渤海!
在南海晃悠一兩年的獨孤無月,終於率領海軍返航,畢竟他帶去那邊的士兵可都是來自山東地區,不可能總是待在那裡,士兵們也都很想家。而在路上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中原到都在開戰,因為途中遇到一些商船,他從那些商人口中得知這些消息的。
“將軍,探子回來了!”
獨孤無月聞言,立刻來到甲板前,但見一艘小帆船駛過來,一人站在船上迫不及待的喊道:“將軍,我們在熊津州的港口已經被倭軍給佔領了!”
“倭軍?”
獨孤無月聽得不一愣,這個消息他倒是不知道,其實關於半島的消息,中原都沒有多人知道,那只是一個非常非常次要的戰場,沒有人去關注那邊。
那探子又解釋道:“據我們打探來的消息,新羅已經與倭國聯合,並且攻下了熊津州,如今已經攻了樂浪州。”
獨孤無月點點頭,吩咐道:“全軍立刻向白江港口前進。”裡又嘀嘀咕咕念叨,“這倭軍怎麼又來呢?”
他邊一名三十歲左右,虎背熊腰的男子道:“將軍,我們要不再打探清楚麼?”
此人名黑齒常之,原本是百濟的一名小將軍,後來被獨孤無月收編,就一直跟著獨孤無月。
獨孤無月搖搖頭道:“不需要,因為對方是倭軍。”
......
其實倭國真的是韓藝穿越的最大害者,因為按照歷史進程來說,他們這時候應該大規模派人來唐朝,開始全面學習唐朝的文化、文字、制度,結果上回派人來,就遇到韓藝弄的中原危機,到一片,他們覺得這玩意可不能學,於是又都跑回去了。然而,更加愚蠢的是,他們又開始跟新羅來往、貿易,新羅因為得到唐朝支持,比倭人還是要發達一些,但是新羅沒有告訴倭國,這唐朝的實。
新羅一直希吞並熊津州,上回高句麗戰爭結束之後,新羅對於唐朝沒有將新羅給他們,到非常的不滿,於是他們又將倭人給忽悠過來,告訴倭人這大唐就快要完了,你們快來報仇。
倭人剛開始還有些虛,畢竟上回給打怕了,不太敢大規模的派人來,只是派了一部分人馬來,覺還真是這麼回事,熊津州並沒有堅持多久就被攻破了,又很輕松的打到了樂浪州,殊不知那都是因為劉仁軌的主力都在跟靺鞨打,靺鞨可比新羅強大得多,劉仁軌只是派出臨時征召的新兵就去跟新羅打,那他們當然打的很輕松。
倭人不知道實,覺得這唐軍確實太不堪一擊,就覺得報仇雪恨的時候來了,於是派出所有的水師,準備來大展拳腳。
不幸的事,他們的主力部隊剛到,都還沒有來得及耀武揚威,他們的獨孤爸爸已經回來了,這支倭軍水師可不是上回的幸存者,全都是生力軍,上回來的幾乎都掛了,沒死的也都為奴隸,他們不清楚狀況,覺得唐軍竟敢從上海來,我們島國玩得就是海戰,結果又傾巢而出,衝向獨孤無月的水師,他們本來就沒有任何戰,就是衝衝衝。
獨孤無月是一頭冷汗,這倭軍真是比幾年前一點都沒有變,還是那小破船,還是那麼可的勇敢。要知道唐軍水師都已經變海軍,又加了許多新戰艦,舊得也已經翻新過,大量采用鐵皮加固,而且在南海一路橫掃,將士兵都練了出來,以能力來劃分的話,他的兵都可以說是海軍陸戰隊,因為他在南海的時候,不可能還跑去運兵,直接是水兵上去打。
結果當然比上回還要更加輕松一些,漫天的火箭、火油,往敵軍那邊扔就是了,然後就是一片火海。
可是,但凡跟獨孤無月參加過上回海戰的士兵,都沒有什麼興,我們如今的火力是當初的十倍之多,而且更加先進,那時候的武都是臨時改造的,而這一回都是研發好的,可以說是標配,用得都很練,敵人卻一點都沒有變,這打著有什麼意義。
但是這回的話,就沒有什麼說俘虜,窮寇莫追,獨孤無月下令用箭雨埋葬他們,因為上回是倭軍是來幫百濟的,這個就還有可原,但是這回他們可是來落井下石的,覺還是有一點點不一樣。
韓藝前世的經歷導致他不是什麼憤青,桑木他們也都是倭人,他真沒有想過去打什麼倭國,因為他覺得那邊除了地震,就是火山,海嘯也多,打倭國是怎麼都不劃算的,就還不如去打吐蕃,畢竟吐蕃對大唐有戰略威脅,但是他也沒有辦法阻止天意,他的計劃中,可真沒有倭人。
其實半島局勢,也不是太要,那邊太遠,很難危及到中原。
主要戰場還是在西北邊。
伊州!
