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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城春弄》第65節

,隻簡略地說了說,他去寧朔搬救兵的確是遇阻了,可大多還是顧全大局的,隻是他又辭了,調不了任何人。

說來也巧,即墨無白當日剛好撞見在附近打聽墨城消息的邢越,便寫了封信給嘉熙帝,請求讓邢越假扮皇帝駕親征。

比起八百裏加急信函的速度,刺史的援軍還在路上晃悠,嘉熙帝便同意了他這計策。那用的車輦也不是新的,是當初太.祖駕親征時留在玉門的,剛好派上用場。

有了“皇帝”出麵,哪還有什麽障礙,都護府大軍瞬間集結完畢。即墨無白卻又連夜趕赴西域,打算摧毀若羌與各國的聯盟。

哪知走訪了幾個小國才知道若羌是外強中幹,也就隻有焉耆和且末支持罷了。

即墨無白借若羌意圖一統西域為由分化各國,其中最為親漢的依耐國被說,出了騎兵支援,如此勝算大增,他才與邢越約好時間,一同趕赴墨城馳援。

說到此,他舒了口氣:“我沒想到你竟然撐了這麽多天。”

師雨笑了笑,其實連自己也沒想到。

說話間喬月齡打馬過來,在人群裏了臉。

即墨無白一眼見到,頗為驚訝:“喬姑娘也來了?”

喬月齡站在人後,並未向皇帝見禮,上滿是汙,隻有一張臉還算幹淨。看了看即墨無白,微微點了點頭便收回視線,甚至都沒上前一步。

雖然與墨城將士並肩作戰了好幾日,但知道份的人都不願與親近,雖在眾人之中,卻像是在紅塵之外。

邢越還在用嘉熙帝的口吻慷慨激昂地激勵大家,即墨無白忽然上前抱拳道:“陛下,眼下是不是該收押若羌降兵,犒賞來援盟軍了?”

邢越鬆了口氣,心想你這廝總算是來教我做事了,麵上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嗯……卿所言甚是,便這麽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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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無白又道:“陛下,喬月齡此戰勇殺敵,為國盡忠,是不是可以將功抵罪啊?”

喬月齡不朝他看了一眼。

邢越接收到即墨無白的視線,故作沉,片刻後才道:“嗯,說得有理,喬姑娘護國有功,朕赦你無罪了。”

喬月齡哪裏知道他是假扮的,頗為怔忪,許久才叩首謝恩。

論功行賞向來都是要等到班師回朝後按例而定的,哪有剛打完仗就開始邀功的?

在場的人多有不解,師雨卻心如明鏡,反正邢越這次是奉旨冒充,嘉熙帝總不至於拆自己的臺,如今話已經說出去了,待回了都,嘉熙帝也不得不認。

夜幕降臨時,北城門外的敵軍撤退,至此墨城一夕之間複了墨城。

然而此戰損失太重,墨城大半個都了廢墟。

邢越由即墨無白陪同著前往城主府落腳,一路上慨不斷,當真是由心而發。

想他上次離開時墨城還繁榮富庶,如今卻是這般模樣,怎能不人唏噓?

師雨片刻不敢放鬆,命人固守城門,打掃戰場,安置百姓。

返回城主府時,路上特地去接了霍擎,他老人家自那日之後便又昏睡不醒,連今日決戰那麽大的靜都沒能將他驚

師雨俯在他耳邊道:“霍叔叔,墨城無事了。”

霍擎似乎聽到了一般,臉安寧。

雖然勝了,但百姓們沒有歡呼雀躍,城主府裏也沒有大擺宴席。

百姓們顧不得夜幕降臨,趕去瓦礫中收拾殘局,急著恢複生計。將士們依舊不敢懈怠,修葺城牆城門。

城頭,街上,瑟瑟冷風裏,許多將士和抱兵,淺淺睡上一覺,又繼續嚴防範。連霍拭狄和霍定襄都未曾回府片刻,甚至顧不得看一眼老父。

依耐國的援軍倒是夠仗義,等到西城門修繕大半才退走,大有“事了拂去,深藏功與名”的風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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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雨回到幾日未歸的房間裏,洗淨手臉,用罷晚飯,仿佛直到此時才覺到疲累,坐在桌邊,一手撐著額頭,竟就這麽沉沉睡去了。

再有意識時,鼻尖有悉的氣息,腰上扣著手臂,頭靠在暖暖的肩窩裏。

睜開眼睛,肩頭披著披風,即墨無白攬著坐在桌前,手裏拿著份文書正看得神,側臉被燭火勾勒出淺淺一道暈的廓。

師雨出手去,住他的臉撥向自己,吻了吻他的

作太過連貫自然,以至於即墨無白愣了一愣才回味過來:“怎麽今日這麽好?”

師雨大大方方迎著他眼中笑意:“戰後餘生,我這是惜取眼前人。”

“嗯……說得十分在理。”即墨無白當即放下手中書函,將攔腰抱起,轉室。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事出去了,所以更新的晚,不過好歹是更上了_(:з」∠)_

明天又要上班了,嚶嚶嚶,懶覺君,不要離開我,說好要做彼此的天使的呢!你怎麽能跟霸王們一樣這麽殘忍的對我TT

第六十八章

戰事停息後五日,墨城複的消息快馬送長安,舉朝振

嘉熙帝太.祖金戈鐵馬事跡熏陶,一直也有意建立武功,曾對左右大臣說過:“朕恨不能早生十年,隨父征戰沙場。”其心可見一斑。

如今麵對墨城這一戰,他早已是怒火熊熊。自己都沒舍得墨城的一草一木,卻被若羌毀這樣,豈能善罷甘休!

