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臉一變,道“出什麼事了?”
姚清清話音裡抖,道:“不知道,清姑娘來的時候沒有說清楚,不過,比上次嚴重,讓您回來立即過去一趟。”
朱栩轉就急匆匆的跑向坤寧宮,同時心裡焦急無比。
張皇后到底得的什麼病,上次只得到了‘人病’三個字,這種況他自然無法過多的去追問,但這一次,朱栩心裡有了不好的預。
歷史上的張皇后,最終生下的是一個死胎,史書上記載原因是客氏派人重錘其腰,導致嚴重損傷,也傷了胎兒。
但在考古課上,朱栩約記得,教授當時猜測過,重錘傷腰也許不是原因,張皇后上很可能有某種疾導致的。一般這樣的結果,要麼流產,要麼殘疾,不太可能生出死胎。
到了坤寧宮,與上次一樣,皇帝朱由校,後宮嬪妃機會都來了,將坤寧宮裡了一團。
這個時候自然沒有人有空搭理朱栩,來來回回,都圍繞在張皇后的牀前。
朱栩站在門口不遠,看著裡面的人羣,神凝重,心裡也不平靜。
“殿下。”
端著熱水盆的婢來來去去,走到朱栩面前,會微微躬。
朱栩看著盆裡的布與染紅的水,心裡越惴惴,如同了一塊大石,怎麼也輕鬆不下來。
時間在一點點煎熬中過去,朱栩也沒有辦法打聽什麼,只能靜等著。
一羣太醫在裡面忙活,朱由校拄著柺杖站在不遠,出半個頭,其他全都是嬪妃侍。
張皇后在客氏死後,地位凸顯,加上這是嫡子,若是男孩,那註定是嫡長子,在大明朝堂外有著特殊的地位,容不得任何人敢怠慢。
不知道過了多久,朱由校拄著柺杖從人羣中出來,臉白,神萎靡,彷彿到了極大打擊。走過來看了朱栩一眼,沒有說話,轉便出了宮門。
朱栩心裡頓時一沉,目始終看向裡面。
嬪妃也66續續的離開,吳清吳也都走過來,但都沒有說話,顯然很是忌諱。
朱栩心下沉重,卻也知道,估計是什麼人比較敏的病,不能出來。
他一直在等著,想進去見一見張皇后。
天都快黑了,煥兒才得空過來,表好像不知道哭了幾次,抿著,紅著眼猶自想要啜泣道:“殿下,您回去吧,娘娘已經睡了。”
朱栩鼻子著氣,看著煥兒道:“你老實告訴我,皇嫂的病,是不是很嚴重?”
煥兒眉頭擰,瞥了眼四周,咬著脣低聲道:“太醫說,娘娘氣虧,弱,不太適合生育,現在只能保胎,邊看邊說了。”
朱栩看著煥兒,知道的話裡肯定還有其他重要的事沒有說,但朱栩也差不多可以猜到了。
“恩,我知道了。”朱栩長點點頭,轉出宮。
走出坤寧宮,朱栩慢慢的走回他的宮殿,心裡卻長嘆一口氣。
果然,歷史就是歷史,強大的慣不是隨便一點小事可以改變的。張皇后若無法誕下皇子,那麼未來的崇禎皇帝還是會正常繼位,一切彷彿又回到了原點。
姚清清看著朱栩無打采的走進屋裡,有氣無力的躺在睡椅上,不由得擔心的道“殿下,皇后娘娘沒事吧?”
朱栩目暗淡,他一直都認爲張皇后會生下皇子,那麼他日後可作的空間就大了,但如果還是信王上位,崇禎再來,那麼別說他想做什麼,能活命都是難事。
“沒事。”朱栩擺了擺手,道:“本王困了,沒事別打擾我。”
姚清清也清楚朱栩與張皇后的關係,拿了個毯子過來,便悄聲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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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一直過了好幾天,朱栩吃不好睡不好,偏偏張皇后那邊還是不適合見人。
這幾天,宮外倒盡是好消息,惠民商會很功了,渠道也鋪建的飛快,加上原本的渠道,每天都是上千兩盈利。惠通商行也慢慢走正軌,正在謀劃開第一家分行。
傅昌宗那邊已經解決了煤炭的問題,從進京的船上截留一批,應該不會引起太大主意。
而鹽場的事,傅昌宗利用了朱栩查抄六部的餘威,將轉運司關節都給打通了,現在就缺人安排進鹽場,徹底控制了。
又過了有十天左右,張皇后那邊才傳來消息,可以見人了。
聽到消息,朱栩幾乎是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生皇子很重要,但人更重要。
張皇后坐在桌前,臉蒼白中有著一點紅暈,看著朱栩慌慌張張的跑進來,輕笑著嗔道:“行了,別跟猴似的,好歹也是個王爺,正經一點。”
說完,又轉頭向一邊的煥兒道:“去,給惠王吃的點心拿些過來。”
朱栩看到了張皇后,心裡才暗鬆一口氣,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道:“皇嫂,你這些天可是擔心死我了。”
張皇后輕輕點頭,旋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莞爾一笑道:“行了,坐下吧。”
張皇后氣恢復的還算不錯,神上也很好,但朱栩看著,總覺得還是了些中氣。
朱栩在張皇后對面坐下,看的臉,關心道“皇嫂,沒事了吧?”
張皇后從煥兒手裡端過盤子,遞給朱栩溫聲道:“皇嫂沒事,你呀,聽我一句勸,老老實實的待著,不然以後我也幫不了你。等過幾年,我讓皇上放你回封地,在封地裡,你幹什麼就幹什麼。”
朱栩約從張皇后話裡聽出了些什麼,拿過點心含混的道:“皇嫂,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和皇兄都還年輕,皇子遲早都會有,這次不行咱就下次。”
張皇后笑了下,依然是大度從容,靜靜的坐在那,只是手裡了刺繡。
朱栩也沒有像往常一樣逗樂,悶坐了一陣,便被張皇后攆了出來。
煥兒將一件薄披風圍在張皇后後,輕聲道“娘娘,有惠王殿下陪您說說話,不是很好嘛?爲什麼又趕他走?”
張皇后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力的道:“這小猴子是擔心我,看一眼就得了,坐久了,我怕他不自在。”
煥兒看著張皇后有些消瘦,落寞的側臉,抿了抿,低聲道“娘娘,這宮裡要我說啊,皇上都未必有殿下那麼關心您。”
對於這種犯忌諱的話,張皇后只是淡淡一笑,道:“恩,我知道,去吧,我一個人待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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