默了一會，說道：“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的見面，對嗎？”

“沒錯。”青子點了點頭，的臉一片朦朧，讓人看不清楚，“前兩次，我幫你引了路。”

秦墨有些失，但還是微笑道：“我突然想到一首詩，姑娘想不想聽？”

青子沒有任何表，不是的臉很朦膿，是因為秦墨覺的出來，似乎是在思考，要不要聽。

直到過去了很久，見到秦墨一直這麼看著，回道：“你念，我就聽。”

聞言，秦墨突然背過去，道：“那一天，我閉目在經殿的香霧中，驀然聽見你頌經中的真言；那一月，我搖所有的經筒，不為超度，只為你的指尖；那一年，磕長頭匍匐在山路，不為覲見，只為著你的溫暖。”

念到這里，秦墨突然轉，看著，“那一世，轉山轉水轉佛塔，不為修來世，只為途中與你相見。”

兩人對視而立，這一刻秦墨確定他看到了那雙眼睛，只是這已經是過去了。

“念完了？”青子問道。

“念完了。”秦墨點了點頭，卻沒有了任何憾。

“殿下會不高興的。”青子說完，轉走向閣樓。

秦墨目送離去，直到他消失，卻什麼也沒做，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他的心真的很平靜，如古井不波。

直到過去了很久，秦墨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往閣樓走去，他想做的都做完了，卻并不需要什麼因果。

看到都靈時，還是在描眉，只是臉上的笑容不見了，眉也畫的七八糟，但本來就很，所以即便畫這樣，也并不影響的容。

秦墨知道生氣了，便走過去，拿過手中的畫筆，認真道：“好好坐下，不要，我再給你畫一次，畫完了之后，就要等很久很久，才能再幫你畫了。”

都靈愣了一下，沒有說話，靜靜的坐在他面前，靜靜的閉上了眼睛，覺到畫筆在眉梢上，臉上的笑容又浮現了出來。

“我覺到了。”都靈閉著眼睛開口道。

“覺到了什麼？”秦墨問道。

“心啊。”都靈回道，“原來你真的用心在畫啊，難怪我一直都畫不好了，但我想，我一輩子都畫不好了，因為，你不需要畫眉。”

秦墨的畫筆突然停了下來，抬手在鼻子上勾一下，道：“下輩子我要是個人，你就能畫好了。”

“這輩子都很短暫了，哪來的下輩子。”都靈突然睜開眼睛，認真的說道，“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你說。”秦墨收起畫筆，靜靜的看著他。

“永遠都只能給我畫眉。”都靈人真的說道。

“好。”秦墨點了點頭，“那你是不是也要答應我？”

“答應你什麼？”都靈奇怪的問道。

“永遠都只讓我給你畫眉。”秦墨說道。

“好。”都靈點了點頭，很是認真。

秦墨在有熊山并沒有待幾天，但有他在的日子里，姬浩然都覺得是一種折磨，每日見著他跟都靈出雙對，他就想到自己那頭可憐的白羽豬。

直到秦墨走的那天，姬浩然特意從城里買了一封炮竹，噼里啪啦在山上放開，似乎是宣泄他的不滿。

都靈沒有挽留秦墨，秦墨也沒有留下的意思，這次告別不是真要的要離開，而是去做完那三件事。

數月后，中州皇城。

此時夜深人靜，李白醉醺醺的從煙雨閣中走出，手中還拿著一壇子酒，上正呢喃著什麼。

突然，他停了下來，急匆匆的走到一旁的池子邊，拉開，便開始放水，里還哼著小曲，好是快哉。

可他轉時，卻嚇了一大跳，因為他面前站著一個人，戴著斗笠，穿著蓑，看起來很是古怪。

“幸好老子尿完了，不然非得被你嚇尿不可。”李白一臉晦氣的掃了他一眼，冷道，“誰啊，這麼不長眼睛，不知道你李大爺……”

他話還沒說完，便呆住了，因為面前的人摘下了斗笠，出了一張悉的臉，李白退后了兩步，酒勁被嚇走了不，道，“你是人是鬼？”

“鬼能進得了皇城？”蓑人笑了笑，譏諷道，“李大爺真是博學多才。”

李白立即賊眉鼠眼的打量起四周，發現沒有人之后，立即拉起這蓑人的手，直接鉆進了馬車，對車夫道：“走，回老宅！”

做完這一切，李白打量著車里的人，驚訝道，“你怎麼又回來了？都靈殿下呢？”

