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沒聽過這個病,包括宋子墨和金博士。
金博士投來詫異的目,心想,這小子看書比我老金看得還多。原以爲他是個手匠,沒想到理論也這麼紮實。自己一天沒有任何應酬,業餘時間基本上看書,中文的英文的,骨科專著被看了個遍,論文那是天天刷新,跟蹤國際前沿,也沒聽說過這個病。
他琢磨楊平的話,確實有點道理。有金屬植的,多會釋放金屬離子,這些離子被循環送到各個關節,如果對它們過敏,很容易產生炎癥反應,理論上完全有可能。
宋子墨用肘尖輕輕的一下旁邊的楊平:“師兄就是師兄,這麼絕的病都被你想到了,你在哪知道這個病的?”
“忘記了,聽別人說過。”楊平輕描淡寫。
韓主任點點頭:“嗯,能夠提出這個診斷,說明平時看書學習涉獵範圍比較廣,你再談談。”
楊平說:“這個病人4年前有過腕舟骨骨折手史,使用了兩顆金屬的微型埋頭螺釘,這兩顆螺釘一直沒有取。發病部位比較符合推斷,首先是左側腕關節,再是其它關節。左腕關節的炎考慮爲金屬離子直接釋放引起,所以發生較早,而其它關節是金屬離子行散播引起,自然時間上要滯後一些。另外,在時間上也符合推斷,多個關節的腫痛都是這次手以後出現的。我目前只是推測,沒有充分證據。可以嘗試把那兩顆螺釘給取掉,看癥狀會不會逐漸減輕。”
“楊醫生這個意見,我同意,把那兩顆螺釘取掉。即使不是,也不會給患者帶來什麼不良影響。”田園的意見中規中矩。
“還有這麼多小夥子,怎麼沒一個說話。”韓主任說。
平時討論從低年資醫生開始,逐漸升級,最後韓主任總結。但是今天,這病例太罕見了,人家都下了“疑難雜癥”的診斷,這是被弄得多麼灰頭灰臉,才狠心下這個診斷,讓全國的醫生瞠目結舌。
剛纔大家一聲不吭,撬都撬不開,被楊平這麼一說,大家思路打開了,雖然誰也沒聽過這個病,但是楊師兄說是,那就是這個病了,剩下的就看怎麼來驗證推斷了。
“嗯,同意師兄,不,楊醫生的意見。”方炎說。
小五也點點頭:“同意這個意見,好像也想不出其它的了。”
張林舉手,說起話來故作老沉:“我有個不的想法,這些金屬離子讓它自己代謝太慢了,是不是可以使用金屬離子的螯合劑,加快清除金屬離子,這樣癥狀就可以快速緩解。”
韓主任表揚張林:“很有想法,大家有什麼想法都提出來,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張林被表揚,立刻神抖擻,就像突然長高了幾分。
宋子墨說:“可以做關節穿刺,關節去檢測一下金屬離子,看是否能夠檢測出來,如果能夠檢測出金屬離子,看與植螺釘的分是不是一致。”
宋子墨還是宋子墨,雖然大師兄的位置生生地被楊平給順走了,但是二師兄的位置好像沒誰能夠搖。
“嗯,這個思路很好,關節穿刺找金屬離子,這個對檢驗科來說不難,實在不行,可以找醫大的實驗室做。”金博士讚許,他對宋子墨一直看好。
“就算存在金屬離子,也不一定就證明是它引起的。”田園說。
討論開始升級,歐主任說:“我們臨牀首先解決實際問題,取掉螺釘,觀察後續癥狀會不會逐漸緩解。診斷治療,臨牀是許可的,何況這對病人有益無害。至於其它的,可以再慢慢研究,這個確實罕見,可以作爲一個課題來研究。”
歐主任其實蠻帥氣的,背得筆直,像軍人站軍姿時的背,頭髮黑白摻半,反而爲一種獨特的魅力。金博士也屬於這種幹類型,他這一組與白主任那一組形明顯的反差。
