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冥族急切的聲音,包爽立時嘲笑道:“你不是不會死嗎?你不是說主人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嗎?為什麼還不去做?”
“吾之主,你違背了你之前的約定,恕吾不能遵循您的命令,因為這會讓你陷絕境!”樹中的冥族卻沒有在意包爽的嘲諷。
他的語氣很是平淡,卻又顯得很認真,只是沒有半點生氣的意思。
“廢了半天舌,還是暴了你的本心!”包爽譏笑道。
“嗡”的一聲,菩提樹突然一震,一磅礴的神念自菩提樹中傳出,本來慧閃現的菩提樹中,突然冒出了一黑氣。
只是瞬間,這黑氣便將菩提樹包裹了起來,那神念更是讓幾人驚不以,唯有秦墨沒有到任何影響。
“不好!”仙圣圣王臉一變,想到之前的一幕,抓起三人就準備離開。
然而,那神念卻將他籠罩,他在這神念下,不由自主的打起來,本無法離這里。
“住手!”秦墨大聲的喊道。
突然間,這神念收了回去,仙圣圣王等人都松了一口氣,卻驚訝的看著秦墨,因為就是這一聲,才讓這冥族停止了下來。
此時,那黑霧升騰而起,在菩提樹上形了一個巨大的鬼頭,烏煙瘴氣,顯得猙獰可怖。
“吾之主啊,你為何要保護這些人族?”鬼頭中發出聲音,“他們是一群卑劣無恥的生靈,本不能相信。”
“我做什麼,不需要你來過問。”秦墨回了一句,看著它說道,“你真的不聽話,不愿意自封嗎?”
“吾之主啊,你我先前的約定并不是如此,既然如此,奴便讓你覺醒先前的記憶,到時候你會明白所有的一切。”鬼頭猙獰一笑,猛的朝秦墨而來。
見此,仙圣圣王臉大變,踏前一步,形暴漲數倍,渾散發著仙,猛的一拳朝這鬼頭轟了過去。
那可怕的拳勢讓秦墨幾人都是駭然,然而那鬼頭卻是輕蔑一笑,只是一口黑氣落下,仙圣圣王整個人便被黑氣所包裹,那黑氣化作無數猙獰的頭顱,撕咬著他的,瞬間便把他擊倒在地。
“手!”黃鶯一馬當先,雖然用不了劍,但的劍法卻也不差,揮手便朝鬼頭刺去。
無數的匹練在劍上閃現而出,恐怖的劍意像是要刺破這片天穹。
“臨、兵、斗、者、皆、組、數、前、行。”包爽手中打起法印,九字劍印訣在第一時間形。
然而,他還來不及出手,那鬼頭已經撲了下來,先是將黃鶯劍勢破去,無數鬼頭撕咬著他的,接著那鬼頭張口一吞,九字劍印全部被吞了口中,跟著一口黑氣吐出,立時無數的鬼頭撕咬向了包爽。
“住手!”秦墨怒嘯,抬手便祭出了那尊三足鼎,其上縈繞著的玄黃之氣,但比起之前,卻了大半。
三足鼎一出,那冥族所化之鬼頭卻是面一凝,但誰都沒想到,這鬼頭突然一張口,整個三足鼎都被吞了下去。
它一陣咀嚼,隨后又吐了出來,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的平臺上,卻變了一個黑氣繚繞的三足鼎,徹底失去了靈。
“我不會殺掉他們。”鬼頭猙獰一笑,“但為了吾主覺醒記憶,不得不忤逆一番!”
秦墨目瞪口呆,正要反抗時,突然覺到那神念降臨,把他的徹底錮了起來,連世界之力都彈不得。
如果說,秦墨的神魂是一條溪流,那麼這鬼頭中的神念,便是一片海,無止無盡,本看不到頭。
那鬼頭落在了秦墨面前,著森森寒氣,卻又沒有傷及到他的,接著那鬼氣突然鉆了秦墨七竅。
剎那間,秦墨失去了所有的控制,連神魂都栗不止,更別說是反抗。
“您是這世間的唯一,您記憶覺醒時,芒將籠罩這世間萬……”鬼頭靜靜的呢喃著,像是在回憶著什麼。
突然,一縷黑氣滲了世界,發現了里面的一切,只不過這一切都沒能讓他容,到是其中一顆黑白兩珠子,讓他震了起來。
“這是……”珠子靜靜的躺在那里沒有彈,那黑氣卻也不敢靠近,但外在的冥族神念卻震不止,“這氣息……”
他話音剛落,突然在秦墨的儲戒中,一道聲音傳來:“泰山風雨,起蒼茫!”