這人自然是從渭水郡趕回皇城的秦墨，只不過他回來并沒有任何人知道，當然現在李白算是知道了。

秦墨卻沒有回答他，對車夫說道：“不要去老宅，去東街小巷。”

車夫愣了一下，問道：“到底是去老宅，還是去東街小巷？”m.166xs.cc

“去東街小巷。”李白不耐煩的回了一句，隨即警惕的問道，“你娘找到了嗎？”

秦墨搖了搖頭，立即把自己一行的經歷大致的敘述了一遍，卻聽的李白直皺眉頭，說道：“姬家還真敢提啊，這種要求，誰能辦得到？”

抱怨了一聲，他看著秦墨，數落了起來，“你也真是的，這種要求都敢答應下來，先不說夫子證婚跟打穿蒼穹古境，就是那一郡之地，都是千難萬難，連我李家都沒有一郡之地呢！”

“我這次回來，就是讓李家有一郡之地的。”秦墨說話間，上散發出了一氣息來，“看看哪一家的柿子比較好，就找那一家開戰！”

“人王！”李白覺到那氣息，有些骨悚然，“你竟然開泰為王了，這氣息，居然……”

“我的提議如何？”秦墨笑著問道。

“你瘋了才會有這種提議！”李白卻凝重起來，雖然看起來紈绔，可中州一郡之地關系到什麼他很清楚，“二十一郡都是有主之，除非是紀元替，圣皇出世，否則任何一郡的地盤，都是無法割的！”

“怎麼無法割，搶都搶不來？”秦墨古怪道。

“只有圣皇才能夠劃分中州的土地！”李白解釋道，“其余者，即便是夫子和北辰地皇也不行，如果不割，即便你把二十一郡都搶來，那氣運也只屬圣皇封下的世家，絕對不會有一一毫落你手。”

說到這里，李白嘆了口氣，“況且，部爭斗，這是人族大忌，雖然以往也有過，但都是不大不小的，你真的敢去搶，便會為眾矢之的！”

“這麼說來，這位姬老前輩是本沒打算讓我功？”秦墨苦笑了起來。

“到也不是。”李白搖了搖頭，道，“主割讓也是可以的，但那個世家愿意割讓自家的封底給你？更別說是一郡之地了。”

“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辦法了？”秦墨問道。

“還有，除非有圣皇出世，或者你為圣皇。”李白笑著道。

秦墨立時沉默了，別說圣皇了，現在他還發愁怎麼才能為人皇呢，過了許久，秦墨不由罵道：“姬浩然這個老頭子，竟然我！”

他說話間，便把車夫給喊停了，見他一臉急切，李白立即阻止道：“你要干嘛去？”

“回渭水郡，我得跟姬家好好說清楚先！”秦墨冷著臉道。

“你回去又有什麼用？那可是都靈殿下，圣皇獨，難道這要求還過分了？”李白說道，“不，一點也不過分，天下人都不會覺得過分，這世間能娶殿下的，唯有圣皇，第九代圣皇。”

李白得意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努力的吧年，你的路還長著呢。”

“去你的。”秦墨雖然很生氣，卻還是坐了回來，等馬車繼續前行，說道，“對了，你剛才做賊似的把我拉進車里，怎麼回事？”

“你問我怎麼回事？”李白冷冷的看著他，“自從你把都靈殿下拐走之后，古世家便給你安了個罪名，雖說現在殿下到了祖地，看似沒你什麼事了，可這罪名卻沒有取消，也就是說，現在古世家若是看到你，即便是在城里把你殺了，也沒人會說什麼！”

“我就想啊，你膽子怎麼這麼大，把古世家的臉挨個扇了一遍，竟然還敢回來。”李白想到都骨悚然，“我現在可是冒著生命危險，跟你坐在一輛車上呢。”

“有那麼嚇人嗎？還生命危險呢！”秦墨一點也不張，先不說古世家不知道他來了，即便真的知道，也不可能真的把他跟李白一起宰了。

“真是上輩子欠你的，盡給你當牛做馬了。”李白抱怨道。

“不虧待你。”秦墨立即拿出一個玉盒，道，“你瞅瞅。”

李白奇怪，他打開玉盒，卻發現里面放著幾塊玄黃的晶，看起來很是人：“這什麼東西？”

秦墨一臉無語，搶過玉盒，道：“拜托，我的李家大爺，你能不能多學點東西，不要整日花天酒地的？”

“什麼東西？”李白又搶了回來，直接塞進了自己的儲囊里。

“蜂王晶。”秦墨回道。

“蜂王晶？”李白又把盒子拿了出來，打量著里面東西，“有什麼作用？”

“……”秦墨無言，也懶的跟他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