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軒是三個月前穿越到這大盛朝的,剛穿越的時候,腦瓜子嗡嗡的。
雖然他以前是個學渣,但是也知道歷史上就沒有過什麼大盛朝。
整理過腦子里的記憶之后,以他的歷史知識,就只能分析出這是一個封建王朝。
他也看過不網絡小說,人家穿越要麼就是高材生會發明創造,要麼就是生在富貴人家,食無憂。
而他穿越到這個世界的份,就是一個賣胡餅的小商販。
在走街串巷賣胡餅的時候,淋了一場雨,就染了風寒,一連燒了幾天之后,人都迷糊了,再次清醒的時候,就了現在這個楊軒了。
這個世界的楊軒,父母雙亡,上面有一個哥哥楊驍,生的威武雄壯,小時候跟一個云游的道士學過幾年武,如今在江寧縣衙門里當一個衙役。
還有個嫂嫂名周蓮兒,生了一個兒今年五歲。
楊軒今年十六,尚未家,與哥哥同住在一個小院里。
這況讓楊軒有些武大郎的錯覺,不過這個嫂嫂并沒有潘金蓮的貌,而且對于楊軒這個還需要他們接濟的小叔子,頗有些不滿。
楊軒剛穿越過來的時候,足足吃了三天寡淡無味的飯食,后來終于忍不住了,找了些礦鹽,自己在家制起了鹽。
雖然當年的他是個學渣,但是基礎的過濾解析啥的還是會的,經過數十次的實驗,終于功的制作出了鹽。
用這鹽炒了幾個菜后,哥嫂一家三口倒是吃得津津有味。
不過大哥楊驍提醒他,這鹽好是好,可千萬不要傳揚出去,販私鹽抓著就是三年起步,嚴重的就充軍發配了。
大嫂當即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不叔叔去販鹽,難道還靠走街串巷賣胡餅胡餅過日子嗎?”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得什麼。”大哥虎眼一瞪,想要展示一下家庭地位。
可是大嫂啪的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大哥就偃旗息鼓了。
大哥雖然是個衙役,但是一個月也就二兩銀子的餉銀,在這大盛朝,二兩銀子,養活一家三口都勉勉強強,因為常常要接濟楊軒,導致自家也過得十分清貧。
楊軒的前到是上過幾年私塾,可是他連個生都考不上,最后還是當了兩年學徒,學了個做胡餅的手藝,在大哥家之后,就以此為生了。
可是胡餅這東西,就是燒餅,沒什麼技含量,一文錢兩個,走街串巷賣胡餅的多了去了。
“大哥放心,我們家雖然窮,但是一向清白,我自然不會去做那違法之事,大嫂也不用擔心,小弟如今也有十六了,不會再拖累家里。”
雖然不能販賣私鹽,可是楊軒怎麼可能寶山而不會加以利用呢?
經商經驗富的他,眼珠子一轉就想出了一個主意:“要是酒樓飯店里賣的吃食里放鹽,不算販賣私鹽吧。”
“那當然不算。”
在得到大哥這個比較方的答復之后,楊軒當即就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不過他沒有本錢,所以這第一桶金,還是要從這胡餅上來想招。
沒錯,就是把干的胡餅油炸之后裹上椒鹽去賣。
沒有鹽引不得販賣私鹽,可是我賣個椒鹽胡餅上面沾點椒鹽,這就不算販賣私鹽了。
很快,以前那個挑著擔子走街串巷賣胡餅的楊小哥,就搖一變,了永寧街上的一個攤販。
一文錢兩個的胡餅,沾上椒鹽之后就了十文錢一個,雖然這胡餅一個頂兩個那麼大,可做這麼大才好多沾點椒鹽啊。
老百姓又不是傻子,誰的心里都有筆賬,這十文錢買的就不是胡餅,而是椒鹽。
一個胡餅所用的面、油、和燒的煤,綜合本算下來,還不到半文錢,而那椒鹽里的花椒就是意思一下而已。
至于那些鹽,除了費些工夫之外,幾乎就是免費的。
當然他也不會做很多鹽放家里,畢竟府來查也說不清來歷,所以他一天就賣一百份椒鹽胡餅,每天燒一鍋就正好。
就在這將近三個月的時間里,楊軒賺了相當于大哥楊驍三十年的俸祿。
整整七十五兩銀子。
大盛朝,一千文等于一兩銀子,這就是七萬五千文錢。
楊軒每五千文就會到錢莊去兌換五兩的銀錠,否則這麼多銅錢,都沒地方放。
他都計劃好了,等攢夠一百兩,就到應天府去租一個鋪子。
穿越前都坐到高管的位置,現在重來一回,他想要自己創業。
打造一個品牌,是創業的基本。
……
就在楊軒數完銀子進夢鄉的時候,京都應天府,淳王府,白天那個公子哥,正安坐在書房之中。
書房里靠窗的地方,有一長塌,上面擺著矮幾,一個茶壺,兩個茶杯。
公子哥和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相對而坐。
“殿下,今日皇上有意讓各位皇子去六部歷練,不知殿下意下何為?”白發老者抿了一口茶水后緩緩道。
公子哥眉頭蹙:“那承佑是作何安排?”
“太子殿下自然是在東宮輔佐皇上。”
雖然心中早已覺得會如此安排,但是在得到確定的信息之后,公子哥心中依然有些憾。
思慮良久之后,公子哥長嘆一口氣道:“既如此,我便安心做一個閑散王爺吧。”
老者聞言不聲,略一沉后說道:“殿下懷大志,竟能如此灑?”
公子哥做出決定之后,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整個人都輕松了一截,隨口說道:“大哥承佑待人寬厚,虛心納諫,又為太子,是將來繼承皇位的不二人選,父皇此舉合合理。”
對于公子哥這番說辭,老者未作評論,只是一口喝干杯中茶水,起拱手告辭而去。
沒錯,今天看楊軒熱鬧的公子哥,便是當今皇上的三子,淳王殿下呂承弘。
當今皇上一共有六位皇子,呂承弘雖不敢說自己是最適合繼承皇位的那個,但是比太子呂承佑比起來可是強得多了。
他剛才說太子待人寬厚,謙虛納諫,其實就是說他老好人一個,還沒啥主見。
六位皇子表面上是兄友弟恭,但是牽涉到皇位,那可就說不清了。
至四皇子呂承泰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主。
剛才那個老者是太傅孔維,也就是所有皇子的老師,他過來傳話,雖然不是宣旨,但也基本上就等于代表皇上來通知他們了。
雖然有些不甘,但他倒也不是特別執著于皇位。
只不過要去六部歷練,還需好好籌謀一番,萬一別的皇子想要搞事,自己可別被牽連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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