這聲音打斷了黑氣的滲,一道磅礴無匹的劍氣突然從儲戒中綻放而出,那深秦墨,自而外的黑氣全部被劍氣斬滅。
接著,這所有的劍氣化作了一把劍,這把劍并不大,也并非是什麼名劍,只是一把普通的劍的劍。
但是這把劍很重,重的如同泰山一般,秦墨的手握住了這劍,就好像握住了一座山,玄黃大陸最高,也最沉重的那座山。
天地間忽然風雨大作,那座山顯出了形態來,秦墨的周突然出現了一道虛影,這道虛影偉岸至極,如那山一般。
他目如炬,平靜的著眼前的鬼頭,當即一劍斬了下去,山勢與劍勢相合,山就是劍,劍就是山。
“噗”的一聲,鬼頭被削了兩半,仙圣圣王等人上的鬼頭也因這一劍,被破的干干凈凈。
幾人抬起頭,看到這偉岸的虛影時,不由心生敬畏,仙圣圣王拱手拜道:“見過東岳大人!”
“拜見東岳地皇!”包爽與黃鶯也當即拜了下去。
這影的主人正是東岳地皇姒下,只不過這并非他的本,而是一道劍意,這劍意一直存在于白眉給秦墨的那塊令牌上。
當初秦墨本來準備把令牌還回去,但白眉卻說,日后還會造訪,便讓他留了下來,東岳地皇說他沒有準備,其實是早有準備。
“東岳地皇!”鬼頭被劈了兩半,在菩提樹上巍巍,卻又融為了一,卻比之前虛弱了許多。
“總算得見冥族。”東岳地皇笑了笑,“吾這一劍,如何?”
“劍勢無匹,有東岳氣運,吾自不能擋!”鬼頭平靜的說道,“你阻得了我一時,卻阻不了吾一世,第九紀元了,人族欠下的債,該還了!”
“哦?”東岳地皇一臉古怪,笑道,“即便真欠了債,那也是盤古陛下欠的,與吾等何干?你要追債,找陛下去。”
“這債的契約在你人族上,世世代代流傳,這宇宙規則運轉,自吾主回歸之日,便已經定下,第九紀元便是人族末代,混沌重開!”冥族說著,抬起頭看向了那天空的那一片混沌。
“哈哈哈。”東岳地皇大笑道,“吾人族不信命,自然也就沒有債,即便真欠了你冥族的,那也是第一紀元的事了,讓我們還實在荒謬,真要追著來,老子不還你奈我何?”
他冷冷的掃了鬼頭一眼,“現在,你是老老實實的滾回封印里,還是讓本皇送你回去?”
“吾主之約,今日出世,便是今日,你阻擋不了我!”鬼頭變得無比猙獰,黑氣縈繞,他突然盯著秦墨,“吾之主啊,你真要背棄當初約定嗎?”
“廢話真多!”東岳地皇冷喝一聲,道,“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東岳地皇手中的劍再次抬起,卻沒有之前那恐怖的劍勢,只是簡單的朝那鬼頭刺了過去。
“這是太岳劍法第六式!”仙圣圣王卻看出了門道。
“所有的劍勢凝聚于劍中,隨心意而,一劍刺出,如泰山頂,卻只有劍勢下的人才能夠驗到那種沉重!”黃鶯對劍道的領悟顯然超越了在場幾人。
劍皇部落的劍,以及藏劍都是天下聞名,但是人族的第一劍法,卻是太岳書院的太岳劍法。
因為,只要在泰山上,太岳劍法便是無敵的,當然圣皇不在其列。
這一劍刺出,那鬼頭扭曲了起來,在劍下本無法阻擋,東岳地皇降臨,哪怕只是一縷劍意,也是驚天地,更何況這劍意中還蘊含著東岳的氣運。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鬼頭竟然迎面撞向了東岳地皇的劍,在劍意下崩潰。
它穿過了劍,穿過了東岳地皇,只剩下一縷黑氣,直接落了秦墨的,道:“吾主啊,你遲早會明白的,吾便帶你去看看,那片混沌的海!”
“轟”的一聲,這縷黑氣在秦墨炸開,東岳地皇的虛影陡然一震,竟然開始崩潰起來。
突然,遠的菩提樹散發出了,其上的臺階越來越清晰,通往的是混沌的一幕。
“不好!”在黑氣炸開的一剎那,秦墨儲囊里的那枚令牌碎,東岳地皇的劍意卻并沒有消失。
他離了秦墨的,被震了出去。
等他反應過來時,秦墨已經目空的踏上了階梯,緩緩朝階梯上走去。
包爽正要去追,卻被東岳地皇攔了下來,道:“那里你們去不得!”
“大人救救他啊。”仙圣圣王哀求道。
“我也去不得。”東岳地皇嘆了口氣,突然扭曲起來,跟著化作了點點的星芒,“他若不歸,拔去菩提樹,離開此地!”
幾人面面相覷,充滿了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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