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無所謂了？

你這樣子說話，讓人很難把天繼續愉快地聊下去啊。

虧得還想好好跟你聊聊，順便拍拍你的馬屁呢。

顧判心中轉過數個念頭，很有些無語的覺，“晚輩是個人，真的是不明白前輩到底是什麼意思。”

“老懷疑你那天並沒有對小姐說實話，最大的可能還是有所保留，畢竟是看起來就厲害非凡的修煉法，不管是誰得到了都會想著將其據爲己有。”

羅姨低著頭，滿頭銀髮在下熠熠發亮，“老不知道你是怎麼得到的，又真正知道了些什麼，所以就想直接找你弄個明白，不過觀察小姐的意思，卻是準備放任自流。對於小姐的想法，老完全理解，但並不準備接。”

“在小姐看來，法顯的文字就算完全被你掌握，也不是不能接的事，畢竟那石碑已經存在了不知道多年，迄今爲止雖然不只一個人從上面約看到了字跡，但每個人見到的卻各不相同，期間更是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真正修煉有，如果你能將其悟修，或許還可以爲後來者找到可以參考的道路。”

“但老並不這樣認爲，那畢竟是我們業羅的寶，怎麼可能讓一個外人隨便知曉，更何況石碑已然無故消失，它可能留下來的東西，自然要全部收回纔是。”

不止一人從石碑上看到了字跡；每個人看到的各不相同；還有，石碑已經消失了！？

說的每一句話都讓顧判心驚不已，但相比較聽了這麼多的消息，他的臉卻變得愈發不好起來。

這人年紀大了，就是話多，而且絮絮叨叨把這麼多講給他聽，是不準備讓他活著回去了嗎？

顧判暗暗嘆了口氣，卻還是準備再努力緩和一下就要失控的局面，“說實話晚輩是真不知道那勞什子的乾坤劍法，就算知道，也不會有獨吞的念頭，不然晚輩也就不會和珞裳小姐言明，不知道這個答案，前輩還滿意嗎？”

羅姨緩緩搖頭，“不滿意。”

顧判眼中波閃，想了想又道，“晚輩對貴教仰慕已久，如果能行的話，希可以加到業羅門下，爲貴教的發展壯大貢獻力量，不知道前輩對我這個人，可還滿意嗎？”

說完後，他努力出一笑容，等待著對方的答覆。

他不是在虛與委蛇，而是真有這方面的想法。

自從和珞裳長談後就越來越強烈的想法。

加業羅教，就等於變相地加了魏廷異聞司，然後就有了更爲便利的接“野怪”的條件，到時候據況劃水魚，先從不太危險的普通事件刷起，再一步步提升實力，打野刀升到三級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要是運氣好刷野怪刷得足夠多，是憑藉生命值加強，也許就能將他堆砌陸地神仙般的人。

至於加異聞司後可能遇到的危險，顧判同樣認爲自己已經看得分明，在這樣一個正在變得愈發看不的世界，他就算是天天躲在屋裡都有可能遭遇不測，反倒不如正面面對，全力提升自己的實力。

沉默片刻後，這一次終於擡起頭，有些驚訝地看著顧判，似乎對他這樣的回答到不可思議。

但在下一刻，卻還是搖了搖頭，“不行。”

這一次，顧判臉上的笑容終於完全收斂，他將雙手攏在袖中，瞇起了眼睛，“前輩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怎樣才行？”

羅姨輕嘆一聲，擡腳邁步緩緩向顧判走來。

“人啊，只有痛苦的覺最爲真實，也只有在痛苦之中，纔會顯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出自己心深最真實的想法。”

“我這麼說，你可是明白了？”

說話的語速不快，聲音也不大，走路的步子更是不快，腳步也很輕，但是話音與腳步聲連在一起後，卻陡然間變得層層疊疊，猶如黃鐘大呂在室撞響，發出震人心扉的集重音。

“明白你M！”顧判一言不發翻上馬，狠狠一踢馬腹，撥轉繮繩就朝著道外的荒地跑去。

戰馬驚，速度自然飛快，但在它後面，腳步聲與說話聲卻依然跟隨，不多不正好是一開始兩人相隔的距離。

他在遠離道的一條小河前跳下馬背，重重在它上拍了一下，任由戰馬吃痛跑開，然後轉看向數十步外一步步走來的黑老嫗。

“你怎麼不跑了？”

揹著雙手，信步走來，看上去就像是剛剛吃過晚飯，在自家花園裡散步消食的老太太。

“這裡有水有木，碧草青青，微風盪漾，風景秀。”

顧判將手到背後，往腰裡掏了掏，再出來時已經多出一把寒閃閃的短柄單刃戰斧。

他咧出一獰笑，聲音猛地低了下去，“正適合做你這樣老人家的埋骨之地。”

轟！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消失在原地，再出現時已經撞在了一，發出炸雷般的響聲。

顧判的斧刃被一柄長約兩尺，寬不過一指的細細短劍擋住，濺起大蓬火星，卻終究無法落下分毫。

兩道人影同時倒飛出去，一個穩穩落在樹林邊緣，另一個卻是噗通一聲掉進了河裡，咕嚕嚕直接就沒頂不見蹤影。

“他要藉著河水的掩護逃走！？”

羅姓老嫗見此，心中念頭猶如火藥猛地炸開，當即以最快速度追了過去。

河水平緩流，水面上空空沒有任何異狀，只有一圈漣漪的餘波在慢慢消散。

“已經跑了？”面鐵青，目須臾不離河面，“不對，最多不超過三個呼吸時間，他就算是跑又能跑得了多遠？”

朝著河水踏前一步，卻又在運氣騰空而起的剎那穩住了形，依舊站在原地不。

在水中閉氣手對來說並不算太大的難事，但怕就怕水那一瞬間，視線還未適應突然的變化時，對方會抓住機會突襲。

“倒是有些心機，只是......可惜了。”

幽幽慨一句，的忽然像吹氣球一般膨脹起來，乾癟枯瘦的重新變得飽滿，佝僂彎曲的腰也逐漸變得拔，就連臉上的皺紋也隨之舒展開來。

整個人在短短片刻，彷彿從七八十歲一下子變回到了風韻猶存的半老徐娘。

“這種覺，真的很好，可惜每次只能存在短短一瞬。”細長的雙眼微閉，手中細劍毫無徵兆就朝著一河面閃電般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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