白主任一百八十斤的重在椅子上,要不是科裡的椅子質量還算不錯,可能不堪重負散架,他手下的主治也是一個重量級的,兩個人坐在一起,顯得怪怪的。
“目前,金屬對金屬的人工髖關節,產生的金屬離子進循環,究竟對人有沒有害,很多人在研究。但是對金屬植釋放的離子,很有人研究,因爲釋放的離子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白主任說話中氣十足。
歐主任又說:“這個我也查過很多文獻,沒發現相關的論文,幾年前,我一個同學在歐洲做訪問學者,提到過有歐洲醫生研究這方面的,我也記不清楚了,但是沒有看到相關的論文發表出來。”
大家十分活躍,你一句,我一句,但都不是信口開河,而是有一定的思路。臨牀的嚴謹思維非常重要,其實就是邏輯推理能力。高明的醫生,診斷疾病如剝繭一般,條理清晰,邏輯嚴。
大家的意見組合起來,思路廓已經比較清晰了,韓主任說:“這個病例爲什麼拿出來討論?我只想講兩個字,認真,我們對待任何問題要認真,不要認爲一個關節痛而已?好多查不出原因呢,常規的檢查治療過一遍,出院就是。協和醫院爲什麼在醫療界的大哥位置無法撼,就是因爲嚴謹,這個最大的傳統一直延續至今。
我國第一例艾滋病就是協和診斷的,這個過程可以寫一本彩書。當時大家沒見過這種病,只能通過文獻報道瞭解它,診斷上也沒有的生試劑,全靠醫生自己組合資源,進行開拓的工作。這種例子數不勝數。
一個甲狀腺功能進的病人,引起全的骨鈣丟失,在多家醫院診斷爲骨癌晚期。病人不死心,費盡周折掛了協和的門診,教授看了半天說:這個我經驗不足,還不能下結論,我得查查資料,過一週你不用掛號,直接來門診找我。
當時病人一肚子氣,等幾個月就等你這句話:不知道?差點沒當場發飆,病人丟下一句協和也不過如此嘛,倖幸的離開。一週後,這個病人想來想去,還是去找那個教授了。
那個時候,甲狀腺功能進骨礦疾病,國際上的研究剛剛起步,很多人不認識這種疾病。這個教授下班後拼命查資料,跟國外的同行通電話商量。一個星期後,診斷出來了:是甲狀腺功能進,不是骨癌。
這個病人以後無論什麼病,都去協和看,寧願等幾個月也要到協和看。
以前世界衛生組織兒基金會書到我國訪問,提到自己三十年代在協和醫院出生的,結果協和醫院把他的出生病歷調出來,他那個出生時的足印都保留完好,他母親每天幾次母餵養的時間都記錄得清清楚楚。這是一種怎樣的嚴謹。”
韓主任語重心長,講得有點多:“我還以爲對這個病例,大家覺得很無聊,沒什麼討論的價值,但是今天大家都積極踴躍發言,說明大家都在認真在思考。確實這個病例很罕見,一個奧地利醫生研究過,發表過論文,不過是德語的,而且在一個不起眼的醫學院學報上,所以大家很難檢索到。”
德語的論文,大家目電一般投過來,難道這傢伙還能看德語的論文,不是吧。
“小楊,你在哪裡看到這篇德語論文的?”韓主任問道。
“我只是以前聽一個教授講過,所以就記下了。”楊平嘿嘿一笑。
“不管怎麼獲取的,這麼冷門的東西,能夠記住,在需要的時候應用上,這就值得表揚。這個病人就按剛纔討論的流程去做,穿刺關節找金屬離子,手取出螺釘,跟病人解釋代清楚。”韓主任最後總結。
兩顆螺釘引起了三年四肢關節的嚴重炎?究竟是不是?
大家都迫不及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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