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昆這一掌,和普通的擊打併不一樣。
記得之前在月壇山那一次,秦昆被拖幻境,是牛猛,用一聲牛,加上蹄印將他醒。
之後秦昆專門問過牛猛,這是怎麼回事。
牛猛也給秦昆仔細解答過。
原來一切蜃界、鬼打牆,都是神魂被人從泥丸宮勾出來後的幻境。
在野外見鬼打牆,如果破掉之後你會發現你還站在之前的某一個地方,只是之後的經歷是神魂所經歷的。
這就跟一些科幻小說的平行空間一樣。
要想醒邊陷幻境的人,就得讓泥丸宮到不安,收回神魂。
泥丸宮在頭頂百會下,佛家又稱頂門梵,直接擊打,會傷及正下方的松果,必須重擊額頭,聚力震盪,讓力道迴盪到泥丸宮才行。
俗稱‘醒魂’!
秦昆的醒魂手段可是第一次用,學會後從沒試驗過,這一次也是迫不得已了。
許洋的額頭重重捱了一掌,瞳孔聚焦,突然間,覺整個人往後倒飛,那種覺像是幻燈片回播、時倒流一樣。
“怎麼回事!秦昆,你做了什麼!”
許洋迅速在倒退,紅鬼瞠目結舌地看著這奇異的景象,說不出話來。
哈桑陀微微一怔:“你做了什麼?”
秦昆轉過,猛鬼臨後他的高已經超過2米,凝實的魄,讓牛猛的鬼氣和迫力更上一層樓。
而秦昆作爲宿,也染上了一層曹的戾氣。
“現在……該談談你斷我一臂的事了!哈桑陀!”
秦昆的鼻中噴著氣,手臂被斷,在劇痛的同時,給秦昆添了一分猙獰。
飛頭鬼牙關打,和紅鬼站在一起,哆哆嗦嗦道:“曹鬼奴……猛鬼臨!!這是歷代天師纔有的本事!不對,我記得他是法是一個剃頭刀,他連茅山標配百年桃木劍都沒有,不可能是茅山人!他到底是誰?”
曾經滇南鬼王提到過,茅山《抱樸子》藏三十六,鬼臨爲絕,唯有神強悍的歷代天師纔會,所以飛頭鬼第一個想法就是秦昆是否天師傳人!
其實飛頭鬼和滇南鬼王不知道,鬥宗也會鬼臨的本事,他們活著的時候沒接過,死後又久居雲省,消息閉塞,自然不清楚南宗北派的事。
飛頭鬼驚疑,紅鬼這種新鬼更是沒見過世面,嚇得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在看來,這個秦大師簡直太厲害了,居然能和鬼合!不知爲何,紅鬼此刻突然想到了離開的許洋,閃過一難以察覺的紅暈。
對面,那個殺氣騰騰的小鬼卻不怎麼在乎,齜著牙道:“來吧。看看是我們黑蛇邪厲害,還是你們祖宗傳下來的本事厲害。”
黑蛇邪?
東南亞那邊邪神極多,信仰也多,這黑蛇邪,恐怕就是什麼信奉黑蛇邪神的降頭師宗派的邪了。
秦昆憑空一握,手中出現一烏黑鐵杵,吼一聲,朝著小鬼頭上打去。
現在的秦昆,戰力明顯不如這個小鬼,但是拿出拼命的勇氣來,卻是不怕的。
釘頭杵尖銳的一端朝著哈桑陀頭上砸去。
“這子……那裡來的?!”哈桑陀一驚,來不及考慮,急忙格擋。
哈桑陀個頭雖小,力氣奇大,那隻年人一樣的乾手臂揮手一擋,就將鐵杵擋下,發出金屬的撞擊聲。
二人各退兩步兩步,哈桑陀手臂有些發麻,忌憚地看著秦昆的釘頭杵。
這鐵杵上面的氣息讓他極爲不適,哈桑陀小手抓著乾手臂,開始唸咒。
“蛇降!”
哈桑陀發出一串秦昆聽不懂的語言,咒語由低到高,那隻乾手臂變得更乾癟了,老年斑分佈,皮一樣枯萎。
秦昆一愣,突然覺得自己的左手斷臂的,猛地發現,斷臂的地方幾條黑蛇爬出,他反手到後肩,肩膀多了許多窟窿,裡面是麻麻的蛇蛋。
秦昆心中一驚。
怎麼回事?什麼時候中的招?
“好惡心!”紅鬼看到秦昆後肩的窟窿已經佈到了腰際,麻麻大小不一的窟窿流著黃水,裡面的小蛇一條接一條的爬出。
媽的,老子不會死在這吧?
秦昆打掉那些小蛇,那些小蛇卻鍥而不捨地爬了上來,小小的毒牙咬在他肩膀、斷臂、像是大的髮一樣掛在那裡。隨著抖在擺。
被咬的地方迅速紅腫,先前消失那尖銳的氣再次出現,細如髮,還帶著腐蝕的痛意。
細小的尖銳氣聚集起來,迅速擴大,秦昆刺痛,同時看到的一塊接一塊被腐蝕掉,那氣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不行了!必須讓他停止唸咒,許洋現在如果再不把我醒,估計我要代到這了!
秦昆雙目厲一閃,顧不上上的疼痛和孵化出來的小蛇,反一腳踢向哈桑陀。
“喝!”
這一腳打斷了哈桑陀的咒語,但是,和哈桑陀的乾手臂到後,秦昆只覺得踢到鐵板上,腳骨斷了一般。
“這點本事就敢向我挑釁?”哈桑陀狠一笑。
“這點本事足夠弄死你!”
秦昆趁著哈桑陀不備,釘頭杵兇狠了過來。
哈桑陀大吃一驚,急忙躲開,但是秦昆也改了方向,釘頭杵刺了哈桑陀的左眼。
“啊——”哈桑陀發出一聲淒厲的慘。
秦昆頭腦已經開始暈眩,半個子被小蛇的蛇毒麻痹,但是沒有保留任何力量,抵住哈桑陀的子向後撞去。
咚!
哈桑陀撞在牆上,釘頭杵從他腦後刺出。
“你敢毀我法!我要你求死不能!”瞎了一個眼睛,哈桑陀卻牢牢抓住釘頭杵,開始繼續唸咒。
秦昆最後一點力氣用出,還是沒有對哈桑陀造致命傷害,這畢竟只是一死嬰的,好似鎧甲一樣保護著裡面的鬼魂。
秦昆覺全都要被腐蝕了,胃中都有小蛇在鑽來鑽去,腹部已經不知道鑽了多條蛇進去。
哈桑陀看到秦昆再也沒有反抗能力,倒在地上,他拔出釘頭杵,出一瓶黃:“你不是會那種冷的道火嗎,嚐嚐我的油火吧!桀桀桀桀……”
哈桑陀將油倒在秦昆臉上,將其點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