於是刺史所搬去的那支救兵沒有撤回,而是接到皇命,直接殺向若羌邊境,以揚國威。

若羌主力已滅,又以為豫國皇帝還在墨城坐鎮,士氣低迷,自然不敵,失了大片疆域。

嘉熙帝的鐵騎卻不肯停止,短短一個月,接連拔了若羌邊界五城,墨城外的疆土大為擴張,整個西域為之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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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羌國中更是傳言四起,嘉熙帝曾在戰場揚言要使若羌在西域再無立錐之地,隻怕這是要滅了若羌了。

若羌王怎麽也沒料到嘉熙帝態度如此強,從一統西域的夢中驚醒,連忙斬了當初提議出兵的臣子,覥求和,趙遇也在其中。

至於焉耆和且末,早在得知豫國出兵若羌之時便趕著過來結了。

師雨近來一門心思撲在重建墨城上,自然不會參與此次擴張行,連一兵一卒都沒有派出。但這不代表仍與中原對立。

墨城無論位置還是份都敏[gǎn]而突出,後的中原卻在漸漸崛起,嘉熙帝又頗有建樹,有這份依靠,百姓們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已決心徹底拋卻即墨彥那樁舊事,再不提及獨立二字。

冬日的寒風吹過西域,白草枯折,天地被染了灰墨,哈蘭花又開始出現在街頭店鋪,隻是比往年了太多。

墨城百廢待興,師雨無暇分.,即墨無白要代替趕去長安向嘉熙帝匯報形。邢越便與他一同上路,做出皇帝返朝的模樣。

待到了寧朔地界,城門外停著輛馬車,旁邊站著個白淨的婦人,老遠就朝隊伍揮手。即墨無白一看,原來邢夫人趕來接丈夫了。

邢越從龍輦中探出來,高冠整肅,著盤龍紋繡的寬袖禮服,腰纏金鉤革帶。邢夫人見了,神頗為激,上前他的臉:“喲,原來皇帝長這模樣啊。”

即墨無白立即揮揮手,示意左右退後,這模樣可不統。

邢越頂著皇帝的臉左右看看,也不端架子了,拉起媳婦兒就要撒腳丫子跑路。//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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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無白打馬擋在他前:“你怎麽著急做什麽?”

“就是!”邢夫人用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瞪著他:“你傻啊,不去都城向陛下討賞,跑什麽跑啊?”

邢越耷拉下肩膀:“討賞?替皇帝辦事,辦得好是應該的,辦不好可要掉腦袋,隻要不被問罪就是好事了,還討賞呢!”

邢夫人一愣。

邢越拽起就走,走出去幾步又返對即墨無白道:“我決定了,以後再也不假扮別人了!所以你以後可別來找我了!”

即墨無白一本正經的點頭,心想有種你自己忍得住啊。

半月後即墨無白一行抵達長安。

這裏的冬日沒有墨城那麽折磨人,書房裏炭火很旺,混著龍涎香,有種心的舒適。

嘉熙帝坐在案後,稍顯寬,龍馬神,可見最近心愉悅,看向剛剛見禮完畢的即墨無白:“看你這段時日清減不,看來為了墨城也是心力瘁啊。”

即墨無白一雪白的儒衫,這段時間多有波折,的確瘦了許多,看起來清清落落的。他笑著回話:“草民哪是為了墨城,還不全都為了陛下嘛。”

嘉熙帝啐了一聲:“既然為朕勞心勞力,那是不是可以不辭了?”

即墨無白左右張,不吭聲。

嘉熙帝手指點了點桌子:“你假借邢越的口赦免了喬月齡的罪,朕可還沒過問呢。”

即墨無白趕表態:“陛下誤會了,臣沒說辭啊,隻是一時興沒能來得及謝恩罷了。”

“那好,此事就這麽定了,朕可是把安西大都護的位子還給你留著呢。”

即墨無白稱是,做了大都護也是好事,至以後墨城再有事,他可以及時幫襯。

嘉熙帝心實在太好,如今又留住了心腹,更是紅滿麵。

即墨無白瞄了瞄他神,斟酌道:“陛下,其實說起來,除去喬月齡的事,還有一件事,臣也借邢先生的口下了旨了。”

嘉熙帝聞言立即皺了眉,總覺沒好事,“你又做什麽了?”

即墨無白湊近低語:“也沒什麽,就是請邢先生代您傳了個口諭,為臣與師雨賜了婚而已。”

“……”嘉熙帝睜大眼睛。

即墨無白站直子,一本正經地向他行了大禮:“臣多謝陛下恩,今後定當鞠躬盡瘁,報效朝廷!”

嘉熙帝眉頭未鬆,一手扶額,一手搖了搖:“罷了,隨你們去吧,朕權當不知道這事。”

即墨無白千恩萬謝,退了出去。

怎麽可能當做不知道。這事第二日便傳遍了長安城,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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