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德大和尚拽著齊蓉兒的手停了下來,然後轉橫一步,擋在了齊蓉兒面前。
“哪裡來的和尚?本公子勸你最好管閒事!”蘇謀隔著十步遠停了下來,衝蘇德大和尚呵道。
若不是被黑巨猿一掌拍得傷嚴重,他才懶得費口舌,早就執劍殺上去了。
“阿彌陀佛!”蘇德大和尚雙手合十衝蘇謀道了聲佛號,道:“貧僧法號戒,是大王寺的和尚。”
“大王寺?沒聽說過。”蘇謀眼裡閃過一抹不屑,他從未聽過南境有大王寺這麼一座寺廟,想必是那種搭了幾間簡陋廟堂,專門騙香火錢的小廟,當即冷著臉道:“野和尚,快點讓開,否則連你一起殺!”
“阿彌陀佛!”蘇德大和尚一臉悲憫,道:“施主殺過重,有傷天和,不如隨小僧回寺裡念五年經,忘卻凡塵苦惱,拋卻恩怨仇,洗滌心靈,做一個善良的人。”
噗嗤。齊蓉兒聞言不樂了,道:“和尚,你瘋了嗎?竟然讓白雲城第一奇才跟你去廟裡唸經,就算他老子鎮南王不派兵拆了你的和尚廟,白雲城的花季們也得去拆了你的和尚廟。”
“真的嗎?!”蘇德大和尚聞言頓時眼放,猛地轉頭看向齊蓉兒問道。
齊蓉兒看著蘇德大和尚那激而又迫切的眼神,好似不得白雲城的花季去用口水淹他,不翻了個白眼,啐道:“果真是個和尚!不過,本姑娘向你保證,如果你今天能保我平安,我就把白雲城最靚的妞介紹給你認識。”
“阿彌陀佛。姑娘,你先前可是說在下若能幫你解決麻煩,你就嫁給在下做婆娘的。”蘇德大和尚一臉幽怨的表。
“可我不認識你啊。”齊蓉兒頭大道。
“不是已經認識了嗎?”蘇德大和尚道,又雙手合十宣了聲佛號,道:“在下向佛祖起誓,對姑娘是真心的,並此生不負姑娘,若有半句虛言,就讓我下十八層地獄惡火焚心之刑!”
“你是認真的?”齊蓉兒詫異問道。
“向佛祖保證!”蘇德大和尚一臉嚴肅道。
“可是可是我怎麼能嫁給一個和尚呢?”齊蓉兒哭笑不得道。
“在下說過兩次了,在下已經還俗。”蘇德大和尚道。
“可是我對你沒沒覺啊。”齊蓉兒又道。
“沒關係,是可以慢慢培養的。”蘇德大和尚道。
“你們兩個找死!”一聲怒吼打斷了齊蓉兒和蘇德大和尚的對話,蘇謀覺他快要氣炸了,因爲眼前這兩個人竟然無視他的存在,當著他的面你一言我一語地打罵俏起來。
蘇謀很生氣,可他手中的劍一點也不,十步之距剛好是他劍域所籠罩,劍之所向無所不及,劍之所指無所不斬!
“阿彌陀佛!”蘇德大和尚輕道一聲佛號,雙腳定在原地也未,只把一隻白淨的手朝蘇謀拍了過去。
“小心!”齊蓉兒大驚失,見識過蘇謀手中劍的鋒利,輕鬆一下就斬斷了那個大牙百夫長的長槍,所以此刻見蘇德大和尚竟然用掌去迎蘇謀的劍,心咯噔一下就竄到了嗓子眼。
齊蓉兒手想拽蘇德大和尚閃躲,可已經來不及,蘇謀的劍很快,瞬間就斬到眼前,斬在了蘇德大和尚白淨的手掌上。
齊蓉兒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覺得蘇德大和尚的手快要沒了,可惜了一隻白淨的手,再也不能用來翻經書了。
當!
一聲巨響在齊蓉兒耳邊炸響,冷不丁地嚇了一跳,急忙睜開眼睛,隨之驚訝地張大,滿臉的不可思議。
所想象的橫飛的場面並未發生,蘇德大和尚安然無恙,反倒蘇謀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吐。
齊蓉兒炸了眨眼,覺有點難以置信。
蘇謀竟然被蘇德大和尚一掌拍吐了?
蘇謀今天點背啊,和掌犯衝。
齊蓉兒低頭掃了一眼自己的掌,很想上去拍蘇謀一掌試試,看他是不是真的和掌犯衝。
“蘇二哥,你你怎麼樣?!”秦心如急忙上前攙扶起蘇謀,並關切地問道。
秦如蘭關心之餘倒也鬆了一口氣,有這個橫空竄出來的大和尚保護,齊蓉兒應該是沒有命之憂了。
蘇謀掉角的,沒有回答秦心如,而是盯著蘇德大和尚,問道:“你這是什麼掌?”
剛纔他的劍劈在蘇德大和尚的掌上,蘇德大和尚白淨的掌竟瞬間金大放,似有佛加持,他約看到一個十丈方圓的巨大金掌橫空拍下,仿若那名山大寺裡百丈高佛祖金的佛掌。
這絕對是佛門大神通。
眼前這和尚不簡單。
蘇謀不得不認真審量眼前這個和他年歲相仿的和尚。
“雕蟲小技,不足爲外人道也。”蘇德大和尚道。
蘇謀不皺起眉頭,對方不願意告知,他也不好一再追問,否則就是犯了修者的忌諱,有覬覦他人武技之嫌,他沉道:“今日之事大師非管不可嗎?大師若喜歡窈窕子,在下可爲大師引薦白雲城三千佳麗,無一不是貌如花才藝雙絕的大家閨秀,大師何必爲了一個沒有教養的庶與在下爲敵呢?”
