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虛了虛眼睛,廉歌繞開正焚著紙錢的幾人,重新踏了祠堂。
目在跪在地上燒紙的眾人上掠過,廉歌的視線投向屋里的祖宗牌位。
這祠堂正殿里,總共供奉著數百個牌位,每個牌位的材質和制式都都基本一樣,上面鐫刻著廉家列祖的名字。
據當初老爺子所講,這些牌位就是幾十年前批量制造的,更早之前的牌位早就被損毀了。
而很早以前,廉歌便知道件事,
雖然每年的祭祖都是他家在主持,但祠堂里,并沒有供奉他這一脈的祖先。
看著這些再普通不過,沒有半點靈顯的牌位,廉歌微微虛著眼,
別說是參與祭祖的人覺得很神奇,他也覺得神奇。
那一縷清氣就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本不符合常理。
雖然很符合《神常識》祭祖篇所講的祖先對祭祀的反饋,但問題是,這次祭祖本就不該有反饋。
先祖有反饋的前提,至也得是還在,沒有去投胎。
而滿足這個條件的廉家先祖,可沒一個在祠堂里。
“難道是天上我的祖宗們看是我祭祖,所以給了點反饋?
亦或者說……”
廉歌看著這繚繞煙霧后,靜靜屹立著一座座牌位,思考著種種可能。
“亦或者說,其實本就沒祖先反饋,而是這方天地本做出的回應?”
“我有這麼厲害?”
廉歌心底默默自語著,腦海中浮現出之前他給那撐死鬼敬香帶來的作用,
“嗯……貌似也不是沒有可能……”
……
“……小歌,”
就在廉歌思索著那一縷清氣的種種可能同時,太叔公也踏了供奉著牌位的房間,
聞聲,廉歌收回思緒,轉過頭看向太叔公,
“小歌,這次這祭祖典禮辦得好啊,實在是太好了。”太叔公拉著廉歌的手,開懷地說道,
“我這把老子骨,現在都覺渾輕松。”
聞言,廉歌又掃了眼側的祖宗牌位,然后微微搖了搖頭,只是說道,
“我也沒做什麼,算是祖宗庇佑吧。”
“對對對,祖宗庇佑,我再給列祖列宗燒三柱香。”
說著,太叔公便朝著供奉著的牌位前走去。
而廉歌,則是靜靜佇立于旁邊,繼續沉思著之前那一縷清氣的問題。
……
時間緩緩流逝著,
雖然祭祖大典的主要儀式都已經結束,但大部分人都沒有因此離去,而是各自在祠堂外,焚紙點蠟燃香。
伴隨著滾滾熱浪,紙錢的灰燼徐徐升上天空,溢散在祠堂外,整個廉家村,都因此彌漫著紙錢和香蠟的味道。
……
許久過后,沒有敬香,也沒焚紙錢的廉歌重新踏出了祠堂。
仰起頭,看了眼彌漫飄散的紙錢灰,廉歌不微微搖了搖頭,
這麼大的場面,在不鬼怪眼里,這里恐怕都是堆著座食山,隔著不知道多遠就能聞到味道。
索,對此早有準備。
看著天眼視線,那籠罩著整個廉家村,威力漸漸增強的屏障,以及不時被勾勒出的篆文軌跡,廉歌微微笑了笑,便收回了目。
“太叔公,”
廉歌轉過頭,看向剛從祠堂踏出的太叔公,“祭祖大典的儀式基本已經完了,我就先回去了。接下來幾天,還是像之前一樣,讓祠堂里香火不斷就行。”
“那行,小歌,今天你也辛苦了。香火的事我會專門找人看著。”
太叔公鄭重地點了點頭,
聞言,廉歌也點了點頭,然后繼續說道,
“另外,只要祭祖這幾天時間沒過去,巡山就不能停下來。如果巡山過程中遇到問題,可以直接到家里找我,這幾天我都會在家。”
“小歌你放心,巡山的事我會多給他們叮囑下,不會讓他們松懈下來。”
聞言,廉歌點了點頭,和太叔公簡單告別后,別沒再過多逗留,轉離開了祠堂。
……
另一邊,廉家村邊緣,山腰上,正繞著既定線路巡著山的隊伍,比昨天顯得要熱鬧許多。
“……誒,廉二叔,下午廉師父主持的祭祖大典你去了沒?”
“你也去了,你不是說要在家睡覺嗎?”
“睡什麼啊睡,帶著廉大師這符,轉了一晚上,一點累得覺都沒有。”
“和著你們都去了是吧?”
走在前面的廉二叔笑著應道,然后又補充了句,
“你們說歸說,別回頭啊。”
“廉二叔,你放心,這廉大師都說了不許回頭,我們哪敢回頭啊。”
“……沒回頭,哪用回頭,反正就這麼說也都能聽到。”
……
“后面的注意了啊,前面有個小坑,別一腳踩進去了。”
“……行嘞……知道啦……”
“……對了,你們之前聽完廉大師念完祭文,是不是都覺渾上下都輕松了許多。”
“何止啊,渾上下都暖呼呼就跟泡澡似的,哪哪都舒服。”
“什麼暖呼呼啊,明明是有涼意,就跟了下按似的……”
“行了,都先別說話,前面又得刮風了。”
走在最前側的廉二叔出聲說道,
瞬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下一刻,舉著火把,著符篆的眾人再次覺到一陣怪風席卷而來,
不過由于昨晚已經經歷過幾次,倒也沒人太過于恐慌。
當一步步走出區域過后,安靜的隊伍再次響起話語聲,
“……你們說,廉大師讓我們在這兒巡山,是不是布置了個什麼陣法?起風那地方就是陣眼?”
“哎,你這麼說還真有可能。”
……
就在這只隊伍一邊說著話,一邊沿著既定線路向前走去的同時,
就在他們視線無法看到的后,兩道著黑正裝的影也在隨著,
“以人為筆,以氣為墨,以大地為紙,不愧是天師,氣魄非凡。”
其中一位地府公務人員仰著頭,看著地面上被映到天空之中的符篆,慨道。
“同時,這形的符篆,還能吸收村子里正在祭祀的香火氣,在這百零八人人氣加持的同時,香火氣也在加強他的作用,現在這‘人陣’估計再來十個我們都突破不出去。”旁邊另外地府公務人員也看了眼頭頂,補充了句。
“走吧,繼續跟著這支隊伍巡山,雖然有鬼能突破這人陣的可能很小,但這可是天師第一次代下來的任務。”另一位地府公務人員收回目,對旁側的影說道。
聞言,旁側的地府公務人員也收回了視線,點了點頭。
隨之,兩人影一閃,繼續隨著這巡山的人,沿著屏障邊緣巡視著。
……
時間緩緩流逝著,
從下午到傍晚,又從傍晚到深夜,
四隊巡山的人不對遵循著線路完著巡山任務,祠堂外,焚香點蠟也持續進行著。
伴隨著香蠟味道愈加彌漫,穹頂之上的屏障愈加牢固。
一夜時間,便如此悄然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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