但見一支長長的車隊,往伊州方向駛去,除邊上保護的騎兵之外,趕車的幾乎都是婦。
如今涼州在運輸方面已經開始大量啟用婦,其中主要就是西州、庭州那些戰士的妻,們已經退到沙洲、涼州、鄯州等安全地區,雖然韓藝說保證們的糧食,但也得讓們勞,不可能讓們坐在那裡吃閑飯,因此將們分配到後勤隊伍中,讓們送飯給他們的夫君。
至於小孩的話,就是安排他們讀書,反正現在文人也沒有什麼用武之地,就讓他們去搞教育,這場戰爭的到來,唯一沒有任何改變的,就是教育,韓藝是下達死命令,這老師、學生必須繼續上課,這些事統統跟你們沒有關系。
雖然韓藝沒有讀過書,但是韓藝知道,唐帝國的路還很遠,只有源源不斷的人才,才能夠維持這個帝國更加強大,教育始終是最為重要的,直接關乎著未來,絕對不能斷。
“弟兄們,我們的武來了,我們的糧食來了!”
這一支車隊剛剛進伊州,西北的一些勇士們,就紛紛激的跑了過來。
“這弓真是呀!咦?兩邊都還有子。”
“好刀,好刀,咱們都能用這種刀麼?還是...這是給將軍準備的?”
“嘖嘖嘖!這皮甲穿在上真是漂亮啊!呀!還是自由之生產的。”
“哎呦!小胖集團的罐頭,不但有罐頭,還是果罐頭。”
“是呀!平時咱們想吃一個罐頭,都還不容易的。”
......
這些西北勇士們,看到這規模的後勤,開心的都快要瘋了。
這其實才是中原的第一波後勤,前面的後勤支援都是他們自己儲備,以及涼州等地發出來的。
正當大家欣喜若狂之時,只見一小隊人馬趕了過來。
“兀可烈大哥,你快些來看,朝廷的後勤到了!”
來人正是兀可烈等人。
等到兀可烈一到,大家紛紛拿著刀、弓、皮甲、罐頭,衝著兀可烈嘚瑟著。
兀可烈拿著那弓,張弓搭箭就是一箭出去,驚喜道:“這弓箭真是不錯啊!比咱們最好的都要好的多。”
“可烈大哥,你看這刀,都不知是怎做出來的,真是削鐵如泥,而且送來的可全都是這種好刀。”
那領隊的卻道:“各位,這只是第一波支援,準備有些倉促,後面還會有源源不斷的支援,而且只會更好、更多。”
兀可烈哈哈笑道:“韓小哥果然沒有騙我呀,而且都是拿著最好的給咱們。”
依固笑道:“如今韓小哥掛帥,咱們想輸都難啊!”
“哈哈!”
