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宗高階涅槃,除凌風外盡墨,這……”
數十里外的浩瀚人群,只覺窒息難。
無不被這一劍狠狠震懾住。
神宗數十位涅槃聯袂,卻被秦風一劍破碎,初階涅槃幾乎隕滅殆盡,中階涅槃盡皆負重傷。
尤其是此刻,所有高階涅槃可謂是拼死一擊,發毀滅天地之恐怖殺伐,卻被秦風逐一斬滅。
他一人一劍,將神宗從西境霸主的神壇上,強勢打落!
霸道橫推,縱橫無敵。
“不可能……這不可能……”
至于神宗上下,早已化作石雕,一張張臉上,凝滯著各種各樣的表。
有驚駭,有不敢置信……但更多的,卻是恐懼。
眼前這一幕和他們預料截然相反,不該是宗主現,以無比強勢霸道的姿態,碾碎前來挑釁之人,揚神宗之威嗎?
為何結果卻是秦風霸道絕倫,橫推萬敵?
初階涅槃殆盡,中階涅槃俱傷,高階涅槃盡墨,宗主重傷,神宗,誰能擋其威?
他們,又將會有怎樣的命運?
‘該死!該死啊!’
早早遁開的轅凝戰場,無邊憤怒中又帶著強烈恐懼。
這一幕,與四萬年前何其相似。
當年的煞宗,拼盡一切也擋不住秦風之威,此刻,神宗所有強者聯手,依舊非是其敵。
這是,天要亡他嗎?
“轟隆隆!”
來不及過多震撼恐懼,轅逃到宗門深,第一時間開啟了護宗之陣。
頃刻間,一道道浩瀚璀璨的符文猶如天幕,發出驚天震響,將那片空間層層籠罩。
每一層符文都意味著一座法陣,足有數十道之多,將那片空間打造的固若金湯,萬法難破。
神宗乃是西境霸主,整個神州能過他的勢力屈指可數,如此宗門打造的護宗之陣,絕非青葉帝國能夠比擬。
數十道法陣遙相呼應,層層疊加,便是慕璇璣手持紫霄神劍而來,怕也無法破開。
這是宗門生死存亡時刻,最后的一層保障!
“不……速速打開護宗之陣,讓我進去……”凌風勐的回神,看到這一幕,只覺渾更加冰寒,發瘋一般朝宗門深沖去。
但轅自都難保,又怎會為了凌風而置險境,他沒有打開護宗之陣,相反快速開啟到極致。
“不……”
凌風撞在護宗法陣上,被恐怖的力量反震出來,神瞬間慘白如雪,眼中全是惶恐驚懼。
護宗法陣開啟,他沒能躲進去,外面,又有一個殺神在靠近,看著秦風步步走來,他只覺死神在降臨。
“大人饒命,神宗愿全力配合大人……”凌風忽然對著秦風噗通跪下,驚懼求饒,哪還有半分西境之王的威風。
他不敢不服,不得不求饒。
連續數次撞,差距眼可見,便是十個他,也絕非這秦風之敵,此刻退路已斷,不求饒,等死嗎?
“遲了。”
秦風沒有一憐憫,殺意如濤般道:“煞宗余孽,都得死!”
“不,我不是煞宗余孽,我是被那轅所迫,我……啊……”凌風仿佛抓住了關鍵點,想要撇開和煞宗的關系。
但他話未說完,便發出凄厲的慘,只見他的軀猶如竹,瘋狂乍現,一道道霧頃刻間將他淹沒,最終,在一聲轟鳴下,整個人勐的開,化作一團霧,連帶魂魄盡化齏。
一青意,盡化水消弭。
“嘶!”
這突然的一幕,使得所有人瞳孔睜,驚駭到極致,還有濃烈至極的不敢置信。
凌風死了?
西境之王,涅槃九重境的大能就這樣死了?
這是足以震西境,乃至整個神州的大事啊!
“該死的奴仆……”護宗之陣中,轅憤怒難平,凌風竟敢道出他真實份,真是死不足惜。
四萬年前,秦風為何覆滅煞宗?
只因他吞噬了其弟子脈。
若說秦風最恨誰,當屬他無疑。
雖然不暴份,他也難有活路,但此刻暴,哪怕是上窮碧落下黃泉,秦風也絕不會放過他了,他又怎會饒過凌風。
可憐的凌風,與虎為謀,最終被虎而食。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煞宗余孽本就都該死,落得如此下場,死不足惜。
“你是轅!?”
至始至終,秦風都沒有去看凌風一眼,殺意如濤的眸凝視著護宗之陣轅,有淡淡的詫異。
他清晰的記得,四萬年前殺上煞宗,親手將轅徹底摧毀,便是神魂都被他打碎。
為何,他還活著,且長存到當世?
“是又如何?”轅坦然承認,不承認又能如何,難道秦風會放過他?
“斬!”
秦風也不廢話,長劍一揮,千丈劍意再現,劍嘯龍,帶著開天辟地之威,朝著數十道法陣幕斬去。
如何?
四萬年前能殺你一次,今朝,就能再斬你一次,要你神魂俱滅,徹底不復存在。
“轟隆隆!”
劍斬法陣,發出震天巨響,數十層法陣劇震,直接被斬開一道數十丈裂痕,險些一劍破開。
‘該死!’
轅著不休的數十道法陣幕,神劇變,難看無比。
但他并非沒有準備。
四萬年前,煞宗的七煞法陣都擋不住秦風,神宗的法陣自然也難擋對方腳步,他開啟法陣,只為阻擋秦風剎那罷了。
“再斬!”
秦風殺氣騰騰,一劍沒能破開,翻手又是一劍斬出,這一次,紫霄匯聚,仿佛鏈接了天地,將虛空隔斷,縱橫數千丈,仿佛上蒼斬出了手中神劍,整個天地都在這一劍下覆滅。
“轟隆!”
這一次,數十道護宗法陣再也承不住這道劍威,數十丈裂痕一路彌漫,快速皸裂開來。
能夠承巔峰涅槃全力沖擊的護宗法陣,此刻雖不似豆腐般脆弱不堪,卻也在快速皸裂,紫霄劍威滲而過,朝著轅斬去。
與此同時,秦風一步踏出,隨紫霄劍意后,破開法陣降落在轅面前。
“分,開!”便在這時,猶如人的轅軀開,無數鮮頃刻間落在神宗諸多弟子上。
只一剎那,神宗上千弟子盡皆神,隨即面猙獰,每一張面孔都是相同的表,那是轅的神態。
“我在神宗修行百年,這些弟子上,早就被我種下了意,只要我想,隨時都能汲取他們的脈,或是將他們煉奴,又或者,將他們視為宿主。”
轅的聲音從上前弟子口中傳出,顯得無比猙獰:“此刻,我即是他們,他們既是我。”
“神宗不是煞宗,在你看來,煞宗的人該死,但神宗這些弟子卻是無辜,想殺我,你敢背負罪孽嗎?”
轅的聲音肆無忌憚。
令秦風瞳孔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