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流!”
武娘含的白了他一眼,又輕輕趴在他上,等到氣息平穩之後,突然問道:“刑部已經修訂出一部山澤保護法案,並且也予了國會,你認為國會會不會通過?”
韓藝搖搖頭道:“我不清楚,這國會的事,我一向關注。”
“是嗎?”
武娘突然抬起頭來,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我不相信你沒有看出其中的貓膩來!”
韓藝突然曲臂枕頭,一手輕輕著那的玉背,不答反問道:“不知你又是如何看出這其中的貓膩呢?”
武娘輕輕一笑,道:“這新制度雖是你一手制定的,但是我也是參與者,因此這個法案究竟對於誰最有利,我看出來了,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吧。”
韓藝笑道:“看來你心中已有計較。”
“這並不難以選擇。”武娘嫣然一笑,道:“我突然發現我越來越喜歡這個制度,如果全都是我一人說了算,可能又會非常無趣。”說到這裡,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最為主要的還是你並沒有參與其中,否則的話,我寧可無趣一點。”
“過獎,過獎。”韓藝哈哈一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打算請一年長假回揚州一趟。”
武娘驚訝道:“一年?”
韓藝笑道:“我不是跟你說過麼,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能夠早點致仕,如今這個新制度都已經進軌道,暫時也沒我什麼事,我想我不在長安給你添,這你應該非常高興吧。”
武娘囁嚅幾回,道:“看來你是真的一點也不覬覦權力。”
其實這一年多來,韓藝主要是擔任一個謀士的角,就是幫助武娘出一些恢復經濟的政策,戶部得事都是給張大象在管理,在新制度下,他也並沒有說發發熱,如魚得水,還是跟以前一個德行,其實還不如以前那麼勤快,開會經常遲到,不就休息三五日,武娘可都是看在眼裡的,不過也知道,如今資本的力量是非常強大的,同時掌控著金行和關隴兵工廠的韓藝,就算致仕回家,誰也不敢輕易他的,韓藝才敢這麼放松。
韓藝眼淚汪汪道:“你可算是相信我了,真是不容易啊!”
武娘回想一下,突然有些生氣道:“要是我早就相信你,你焉能得逞。”
韓藝道:“所以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多疑。”
武娘稍稍一翻白眼,才不會怪自己,當時韓藝能夠翻手為雲,覆手為雨,誰敢相信他,又瞧了他一眼。
韓藝道:“你不會是舍不得我吧。”
武娘輕輕點頭道:“我現在還很需要你。”
“哪方面?”
韓藝一手攀上一座非常猙獰的“山峰”。
“呸!”
武娘拍打一下他的手背,白皙的脖頸都紅了,道:“如今朝中還有很多事沒有解決,而且這新制度可是你傑作,大家都還在磨合,目前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問題出現,萬一出了問題,你又不在,那該怎麼辦?”
韓藝道:“我終有一日是要離開的,你是知道的,做一個大於世的小閑人才是我畢生所追求的,那我總得試著放手吧,況且我也就是去個一年,要是一年都不住,那這個制度也沒有任何意義。不過我很詫異,我以為我的離開,你會欣然接的。”
武娘愣了下,道:“如果你早兩年這麼說,我的確會很開心。”
韓藝哦了一聲,“我明白了,如今你終於發現,我是一個完全沒有野心的人,因此你反而希我能夠在你邊幫助你。”
武娘猶豫一會兒,輕輕點了下頭,道:“但是我也不會阻攔你的,畢竟這是你追求的,我若阻攔你,你一定又會想個什麼計劃來,我如今真是聽到計劃,就到害怕。”
這話不假,每每想到,即位的前夕,就到汗豎立,因為太不可思議了。
韓藝哈哈一笑,又在那、的紅上親吻下。
武娘一笑,眼神中竟流出一溫,玉臂突然挽過韓藝的脖頸,主獻上香。
當從他們中間,將權力離之後,滾床單的覺確實與以前有些不太一樣。
當然,他們之間也僅限於此,因為他們到底不是一類人,就是韓藝的全部,如果他像蕭無一樣武娘,那他真的會不顧的幫助武娘,他在面對武娘的時候,不會讓自己投太多的進去,有意的讓來取代,因為他非常清楚,這只是武娘生活中的調味品,武娘追求的始終是無上權力,這是毒藥,一旦沾上就很難戒掉的。
......
國會。
“通過了!通過了!我們贏了!”
“吼---!”
只見一派議員激歡呼著,而另一派卻是垂頭喪氣著。
“這不對勁呀!我計算的票數不應該才這麼一點,我們是有贏的希。”元哲皺了皺眉頭,突然看向熊弟道:“小胖,你真的是投得反對票麼?”
“啊?”
熊弟眨著小眼睛,道:“我當..當..當然是投反對票啊!”
元哲見他都結這樣,當即沒好氣道:“你跟著姑父這麼久,為什麼連說謊都沒有學會。”
熊弟稍顯愧疚的垂下頭來,撓著頭道:“抱歉!真是抱歉!可是我真的覺得他們說得有道理,我們又不是沒有服穿,幹嘛要去拿鳥兒羽來做服,這真是太殘忍了。”
“小胖說得對!”
鄭善行走了過來,道:“這件事的確是我們自由之做錯了。”
.....
