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腫脹、發紺，瘀點出，尸斑顯著、出現早，尸冷緩慢……這些是機械窒息死亡的表現。”

顧小影看著廉歌點了點頭，然后轉過頭看向胡先壽解釋道，

“之前你說，你母親躺在躺椅上，且本沒有相關疾病，基本排除意外可能，如果面部有明顯挫傷痕跡，有一定程度歪眼斜表現，那麼，老太太大概率是被……捂死的。”

聞言，胡先壽猛然轉過頭，朝著那余燕看去，憤怒中帶著不敢置信，

“余燕，為什麼！我家待你不薄吧，就是條狗它也養了！你……”

而余燕也在顧小影的話語中，臉愈加慘白難看，

“不是……不是我做得，你這個神！你憑什麼誣陷我？”從低聲呢喃，再到對著廉歌大吼，這人顯得愈加聲荏！

“憑什麼？”

廉歌笑了，看著其后的那道蒼老佝僂，卻怨氣縈繞著的影，

“你知道嗎？現在那老太太就在背后盯著你，指著你呢。”

“胡說！這世界哪來的鬼……”

雖然這樣吼著，但這余燕還是忍不住地轉過頭看去，雖然，什麼都沒看到，但卻莫名地覺得發冷。

“看吧，這世界上哪有鬼，你就是個神！”

余燕顯得有些瘋狂，面有些猙獰，到這種程度，但凡是個人都察覺到不對勁了。

“……老胡，怎麼了這是？”

屋里，胡先壽的妻子，一個皮糙，典型的農村中年婦聽到院子里的爭吵聲，走了出來。

“你問這個狠毒的畜生吧！媽竟然是被這畜生捂死的！”胡先壽指著那余燕，憤怒地說道。

“媽，不是，我沒有……”余燕慌地朝胡先壽的妻子走了過去。

“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中年婦猶豫了下，說道。

“你別過來！”胡先壽一把拉著自己的妻子往后退了幾步，指著余燕怒聲吼道，

余燕站在了原地，然后有些狠毒地看向了廉歌和顧小影，

“都是你，都是你這個神，你憑什麼說是我殺的，就憑只有你能看到的鬼嗎！”

聞言，廉歌只是微微笑了笑，

“沒關系的，很快你也能看到的。而且，定你罪，也不需要靠鬼。

你捂死老太太的是手帕，還是枕頭？不知道這東西你理沒有？理了啊？”

廉歌看著這余燕臉上變幻著的表，云淡風輕地繼續說道，

“那你手上被抓得痕跡理沒有啊？”

話音落下，余燕臉瞬間就是一變，

廉歌也沒在意，繼續說道，

“據我所知，被捂死窒息的人死亡速度極慢，在這期間，出于求生的本能，都會瘋狂掙扎，就像是溺水的人，到抓東西……這大夏天穿著個長袖，你不熱嗎。”

余燕的臉愈加難看，看向廉歌的目中著狠毒，怨恨。

“別這樣看著我，你再這樣看著我，等你去世了，我就把你靈魂上的眼睛給你摳出來。”廉歌微微笑著，似乎在說著件極其平常的事。

“我和你拼了！”余燕怨毒地盯著廉歌，表逐漸猙獰瘋狂，終于朝廉歌撲了過來，

“砰！”

還沒等廉歌出手，醫學院子自由格斗社團社長的顧小影就踢出一腳，快速而準地將這有些瘋狂地余燕踢到在了地上。

“看來你是忘了，我們可不是不如你的老人。”廉歌向前走了兩步，低頭看著這余燕，

“還這麼看著我啊？是不是在想，做鬼也不會放過我？”廉歌看著這余燕怨毒的眼神，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你放心吧，你就算是死了，也沒用。刀山油鍋還等著你呢。”

笑了笑，廉歌沒再管地上躺著的這余燕，轉過看向一旁憤怒瞪著這余燕，恨不得將這人皮筋的兩夫妻，

“胡先生，你家老太太的葬禮我就不接了，您另請高明吧。不過，作為一位守法公民，我會幫你報警的。”

廉歌說著，再看了眼那余燕后，怨氣愈加濃重的老太太，又掃了眼院子邊緣。

轉過，廉歌拉著顧小影朝院外走去。

“廉大師，我送你吧……”

后，胡先壽追了上來，

“不用了，你先把自己家的事理完吧。”廉歌也沒回頭，擺了擺手說道，

“那……廉大師，我改天再去拜訪你。”胡先壽看了眼地上癱倒的余燕，猶豫了下回應道。

“可以，不過，記得別忘了把我的咨詢費順便帶來。”

說著，廉歌便帶著顧小影走出了院門。

……

院門外，距離胡家不遠的水泥路上，廉歌重新頓足，

“小影，打個報警電話，然后在這兒乖乖等下我。”廉歌轉過頭，看向顧小影說道。

聞言，顧小影先是點了點頭，然后有些疑地向廉歌，

“剛才看到些悉的人，我想過去看看。”廉歌微微笑了笑，簡單簡潔道。

“好，那我在這等你。”顧小影點頭應道，同時出手機，準備報警。

廉歌見狀，笑了笑，轉過，重新朝剛離開的胡家走去。

……

走至胡家院門前，廉歌沒再推門或敲門，就在原地微微駐足。

下一瞬間，兩道影過院墻，在廉歌視線浮現，

“拜見天師！”

兩位穿黑正裝的地府公務人員向廉歌微微屈，見禮道。

見這兩位地府公務人員認識自己，廉歌也沒再多啰嗦，

點了點頭，便直接問道:“你們是地府出境管理的人？”

“回稟天師，是的，我們是地府出境管理下轄，蜀川區應急小組員。”其中一位略健壯的地府公務人員恭敬地回道。

“你們剛才就一直在院子旁邊吧，為什麼不將那老太太的魂魄帶走，我看就快便厲鬼了吧？”廉歌問出了心底的疑。

聞言，這兩位地府公務人員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后仍然是那個略健壯的回道:

“天師，我們應急小組便是為應對間急突發事件而立，平常主要的工作便是阻止和控制厲鬼，以免其傷害無辜。

所以，轄區每有非正常死亡事件出現，新生魂魄怨氣極重的，我們都會趕到現場。但是……遵循地府關于厲鬼等方面的法律法規，我們不會阻止這位老太太的魂魄化為厲鬼。”

聽著前半句話，廉歌點了點頭，

這麼說，地府的機構職能還是完善的。

只是后半句……

“如果按照正常流程，你們會怎麼理此事？”廉歌再次問道。

“首先，負責蜀川區的應急小組總部在收到消息后，便會派出下轄的應急小組員，這次從下面上來的就是我們。”

較為健壯的地府公務人員回答道，

“按照程序，如果即將化厲鬼的魂魄前是罪大惡極之人，我們就會直接將其拘控制住，然后將它帶回地府，接給其余部門理。

但如果確認其有冤，我們將對其的魂魄進行實時監控，確保其在我們的掌控中后，便開始耐心等待。

或者等到沉冤得雪，怨氣得以消散，我們將直接將帶回地府。

或者等到怨氣持續增加，徹底化為厲鬼，報仇雪恨后，再將帶回地府，接置。”

說完，這健壯的地府公務人員又恭敬地補充了句，

“如果天師您需要接手此事的話，我們可以按照您的吩咐來。”

聞言，廉歌笑了笑，看了眼眼前的院門，搖了搖頭說道，

“不用了，就按照你們的規矩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