實力爲尊這一點在蘇謀上展現的淋漓盡致,剛剛他還野和尚地著,還輒喊打喊殺,以高高在上的姿態俯視蘇德大和尚,可見識到蘇德大和尚的神通本領後,他的態度立刻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野和尚變了大師,俯視之姿變了平等談。
“阿彌陀佛!”蘇德大和尚轉頭看了眼後的齊蓉兒,一雙黑亮亮的大眼睛裡盡是,直看得齊蓉兒渾冒皮疙瘩,後轉過頭來對蘇謀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在下對齊蓉兒姑娘一見鍾,此生不渝!”
齊蓉兒忍不住拿手指頭了蘇德大和尚的脊樑,輕聲道:“大師,你能不能不要這麼麻,聽得我背脊直冒寒氣,不了啦。”
蘇德大和尚轉過頭來,一臉真誠地對齊蓉兒說道:“一日阿難對佛祖說:我喜歡上了一個子。佛祖問阿難:你有多喜歡這個子。阿難說:我願化石橋,那五百年風吹,五百年日曬,五百年雨淋,只求從橋上路過。爲了姑娘,我亦願意化石橋!”
齊蓉兒拿眼角挑著蘇德大和尚,一臉狐疑地問道:“大師,你確定你在寺裡讀的是佛經,而不是教人如何討得子歡心的經?”
“阿彌陀佛!大道至簡,殊途同歸,詩經也好,經也罷,都是一樣的。”蘇德大和尚答道。
“”齊蓉兒連翻白眼,心中已經認定,眼前這頭絕不是什麼正經和尚。
蘇謀頭冒青筋,拳頭握得咯吱響,可是畏懼大和尚的神通本領,敢怒不敢言,只能站在那裡聽著蘇德大和尚呵齊蓉兒打罵俏。
“蘇二哥,這和尚怪異的很,你又負重傷,不如今日便罷了,待回白雲城後再從長計議。齊蓉兒是個聰明的,知道誰能惹誰不能惹,所以也就敢在這裡逞口舌之快,等回白雲城後,今天的事半字也不敢提的,除非真的不想活了。”秦心如踮著腳尖,在蘇謀耳邊小聲說道。
“嗯。”蘇謀輕應了聲,不過並沒有立刻就走,而是看向蘇德大和尚道:“在下鎮南王之子蘇謀,有時間一定會去貴寶寺好好拜訪一番。”
他著重強調了‘好好拜訪’四個字,聽其語氣顯然不是真的想去拜訪,而是亮出尊貴的份恐嚇威脅蘇德大和尚。
“阿彌陀佛!”蘇的大和尚道:“在下有時間也一定會去貴府拜鎮南王。”
他語氣真誠,可聽在蘇謀耳朵裡可就變了味道。
“好好好,好一個和尚,山不轉水轉,咱們後會有期,希下一次見面時大師還能這般灑自若。哼!”蘇謀撂下一句狠話甩袖就走。
蘇德大和尚著蘇謀遠去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隨後迫不及待地轉看向齊蓉兒,道:“姑娘說的麻煩在下已經給姑娘解決了,不知蓉兒姑娘答應在下的事可還作數?”
齊蓉兒瞪了他一眼,道:“你這和尚心可真大,都大禍臨頭了還在貪,你沒聽他說他是鎮南王之子,要去拜訪你的寺廟嗎?他隨便帶個兩三千親衛,就把你的小寺廟給拆了。”
說著,齊蓉兒神一暗,歉意道:“抱歉,若不是爲了救我你也不會招惹此禍事。”
“鎮南王府行事一向如此飛揚跋扈嗎?”蘇德大和尚問道。
“那倒也不是。”齊蓉兒搖頭道,“其實鎮南王府的名聲還是好的,尤其是年邁的老王爺,經常拄著柺杖走街串巷,恤百姓疾苦,可謂是民如子。今年鬧旱災,只有鎮南王府天天施粥施糧救濟窮苦百姓,老王爺在窮苦百姓心中就是那救苦救難的活菩薩。”
“阿彌陀佛。老王爺以厚德載,在世之活佛,按理說他兒子的品應該不會太差啊,怎麼會對你這個弱子喊打喊殺?”蘇德大和尚好奇問道。
“哼!”齊蓉兒撇哼了聲,道:“俗話說得好,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老王爺品德兼優,但是並不代表他兒子就是好的。哼,整個白雲城的人都被他虛僞的外表欺騙了,若不是親眼所見,誰能想到道貌岸然的白雲城第一奇才,其實是個心醜陋的惡毒小人。”
“你還沒說他爲什麼對你喊打喊殺呢。”蘇德大和尚提醒道。
“還不是因爲我撞見了他的糗事,他怕我宣揚出去壞他形象,於是就要殺我滅口。你說他的心眼是不是又小有惡毒?”齊蓉兒恨恨地道。
蘇德大和尚剛要答話,卻聽齊蓉兒“啊”的一聲尖,抓著他的胳膊焦急的懇求道:“高僧,您大慈大悲,快救救我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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