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蘇淺這邊的下一筆試也是即將要開始,此時也是有些不開的。
早知道王府里的這位小郡主如此玩鬧,自己就不帶許青來了。
這樣他也不會陷如此境地。
想到這里,蘇淺頗有些自責,只因自己想要快些離開便是順帶著將許青拉下了水……
如今這般局面也是不想看到的。
可在王府又哪里能不按照王府的規矩來?
也只能等離開的時候再給許青一些補償了。
偏僻角落里的許青此時已經是酒足飯飽……咳咳……茶足糕點飽……
“嗝——”
許青隨意的打了個飽嗝,想不到這王府詩會如此不錯,魚也能混到糕點吃飽。
這為王爺倒是大方至極!
想到這里,許青不由得對這位還從來沒有見過的王爺心中生出些許好。
舍得花這些錢做糕點讓客人吃飽的王爺,能壞到哪里去?
正當許青在心中激賢王的時候忽然耳邊傳來一道聲音:“這位公子,還請你將做好的詩詞寫在紙上便于小人整理。”
“詩詞?”
前幾也沒說過要讓每一個人寫詩詞啊?
怎麼到了這一能專門跑過來問自己要?
自己哪里會寫什麼詩詞?
別說會寫了,他連題目是什麼都不知道,本沒留意過。
他就是來蹭吃蹭喝的……
許青疑道:“必須要寫嗎?”
書搖了搖頭道:“也可以不寫……”
許青理所當然道:“哦,那沒有……”
書道:“若是不寫的話會有懲罰,當眾扮鬼臉……”
許青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什麼時候有的懲罰?誰定的!前四怎麼沒事?”
書有些尷尬道:“剛剛……公子還是寫一首詩或填一首詞吧,不然待會兒便是要難堪了……”
書心中也不好啊,他也是跟著自己家大人參加了不詩會了,可是這寫不出來當眾做鬼臉還真是頭一次……
詩詞這東西是想要就能有的嗎?
這不得看靈?
縱使那文采卓越有永州第一才子之稱的沈敘白也不是次次都有詩詞獻上的。
這不是強人所難嗎?
許青又問道:“有沒寫的嗎?”
那書搖了搖頭道:“除了公子之外,再無他人了……”
此時許青忽然看到一顆大樹后面探出來一個腦袋,仿若看好戲般的看著自己。
臉上已然提前出大仇得報的快意神。
難道跟有關?
是在陷害自己?
竟然隨意增加詩會懲罰?
這丫頭份看起來不簡單吶!
但是不管是不是跟這個丫頭有關,許青今日也定要拿出一篇詩或詞才行。
要不然,整個王府就自己一個人扮鬼臉……
雖說現在王府里除了蘇淺沒人認識自己,但是自己也是要面的人!
許青看著書尷尬問道:“這一的詩詞題目是什麼來著?”
書聽到這一句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連詩詞題目都不知道!
那他來這里干什麼了?
書看了看桌子上空空如也的盤子……好吧,這位是來蹭吃蹭喝了……
怪不得坐在這麼偏僻的地方……
想到這里,書眼神中不多了幾分對許青的鄙夷。
在王府詩會這麼重要的時候竟然還有人如此輕慢!
真是豈有此理!
不過書還是道:“這一的題目是端午。”
詩會的題目是由孫學正簽來定,那麼多的簽子,什麼題目都可能有。
而現在這一的題目是端午。
不過縱然書將題目說出來了,但是他也是不相信眼前這位一直蹭吃蹭喝,若非自己告知,甚至都不知道題目的公子能在這短短的時間之寫出什麼關于端午的好詩來。
到時候做不出來便是要當眾做鬼臉。
說實話,他見過做鬼臉的,但是沒見過一個讀書人當著整個永州有頭有臉的男子的面做鬼臉的……
說起來端午,許青第一時間便想到了一首詞,但是也只想到這一首!
唉,許青在心中嘆了口氣,東坡先生,在下不是有意抄你的詩作的,請你多多理解在下。
這不是我的本意啊!
原本許青只打算做做生意,本沒打算過當文抄公,但是奈何今日形勢人……
只能不得已而為之了……
從書手里的托盤上取下紙筆,沾了一些墨水,許青提筆便寫:
輕汗微微碧紈,明朝端午浴芳蘭。流香漲膩滿晴川。
彩線輕纏紅玉臂,小符斜掛綠云鬟。佳人相見一千年。
書在一旁看著,許青寫下的每一個字,從原本一開始的鄙夷,而后變得驚訝,看到許青寫最后一句,書的眼神之中已經變了濃濃的敬佩!
雖然他是書,并不能做出什麼好詩好詞,但是跟在學政大人邊多年,他的鑒賞能力還是很不錯的。
而眼前的這位公子從剛剛的不知題目,頃刻之間竟然能完如此佳作……不!只是說佳作都侮辱了這首詞,應該說是傳世之作!
此詞,足以流芳后世!
許青厚無恥的在這首《浣溪沙端午》旁邊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哎呀,這首詞抄的他兩邊的臉都有些發燙。
將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心里果真有些不好啊……
那書看許青寫完,自覺地躬下子讓許青更方便的將這首詞放到他手里的托盤上。
放完之后,許青隨意的擺了擺手,唉,沒臉見人……
不過,不抄詩的話,就要扮鬼臉,閣樓上的蘇淺說不得也會看到……
蘇淺以后說不定是要天天見的,難堪一時和難堪一輩子,許青分得清。
不過也幸好,許青還是練過兩年筆字的。
今日寫出來倒是也不算太差。
至于為什麼練筆字?
有一種想是你媽覺得你想……
雖然許青當時對書法沒什麼緒,但是許青的母親對書法有緒,給許青報了兩個月的筆書法速班。
當時老媽還說,練好了書法以后總會用到的!
現在許青再回想當年的事,覺得自己老媽真有先見之明!
這不就用上了嗎?!
要是沒有當年苦練書法,現在筆一些字,勾勒出一條條蚯蚓來……
估計許青能被整個詩會上的才子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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