大家都開心的大笑起來。
別看他們笑得開心,但其實這邊的戰況已經是非常嚴峻了,他們的大本營庭州已經全面失守,因為庭州離鐵勒的大本營太近了一點,從那裡進攻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但是防守的話,得死很多人,契苾何力只能放棄庭州,但是他們又立刻在焉耆都督府、西州、伊州組織第二道防線。可問題是月、弓月二部與吐蕃的聯軍,已經拿下塔裡木盆地以南的於闐、播仙鎮、石城鎮,因為唐軍已經沒法顧忌到那邊。
他們又得組織人馬,與沙洲的唐軍聯合起來,在羅布泊這個為數不多的要衝,擋住吐蕃的進攻,避免自己或者唐軍主力腹背敵。
而蔥嶺那邊也是岌岌可危,不斷的喪失土地,因為裴行儉跑去抵擋大食侵,要是大食的軍隊進蔥嶺,那就真沒得玩,本顧不上這邊,吐蕃從播仙鎮突破之後,一方面得到補給,同時又兩面出擊,一邊攻打沙洲,一邊攻打蔥嶺。
但是兀可烈他們還是充滿著信心,原因就是韓藝的那封信,韓藝告訴他們,只要擋住,等我來,勝利就會在我們這邊,西北的富商對於韓藝那是抱有絕對的信任,正是因為這種信念,他們才一直咬著牙在跟鐵勒和吐蕃作戰,沒有崩潰,如果沒有這個信念,肯定就崩潰了,他們心想怎麼也得撐到韓藝的到來,那不然就前功盡棄。
而如今的話,雖然韓藝沒有到,但是韓藝說得那些,正在慢慢實現中,這後勤來得非常及時,並且將他們妻都遷徙到安全地帶,他們已經沒有後顧之憂的,雖然他們一直都在失敗中,但是他們的兵馬是越打越多,因為西北百姓不斷的加隊伍之中,這一批武到達之後,兀可烈他們又可以武裝起更多的人馬!
他們就更加堅信這個信念,只要韓藝到來,便可扭轉整個戰局。
.....
然而,唐軍上下終於盼到他們的新統帥,可是唐軍上下卻是以哀傷之來迎接韓藝的。
因為李績在不久前已經去世了!
要是李績還稍微扛得住,那他就會選擇速戰速決的方式,而不是采取防守的策略。
在青海湖東面的一座高山上,有著一個山,這個山口向西南,視野非常開闊,李績的暫時就是陳放在裡面,並且裡面堆放了大量的冰塊。
“哥希能夠與將士們在一起堅持到最後,等我軍消滅吐蕃之後,再將他的棺材運回老家安葬。”
李弼站在口一邊說著,一邊不住的抹著眼淚。
其余將帥也是垂首哽咽。
韓藝眉宇間滿是哀傷,輕輕點了下頭,然後上前,來到口,將三炷香到前,著口,心道,司空,若論這權謀之,你其實是遠在長孫無忌之上,長孫無忌的話,我尚且還能夠揣他,知道他其實是忠於太宗聖上,忠於陛下,忠於皇室的。而你的話,我從來沒有琢磨,你到底是忠於這個國家,還是忠於陛下,還是一切都為了自保?究竟在你心裡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我始終無法知道,我也不敢去肯定,當年長孫無忌就是沒有將你琢磨,故此才有一敗,我不會再犯長孫無忌的錯誤,故此,唯有等到你去世之後,我才敢邁出這最後一步。
忽然,一個小將快步跑了上來,著氣道:“啟稟尚書令,我們發現一支敵軍正在往積石山那邊移。”
蘇定方皺眉道:“看來他們是想去截斷我們的後勤。”
薛仁貴立刻道:“他們有多人馬?”
“約莫五千人馬。”
“我們得趕派人去阻截這支人馬。”蘇定方神略顯憂慮,他們能夠撐到現在,大半是因為後勤,補給決不能讓吐蕃給截斷。
積石山?不會這麼巧吧!也好,我就拿這五千人馬來豎豎我的帥威。韓藝突然問道:“他們還有多久能夠抵達積石山?”
那將答道:“三日左右。”
三日,已經足夠了!韓藝笑道:“各位無須擔心,我的人剛好在這裡,我讓他們順便去解決這支敵軍,就算是為了祭奠司空。”
蘇定方詫異道:“尚書令,你不是就帶了幾百人馬來麼?”
韓藝沒好氣道:“老將軍,我可沒有打算全軍出,打個吐蕃而已,還需要幾百人馬一塊上麼?最多最多也就一百五十人,真心不能再多了。”
阿史那彌聽到這話,當即囂道:“尚書令,皇后是讓你來這裡統軍的,不是讓你來這裡吹牛的。”
人家五千人,你派一百五十人,你的兵是天兵天將麼。
“不信?那我們賭上五百隻羊。”韓藝五指一張道。
“一千隻羊,我也跟你賭啊!”阿史那彌哼道。
“那就一千隻吧。還請各位將軍為我們作證,不,你們要願意參與的話,我也樂意接,我是不可能賴帳的。”
薛仁貴、蘇定方他們是哭笑不得,怎麼韓藝一來,這畫風都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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