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這已經不是在人館子吃飯了,食雖然沒有營養,但噴香的味道和飽腹非常舒服。
李哲幾人卻吃的戰戰兢兢。飯館裡,時不時會有人過來搭訕,那些人上著異香,無論男老,眼仁全是一片白。有過來討食的,有過來結的,也有的看上了武森然或者齊紅妝,想要認識一下的。
齊紅妝柳眉豎起的時候,上還有些威勢,秦昆可以看到齊紅妝背後,是一個拎著馬刀的男子虛影,估計那就是齊紅妝的鬼差了。
武森然就不一樣了,大塊頭,氣滿滿的,沒有鬼差保駕護航,簡直是令人垂涎滴的香餑餑。
秦昆見到武森然態度非常不友好,那些凡是搭訕的全被他罵了回去。
秦昆友提示道:“不纏口舌,不惹因果。武森然,太高調了會被鬼惦記。”
“老子高調?放屁!”武森然不屑一顧,“這幫鬼喜歡找老子,分明不懷好意!罵他們都是輕的。”
武森然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不對啊,阿哲,一般你比較歡迎,爲什麼今天沒鬼搭訕你呢?”
“鬼?什麼鬼?你不是不信鬼麼。”李哲顯然不願把喝了化符水的事告訴武森然,要不然又得被他藉機嘲諷秦昆兩句。
現在的李哲,已經完全認識到秦昆和普通人不一樣了。就今晚的觀察,李哲斷定,這家店一定是傳說中的鬼店,來來往往的人沒有影子,已經不合常理,他們吃飯時安靜的可怕,只有吸氣聲存在,而且飯菜被吸過之後,只剩下香灰。
這能是給人吃的飯館嗎?
這桌飯上上來的時候,看到秦昆先筷子,他也跟著嚐了嚐,蘆花,醬驢噴香,酒甘洌,都很合他的口味。
能在這種店裡吃的上這樣食的,恐怕是經常與這種地方打道的人吧?
李哲吃飯之前,還懷疑秦昆給他喝的符水是不是坑錢的,現在,心中斷定秦昆絕不是一般人。
不到2點,秦昆幾人便吃飽喝足,離開食爲天。
縣城中央街道,是一棟十三層高的賓館。
金泰賓館。
三星級的賓館,算得上縣城最高檔的賓館。
賓館前臺,一個打瞌睡的服務生見到有人來了,打了打哈欠,職業化的問道:“你好先生,請問幾位?”
“六人,五間房。”李哲掏出錢夾,看了看牆上的價碼,補充道,“要豪華商務間。”
幾人都看得出,李哲不是一個缺錢的主,秦昆見到有土豪掏錢,剛好也省了一筆錢。心不錯。
“秦導,你這麼摳門,住宿費都得我們掏嗎?”齊紅妝歪著頭看了一眼秦昆,突然說道。
衆人發現,一路上偏好安靜的齊紅妝,怎麼這時候刁難起秦昆來了,沒事找事?還是另有貓膩?
“老公,自從離開三墳山的時候,齊姐姐看秦導的表好像就不太一樣了。”於夢欣在旁邊小聲說道。
元興瀚也深表同意。
李哲看了看秦昆,他現在有意結秦昆,於是半開玩笑的詢問道:“秦導,要不開4間房吧?”
秦昆點點頭:“嗯,讓武森然和元興瀚住一間也是可以的。”
秦昆拿了自己的房卡,率先離開。
武森然破口大罵:“姓秦的,爲我要和搞藝的住一起?”
“你就當自己是藝吧。”秦昆打了打哈欠,先上了電梯,馬上三點了,他還要看看這一週任務是什麼呢。
“我是藝?”
秦昆走後,武森然納悶道,“姓秦的現在對我評價這麼高?他到底是誇我還是損我?”
於夢欣癡笑:“你說元大哥是搞藝的,秦導說你是藝,意思是你倆住一起後元大哥可以搞你。嘖嘖,不忍直視啊那畫面。”
齊紅妝噗嗤一聲也笑了,元興瀚30多歲了,被小生調侃,也無奈一笑,不過這幾天大家稔後,他也不介意,給了武森然一個風的眼神。
“我艸,阿哲!快讓我離搞藝的遠點,這幾天坐車坐的我痔瘡犯了。經不起折騰。”
武森然一臉畏懼地捂著屁。
李哲突然發現,自從在靈車上那孕婦贈了武森然玉釵子後,武森然格似乎變得可了些。
好像是過剩的氣被吸收掉後,說話了些霸道。平常時候,武森然哪會開這種玩笑?
這樣一想,覺這次旅行還有收穫的。
……
1302房間。
秦昆進了門,將自己的揹包往地上一放。
了房卡,燈火通明。
秦昆靜靜地躺在牀上。
剎那間,牛猛、剝皮鬼幾人出現在屋。
“哇!昆哥!這是什麼?”
“加溼。”
“昆哥,這又是什麼?”
“鞋機。”
“昆哥昆哥,這是什麼?”
“熨斗。”
“昆哥,這個呢?四四方方的。”
“麻將。”
這個房間裝飾考究,許多商務休閒的東西他們都沒見過。好奇不已。
牛猛不愧是跟隨秦昆最長的人,觀察完畢,立即佔據了最有利的位置——電腦桌。
打開電腦,牛猛悶聲悶氣道:“好幾天都沒追劇了,昆哥,我把《人鬼生死》看完了,有新劇推薦嗎?”
