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晚宴氣氛良好,楊毅代表公司領導出席,用餐結束后,會員們高高興興住了寰東旗下的一家五星級酒店,算是一個不錯的開場。不過顧揚并沒有因此放松,畢竟對他來說,第二天去普東山的行程才是終極考驗。
約定的出發時間是早上八點半。
程果一上車就問:“司機旁邊的人是誰昨天沒見過啊。”
“導游。”顧揚幫擰開水瓶,瞞了自己是路癡這件事,“普東山是文化景觀,有個專業人士講解要有趣許多。”
導游的皮子總是溜的,更何況這次是出來接私活,沒什麼購任務,心就更輕松。這邊顧揚還在和程果說話,那邊高小德已經開始講故事,風趣幽默東拉西扯,把一車人逗得直樂。而在抵達景點之后,顧揚又發現了這位高導游的另一個優點幾乎認識所有的工作人員和商店老板,無論阿姨們是想買遮傘還是紀念品,都能在他那里要到一個不錯的折扣,雖然也就省個百十來塊錢,但消費快可是蹭蹭往上漲。
中午吃飯的時候,顧揚特意幫高小德買了包煙:“今天辛苦了。”
“客氣什麼,你這批客人素質高,我帶得也輕松。”高小德道,“看你也忙了一早上,在這多歇會吧,我們兩點再出發。”
兩人說話的時候,已經陸陸續續有會員吃完了飯,高小德一邊招呼大家去茶棚里乘涼,一邊催促顧揚和程果也快去吃東西,下午還有登山行程,著肚子八要暈。
“小高啊,你告訴小顧一聲,我們去外面拍個照,不走遠啊。”幾名會員打招呼。
“好嘞,我們一點四十集合,阿姨們注意時間。”高小德正在忙著幫其他人泡茶,答應了一句也沒放在心上,畢竟對于中年阿姨來說,出門不能拍照發朋友圈,旅行的樂趣就了四分之三。
山里的風景很好,到看起來都是花花綠綠,阿姨們沿途溜達了一會,看見有個小伙子路過,就請他幫忙拍合照。對方倒是很熱,一口氣“咔嚓”了十幾張,還能指揮大家擺造型,只是拍完照片后卻不肯走,反而湊上來問們打算去哪玩。
“我們等會去普東寺。”其中一個阿姨心直口快,“離這兒遠嗎”
“普東寺還真遠的,不過普東寺文化展就在這附近。”小伙子手一指,“就那座小廟,免費的,走路不到十分鐘。”
弟弟車禍那天,尹洧吟第一次見到聞也。 彼時。她是需要在病危通知書上簽字的家屬,他是醫生。 暴雨傾盆,醫院走廊昏沉漆黑。她隔着一米的距離,顫唞着手輕觸了下他的白色衣袖。啞聲道,“醫生……” 聞也正往前的腳步,頓了片刻。他冷靜提醒道:“家屬請止步。” 尹洧吟頷首,冰冷的手指一點點鬆開。只是,電閃雷鳴中,她的手指又被人反手隔着衣袖輕攥住。 尹洧吟再見到聞也是在伽文寺的佛殿外。 那時,他黑衣黑褲,倚在一棵參天樹下。繚繞的雲霧映襯着他棱角分明的側臉。他置於人事外的清冷讓尹洧吟失了神。 她斟酌一瞬,欲要上前搭話,便看到他已攜雜着一陣清冷的風踏步而來。 他俯低身體,與她平視,聲音溫和清淡:“假如你相信我,方纔,殿內,你許的第二條願望,我能幫你實現。” 尹洧吟心臟鬆動。殿內。她許下的第二個願望。 【讓我的家人,再多一個家人。】 婚後的第六個月。 尹洧吟偶然在書房的抽屜裏看到聞也學生時期寫給一個女孩的信。 信上寫。“認識你的第三年,我十八歲。 但即使在這樣單薄的年紀,我便已經想說。在我這。你永遠勝過別人。
半夜,宋茉獨身去山上找那群飆車的混子。她像一株清麗香甜的茉莉花,清淩淩的目光落在為首的男人身上:“哥......”男人低著頭擺弄黑手套,罵了句滾,轉身隨著風消失在黑夜裏。濃鬱的山霧裏,茉莉花和某種成熟放蕩醇厚的香水味,某一個瞬間,重疊融合。沈斯京沒聞到,宋茉聞到了。-一個盛夏的沉沉黑夜,玻璃窗外大雨淋漓,房間內氣氛也濕漉漉的,纏綿著熱氣。兩人在密閉的空間裏,額頭相抵,彼此呼吸起伏都連接著心髒,晦暗而遲疑地跳動著。終於。在親吻變得狂熱那一刻。兩人心裏都清楚——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