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俠……”
寧書禮被劍一橫,頓時打了個哆嗦。
紀秋水見狀不嗤笑了一聲。
“別廢話,姑問你話呢,那詩到底是不是你寫的?”
寧書禮被這一嚇本來就要吐實,可一想到觀禮的名額還在寧修的手中,自己能不能在謝舒婉面前顯貴就靠這個了,頓時一咬牙道:“是我寫的。”
“我就說不可能是你寫……等等,你敢騙姑!”
“我真沒有騙你啊!你要怎麼樣才能相信我?”寧書禮覺得脖子上的劍又了幾分,不大急道。
紀秋水冷笑道:“除非你用本姑娘的名字現在給我作一首詩,我就信了你!”
寧書禮下意識道:“那……那你什麼名字啊?”
“紀秋水。”
“嗯?”寧書禮在問出那句話之后本來已經后悔了,畢竟他哪會用名字作詩呀,不過一聽這個名字,頓時樂了。
因為寧修臨走前讓他背的那首詩里,正好有“秋水”二字,他不把腰一大聲道:“你聽好了,我做得是——秋水為神玉為骨,芙蓉如面柳如眉。春風綻放花千樹,朵朵無俱低垂。”
這四句詩,他念得可以說是毫無意境,但是念罷之后,紀秋水手中的寶劍卻當啷一聲掉在了地上。
“你……”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的寧書禮,“這是你做的?”
“對啊。”寧書禮不知道詩好不好,可他看紀秋水的反應頓時知道自己過了這一關,頓時把腰桿一應了下來。
“湊……湊和吧!”紀秋水已經被寧書禮這首詩給震住了,但見寧書禮得意的樣子,卻又不想低頭,故而咬牙道。
“啊!不好嗎?!”寧書禮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姑這麼難伺候,心中暗想自己可能過不去這一關了,頓時暗怕大了一聲。
“哼!好不好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嗎!”紀秋水卻以為寧書禮在嘲諷自己,可這首詩的確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不愿落了面子卻也不好反駁,一時之間心中憋屈,不冷哼了一聲,撿起了地上的劍甩袖走了。
寧書禮也不知道這姑什麼風,只是愣愣地看著遠去后,才反應了過來,本想著報,但是卻發現自己好像沒有證據……
“算了算了,也是一個漂亮的姑娘家,以后估計也接不到了,就這樣吧。”寧書禮搖了搖頭,想起了還要去海樓賣菜譜,頓時把這事給忘到了九霄云外去,屁顛屁顛的朝著海樓去了。
“好機會!”而藏在暗的小青一看如此,頓時一喜,便準備翻墻而過,但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覺到背后一寒,轉過頭去發現街邊有一個賣糖葫蘆的正在看著自己。
見自己扭頭,那人笑了笑,似乎平平無奇,可是小青一眼去,卻見那人虎背蜂腰螳螂,頓時大吃一驚。
“這,這難道是錦衛?!寧家怎麼會有錦衛看著?”
心中一陣的疑,可是不管那人是不是錦衛,都絕對是個高手,今日之事做不了,一跺腳,瞪了那人一眼,卻也只好轉離去了。
那人也不惱怒,只是等小青離去之后,掏出了一個賬本是的東西,把剛才的一切都記了下來,一邊記一邊還喃喃自語道:“有意思有意思,林小姐的侍和小詩仙的妹妹都來了,尤其是小詩仙那妹妹,剛才那表,似乎像是我和我那婆娘表白時候似的呢……”
紀秋水并不知道自己暗中竟被這個錦衛給配對了,他在一家酒館中找到了紀東歌,此刻這名震天下的小詩仙卻在獨自一人喝著悶酒。
“你怎麼又喝上了?你忘了娘和你說了什麼嗎?”紀秋水眉頭一皺,走過去不悅道。
“讓我喝點吧,我剛把沈逸云他們三個罵跑了,心里不痛快。”紀東歌說著又給自己斟了一杯酒,然后一飲而盡。
“你把他們三個罵跑了?”紀秋水詫異道:“為什麼?”
“沈逸云變了,再也不是我認識那個上進的沈逸云了,現在的他一心只想著鉆營和攀附,無趣,真是無趣。”紀東歌還想甄酒,卻發現酒壺里面已經沒酒了,頓時道:“小二,再來一壇!”
“你別喝了!”紀秋水趕把他攔了下來,然后說道:“我給你說個有意思的事吧,剛才我去寧家了。”
“你去找寧修麻煩了?”紀東歌頓時興了起來:“怎麼樣?你把他打死了嗎?你要是把他打死了,若彤可就是我的了!”
“你天天就想著你的若彤!”紀秋水氣地鼓起了腮幫子道:“我要是把他打死了,你妹妹就了殺人犯了!你不心疼嗎!”
“心疼心疼……”紀東歌干笑了兩聲道:“那你說的什麼有意思的事?莫非你揭穿了寧修紈绔的真面目?要是這樣,我也可以……”
“我本就沒見到寧修。”紀秋水翻了個白眼道:“我就見到了他弟弟寧書禮。”
“那有什麼意思。”紀東歌搖了搖頭,一副索然無味的樣子。
紀秋水見他這個樣子,頓時氣不打一來,不過轉瞬卻又是狡黠地一笑道:“可是那小胖子做得詩,好像比你的好啊。”
“什麼!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紀東歌果然回過神了,大了起來。
“不可能?”紀秋水冷笑了一聲道:“就著一句秋水為神玉為骨,你能夠做得出來嗎?”
啪嗒!
紀東歌手中的酒杯頓時摔在了地上,神變得空渺了起來。
良久之后,他才幽幽地呢喃道:“我倒是有些期待起詩會選拔了……”
玄武門前,沈逸云三人著高高的城墻,眼中盡是落寞。
當初有多麼的雄心萬丈,此刻就有多麼的落寞。
“走吧。”沈逸云嘆了一句,然后當先邁開了步子,李子敬和郭在興兩個人也都是喟然長嘆,跟在他后落寞地就要離去。
但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在他們的背后響了起來。
“三位留步。”
三個人同時回頭,只見王塵坐在椅上,正被一個家丁推著過來,不神有些復雜。
“本來是想和王公子拜別的,只是這幾日登門,王公子都是閉門不見,便只好先行離去了。”
沈逸云如是說道,心中卻有些不快,他們明顯是被王塵當槍了,用過之后就被甩了,只是這話他卻不敢說出來。
“三位莫怪,我這幾日是在養傷。”王塵卻是淡淡一笑道:“這不是聽說三位魁首要離開,馬上就趕來了嗎?”
“我們留在這也沒什麼用了,哪怕是參加了詩會選拔,帶著被開除的污點,也沒有什麼意義了。”沈逸云此刻雖然聽出了王塵有意給出的臺階,卻早已經心灰意冷了,搖了搖頭道。
“仕途的確是走不通了,但是如果可以報復寧修呢?三位難道也不樂意嗎?”王塵掏出了三張一萬兩的銀票,遞了過去道:“三位終究是因為我才得罪了葛老,這些錢,你們收下吧。”
三個人愣了一下,然后接過了那銀票道:“王公子,你說吧,只要能夠整死那寧修,我們什麼都干!”
“好!等得就是你們這句話!”王塵開懷一笑道:“我的計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