“《太湖水鬼傳奇》。”
“好的!”牛猛很開心地搜了起來。
秦昆心中一陣慨,這纔跟了自己多久,牛猛都會上網搜劇了,這世界變化快啊……在食爲天看到那些孤魂野鬼,一個個衫襤褸,三教九流都有,想必過的辛苦至極,溫飽都問題。
難怪剝皮鬼老說跟了自己是跟對人了。
間質現在已經深度腐化了自己這羣手下,而且秦昆看到剝皮鬼拿了牛猛的手機搜索麻將規則的時候,秦昆已經知道這幫傢伙將來會是什麼樣了。
“我艸!這麻將是什麼玩意,爲什麼是全民娛樂?唐朝就有嗎?怎麼我沒見過?”
鬼阿醜和笑面鬼的存在是最弱的,平常幾乎沒有說話的機會。這回終於逮住了機會,阿醜瞅了瞅桌上的麻將,紗巾下輕的嗓音傳出:“這好像是馬吊改良的。”
笑面鬼點點頭,小臉認真道:“是的是的!我見過這個!以前在家裡,姨娘們就喜歡玩這個!”
於是乎,在剝皮鬼一邊搜索,衆鬼一邊學習的過程中,麻將的玩法被他們琢磨出來了。
四個人,剝皮鬼,無頭鬼,笑面鬼,阿醜,各坐一邊,開始玩了起來。
門口有人敲門,武森然那種沒有公民素質的聲音響起:“姓秦的!二半夜的跟鬼玩麻將嗎?”
秦昆躺在牀上,打了打哈欠,要不是自己要等3點刷幾個好任務,早就睡了好吧。
“武森然,你在食爲天惹到鬼了,今晚注意點。”秦昆隔著門迴應道。
“敢咒我見鬼!你作死啊姓秦的!”
門口,武森然罵聲傳來,顯然對秦昆的‘好意’提醒非常不滿。
齊紅妝聲音和道:“秦導,一會來你房間談點事可以嗎?”
我特麼充其量是個導遊,又不是導演,大晚上來我這裡,幹嘛?幹嗎?
雖然秦昆很想找個人藉一下孤獨寂寞的心靈,不過依然義正言辭拒絕:“有什麼明晚再說,我招待幾個客人。”
秦昆的房子裡有鬼的事,想必瞞不過齊紅妝的知,秦昆索將話攤開了說道。
齊紅妝道:“那好吧,如果有我能出上力的,我哦。”
幾人陸陸續續回房,門口的過道終於再次變得安靜。
秦昆見到離三點還有一會,便打起神,看著手下鬼差了幾圈麻將。
無頭鬼修爲最高,獨坐正西上位,不過這貨沒腦袋,經常大小相公,手上的牌總會莫名其妙多幾張幾張,甚至還詐胡了一把。
牌風最穩健的就是鬼阿醜,打法中規中矩,似乎以前玩過麻將,像個老手。不過阿醜的記憶一直於錯狀態,的死相是當代人的穿著風格,但是記憶時不時蹦出的都是古時候的記憶,秦昆也不知道阿醜是什麼時候死的,所以阿醜恐怕也說不清自己怎麼玩的這麼好。
和阿醜水平相當的,就是笑面鬼,笑面鬼修爲畢竟也是最高,坐在正東位,蹲在椅子上著麻將,似乎這小子以前有什麼自閉癥之類的心理病,也不說話,牌風鬼魅。
牌品最差的就是剝皮鬼,秦昆看到他在鍋裡摟牌換牌就看到了兩次,完後這廝還朝秦昆眉弄眼,示意秦昆不要說出去。
秦昆心中無語,誰能想到,自己手下這羣傢伙,第一次集娛樂,居然是麻將。相比之下,追言劇的牛猛簡直是鬼差中的一清流。
“昆哥?《白潔傳》是什麼劇?好看嗎?”牛猛的電腦好像中毒了,突然蹦出一個方框。
“你最好不要點開。”
秦昆見到牛猛已經打開了,牛眼瞬間瞪大,鼻子裡噴著壯的白氣,牛眼完了一道猥瑣的弧度,卻一本正經的關掉了網頁。
秦昆豎起耳朵,聽見牛猛在小聲背這個網頁域名,心中一嘆:唯一一道清流,也特麼沒了啊……我就想問問,這段時間是誰教他的英文字母。
時針指向三點整。
秦昆點開腦中的系統,在麻將聲和牛猛默默背誦的聲音中,開始刷新起了本週任務。
……
……
我的養父母在去世之前留給我一封信,讓我每三年搬一次家。這似乎是讓我在躲避著什麼。開在山洞裡的神秘祠堂,布滿棺材的環形棧道,不停沖鋒的詭異陰兵,悄無聲息的大臉屍胎......當大伯和二伯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才終於明白那封信真正要說的是什麼。
問一:“凌晨時分,夜如濃墨,若這時有人敲響了你的房門,你會如何?” 林玄:“提棍上前,透過貓眼觀察,盡量不予理會。” 提問二:“這時,你突然發現門外只有敲門聲,但卻沒有任何人影,你會如何?” 林玄:“握棍進被,蒙上腦袋,祈禱四方諸神,耶穌基督,如來神佛……等大佬的保佑!” 提問三:“你……難道就不准備奮起搏鬥,與那詭異之物一決雌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