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去看別的病人了，讓我在這等。”顧揚說，“杜哥他們我已經打發走了，我告訴他們我爸媽要來，免得對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

“醫生說傷得嚴重嗎”陸江寒輕輕了他的胳膊。

“不嚴重，就骨折。”顧揚說，“住院一周，回家再休息一兩個月就沒事了。”

“那我先去給你辦手續。”走廊里有些冷，陸江寒下自己的外套裹住他，“好好坐在這等我。”

顧揚悶悶地說，嗯。

過了幾分鐘，李豪也打來電話，說已經在派出所做完筆錄了，警察說申瑋是吞了lsd，那是市面上最流行的強效致幻劑，所以才會跟瘋子似的哇哇，直到現在好像還沒清醒。

“你沒事吧”李豪繼續說，“我來醫院陪陪你”

“不用了，我爸媽在這呢。”顧揚說，“你快回家吧，明天再說。”

陸江寒幫他從便利店里買了洗漱用，覺得飲水機不干凈，還弄了個小型燒水壺。

顧揚靠在床頭問：“你在生氣嗎”

“我這心疼。”陸江寒一點一點喂他喝熱水，“早知道這樣，我就該自己來酒吧去接你。之前我讓人去查申瑋，今天下午剛剛得到消息說他可能在吸毒，還沒來得及告訴你，誰知道居然會這麼巧。”

顧揚吃驚：“你怎麼會查到的，這件事已經鬧開了”

“倒是沒有，我找人去了他的老家。”陸江寒說，“得癌癥的是他的姑父，他父親就沒病，至于吸毒的事，是因為前兩天他姑媽和他媽媽吵架，一時緒失控嚷嚷出來的，不過現在兩家和好，好像又在往回圓了。”

“如果吸毒，那這些事也就能解釋通了，包括他瘋了一樣的想和我合作。”顧揚問，“你覺得易銘會知道這件事嗎”

“不管知不知道，我都得去找他談一談。”陸江寒說，“吸毒不比別的事，我不希這麼一個人摻和進nightingale，哪怕他真的能所謂幫到我們。”

“我懂。”顧揚點頭。

“還疼嗎”陸江寒扶著他靠好。

“吃過藥好多了。”顧揚握住他的手，“雖然你可能沒有生氣，但還是對不起。”

“沒關系。”陸江寒在他額頭上親了親，“你沒事就好了，先睡吧，明天我們再一起商量，要怎麼和伯父伯母說這件事。”

護士進來測完溫之后，就調暗了病房的燈。

顧揚躺在床上，困意全無。

除了右臂不時傳來的刺痛，還有生日旅行泡湯的憾雖然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但他知道，對方一定準備了很久。

半個小時后，陸江寒用手指了那的頭發：“不想睡嗎”

“不困。”顧揚往他的方向挪了挪，“我們還能去生日旅行嗎”

“現在你這個樣子，當然不行，至得等到醫生允許出院。”陸江寒拍拍他，“但是沒關系，我們可以稍微延后一段時間。”

“等到圣誕節嗎”顧揚問。

陸江寒笑笑：“等你痊愈之后，想要挪到哪一天都可以。”

顧揚用沒有傷的手臂摟住他，說，嗯。

這是一個有些糟糕的夜晚，但幸好有最的人陪在邊。

第二天中午，顧媽媽正準備給兒子打電話，問他到機場了沒，結果手機就開始自己震，陸江寒在另一頭聲音沉穩，以公司總裁的份，向岳母通知了老婆住院的事。

“怎麼樣”顧揚眼地問。

“還能怎麼樣，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陸江寒說，“要不要撒個謊，不說你去酒吧的事，改加班回家被人襲擊”

“算了吧，醫療系統里到都是我媽的人。”顧揚蔫嘰嘰地說，“醫生護士都知道我喝酒了，出事的地點也知道，一問準餡。”

“那我留在這。”陸江寒他的頭，“岳母看在我的面子上，大概會嘮叨你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