由刑部修訂的《山澤保護法》終於在國會通過了,而武娘那邊立刻也給批了。
國會還是給予非常正式的理由,跟利益方倒是沒有什麼關系,主要就是維護咱們中原的錦繡河山。
這個保護生態環境,其實是中原的傳統思想,可能是跟儒家思想有關吧。
因為儒家思想始終認為這上天有好生之德,殺戮總是不好的,不管是殺人還是殺畜生,君子遠庖廚,講得就是這麼一個道理。
而且真的是從周朝就已經有相關法律,儒家經文中,也有很多這方面的思想。這國會很多議員都還是讀聖賢書長大的,導致他們也認同士大夫的建議,包括此案的當事人,鄭善行,他自己也沒有反對,當然,在這個法案頒布之前,所為之事,就不能算是有罪的,那些士大夫們自然撤銷對鄭善行的訴訟。
因此國會要求朝廷恢復周製,重新立六卿制度,監管農、林、牧、漁等生產部門,保護中原的山、林、川、澤。
那武娘當然是欣然答應,因為這又增加手中的權力,而且那些山林放在那裡,最終屬於皇帝的幾率也比較高一些。
但不是說不準商人砍伐,因為自古以來的法制,也只是限制,不是說完全不準,國會通過這個法案,其實也是限制。
首先,飛禽走,是不能輕易傷害的,商人是決不能涉及打獵的,個獵戶是可以的,因為這個也是傳統,但是獵戶要山打獵,都必須先領取獵戶戶籍,也就是說要控制住。但是私人圈養的家禽,是不給於限制的,你養多就可以殺多,只要是私人圈養的都行。
其次,森林的話,得有規劃的去伐木,長孫延他們修訂律法的時候,也考慮到國家的發展,完全限制的話,國家就不可能發展起來,士紳的住的房屋,那也是砍來的。比如說,今年開放哪些森林,明年又開放哪些森林,各地著砍,樹木大小和數量都是有嚴格規定,但是算下來其實每年的伐木量並沒有大規模的減,只是變得非常麻煩,有監督部門在邊上看著。
這《山澤保護法》裡面多半都是采用周朝、春秋、漢朝的條例。
這些條例可是非常變態的,簡直就是要了親命,細致到什麼地方,繁的時候,獵戶都不準進山,不準伐木,不能盜竊鳥蛋,不能破壞鳥巢,不能捕捉鳥,捕魚的網都有限制,魚苗是不能捕捉的,而且就連螞蟻、蜂都不能輕易去傷害。
懲罰也是非常嚴重的,秦漢的時候就直接斷手斷腳,當然,如今不可能這麼做,是更人化的去懲罰這些人,你違法砍一棵樹,不但要罰十倍的錢,而且還得種上一年的樹,違法捕魚的,就直接去修一年的河道。
不商人是哭天喊地呀,如今商業正在高速發展,這麼一刀砍下來,他們都覺世界末日要到了。
而讀書人則是爭相告知,個個都是熱淚盈眶,他們終於打了一次漂亮的翻仗,尤其是看到商人痛不生的表,那真是開心的要命。
......
元家堡!
“大爺爺可能還不知道,自從天后批準之後,各大酒樓的營業額立刻上漲了十倍之多。”元修笑道。
元禧呵呵笑了起來。
元樂道:“若是讓那些老儒知道這是咱們從中安排的,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去跳河啊!”
“哈哈!”
議事堂是笑聲陣陣啊!
元禧突然向元哲問道:“元哲,你可有統計出來,我們南海集團的增值?”
元哲道:“孫兒已經統計出來,等到中原全面限制之後,再加上如今商業發展的速度,我們南海集團在海外擁有的產值至可以增值一百倍之多。”
“一百倍?”元鶴聽罷,笑得牙都快掉了。
原來這都是元家在後面搞的鬼,主要就是因為中原地大博,什麼資源都有,這就導致海外的很多資源就不是那麼的值錢,甚至就不值錢,如果將元州的木頭運到中原來,其中加上運費和人力費用,算下來是虧本的,海外的這些資源價值,其實就是等於零。元哲就想了這麼個鬼辦法,其實那件羽衫就是元家讓人從自由之訂製的。
因為那些士大夫也只能說保護中原,海外可是沒有這些傳統,不能用中原的傳統,去限制人家周邊地區,之前刑部就已經在籌備立憲,只有憲法才對自治區有效。然而,中原一旦限制,海外的資源立刻就變得非常重要,什麼都可以往中原賣,市值是直接翻上一百倍,這一點也不誇張,因為都是從無到有,這個升值是非常恐怖的,如果不多的話,元家也不會玩這麼大。
......
“姑父,姑姑。”
元哲一出議事堂,突然看到韓藝和元牡丹走了過來,不有些心虛。
韓藝呵呵道:“元哲,玩的不錯,將那些讀書人給弄得是神魂顛倒。”
元哲訕訕笑道:“真是什麼也瞞不過姑父的雙眼。”
這事元家並沒有跟韓藝商量,因為怕韓藝難做,而韓藝最近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就不太管事。
韓藝笑道:“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別玩出火來了。”
“姑父此話怎講?”元哲驚訝道。
韓藝笑了一聲道:“你這可算是開了一個好頭啊,今日那些老儒們可以告你們伐木,明天就能夠告你們的蒸汽機冒出的煙熏到了他們的眼睛了。”
元哲聽得猛然出一冷汗來,道:“姑父,這...這可如何是好?”
韓藝沒好氣道:“現在後悔也晚了,已經回不去了,故此你們現在就得趕想辦法去限制煙霧和限制汙水。”
元哲木訥的直點頭。
韓藝笑道:“當然,要是你們提前找到辦法,那麼又可以故技重施,主忽悠那些讀書人去告狀,那麼朝廷肯定會限制的,那麼這種技又可以為你們帶來大量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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