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您走得這麼快做什麼?怎麼不等等卑職?”
李飛手持橫刀,滿臉的英氣,只是上的服有些褶皺,看他這個樣子,應該是剛剛收到慕容冰的旨意,匆匆忙忙追出來的。
趙瑞滿臉的郁悶,上次去北疆邊城就被這個侍衛長死死地看著,現在要去南方,這家伙又終于出來了。
他就奇了怪了,皇城之中有那麼多的侍衛長,怎麼每次都要派李飛過來?
宮廷侍衛本來就有很多規矩,像他們這些侍衛長,是不能在短時間多次出宮執行任務,這也是為了防止宮廷侍衛和外部員糾結。
而這個李飛卻是個例外,慕容冰似乎對他極其信任。
趙瑞無奈地嘆了一口氣,也沒有多說什麼,便下令眾人出發。
恍惚間,他突然發現李飛的似乎有些發達得過頭。
等他準備仔細觀察的時候,李飛已經整理好了褶皺的服,恢復了正常。
趙瑞了一下眼睛,難道剛才看錯了?
他也沒有管那麼多,拉起地上的司馬尚,急匆匆地出了宮門。
這一路上,司馬尚將南方三郡的況詳細敘述了一遍。
這位老大人在講述的時候幾乎是老淚縱橫,足以見得三郡的災有多嚴重。
到三郡的距離有些遠,快馬加鞭也得兩日路程。
趙瑞一行人從皇城奔出來,一路上馬不停歇,再加上司馬尚一直催促,路上錯過了很多投宿的驛站。
最終只能在深山里搭起了帳篷。
趙瑞早就已經撐不住了,連日奔波不說,還被慕容冰拉過去給皇后做耕牛。
這個時候已然疲力竭,在一帳篷搭好之后,他便直接鉆了進去,呼呼大睡。
李飛將手下的五十名大侍衛分三組,流值夜,更是在周邊點起了十幾堆篝火,以防山上的野突襲。
司馬尚這個時候也老實了,畢竟那麼大年紀了,從南郡跑到皇城,還沒來得及休息,又要返回南郡,早就頂不住了。
這一晚上倒也安穩,可就在天剛剛蒙蒙亮的時候,趙瑞便被一陣呼喊聲吵了起來。
剛走出帳篷,便看到一群衫破爛的人,手持各種簡易的械將他們團團圍住。
這些人面黃瘦,一個個有氣無力的,怎麼看都不像是山賊。
可幾百個人兇神惡煞地出現在這里,也不能說他們是好人。
李飛已經帶著大侍衛呈扇形散開,做好了拼命的架勢。
趙瑞上前拍了拍李飛的肩膀。
“不用這麼張,他們只不過是一群極了的流民,把咱們隨帶著的食分給他們就可以了。”
李飛頓時瞪大了眼睛,那可是幾百個手持械的盜匪呀,怎麼在趙瑞那里就變了簡簡單單的流民?
李飛剛要說話,趙瑞已經拿著一大袋子面餅丟在了人群之中。
那些人不知道了多長時間,看到面餅也是不管不顧地沖了上來,爭相搶奪。
看到這況,李飛也是慌忙下令將他們攜帶的干糧拿了出來。
剛才還兇神惡煞的幾百人,瞬間放下手中的械。
“司馬大人!”
也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那些流民紛紛抬起了頭,當看到司馬尚的瞬間,他們立刻圍了上來,跪在地上。
“司馬大人,您終于回來了,南郡的大壩垮了,半個城都已經被淹了,我們就是從那里逃出來的。”
司馬尚宛如遭了晴天霹靂一般,愣在那里滿臉的呆滯。
他走的時候,南郡的大壩還堅持無比,至能撐十天半個月,這才過了六七天而已,竟然就垮了。
那也就意味著其他兩個郡此刻已經被淹了。
“老夫無能啊!”
司馬尚大喊一聲,里面噴吐出鮮,竟然昏厥了過去。
趙瑞頓時慌了神,南方三郡的況他并不悉,要是沒有司馬尚,別說震災了,連三郡的員都無法全部調集。
他趕忙抓住司馬尚的子,一只手不斷地拍打著他的腹腔,同時沿著他腰后方的道向下按。
不多時司馬尚便舒緩了過來。
“司馬大人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盡快趕到南郡了解那里的災。”
司馬尚了幾口氣,這才舒緩過來。
他們也不在這里多留,直奔南郡而去。
那名些流民頓時看到了希,不約而同地跟在了馬隊的后邊。
如此狂奔之下,他們總算在天黑之前趕到了南郡。
此刻的南郡,早就已經變了一片澤國,就連城墻都已經倒塌了大半,大量的難民拖家帶口從城里逃出,慘不忍睹。
趙瑞看到這場景之時也是震撼不已。
他所在的藍星已經是現代社會,就算發大水也不會鬧出眼前這等場景。
此刻依然有大水滔滔不絕地向這邊而來,要是再不想辦法,恐怕整個南郡就要被淹了。
司馬尚的抖到了極致,直接抓住了一個逃竄的衙役。
“劉師爺呢?”
衙役被嚇了一跳:“劉師爺幫著給王財主搬家去了。”
司馬尚頓時怒上心頭。
“這個狗奴才,臨走的時候,我讓他帶人把東邊的豁口開,將大水引峽谷,他竟然對我的命令置若罔聞,還給那姓王的老王八蛋去搬家。”
趙瑞深吸一口氣,這個時候他可不想知道王財主和劉師爺都是什麼人,當務之急是要把水患解決。
“司馬大人,你剛才說的峽谷在什麼地方?”
司馬尚趕忙從上取出一張地圖,攤開在趙瑞面前。
“距離此不到十里,有一峽谷,縱深極長,應該能緩解大水。”
趙瑞拿過地圖仔細端詳一番,便將李飛到跟前。
“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立刻給我調集幾千民夫,從這個地方挖開一道豁口,把大水放過去。”
李飛敢有毫的怠慢,立刻轉去辦,卻被司馬尚攔了下來。
“小將軍,這是老夫的令牌,你可以用這個去調集民夫。”
李飛匆忙道了一聲謝,便帶著大侍衛匆匆離去,不過他還是很謹慎地留下了兩個人。
其名曰保護趙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