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左名都,竹西佳。
大詩人李白曾經有詩《送孟浩然之廣陵》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來描繪了去揚州游玩的時節。
大詩人杜牧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幸名來書寫揚州的繁華昌盛。
柳松駕著馬車進了揚州城門,輕輕地扯了扯馬韁,讓馬停了下來。
“爺,咱們已經到了揚州,現在剛剛過了揚州城的城門,咱們是直接去馬掌柜府上還是先行在揚州城中逛上一逛。”
三人從金陵趕到了揚州已經日上三竿,揚州城中人頭攢,街道上人來人往,販夫走卒,客商云集,一片熱鬧繁華的昂揚景象。
柳明志首次將手中的詩書放下,探出頭看著熱鬧非凡的揚州城。
柳明志自己知道自己有多斤兩,論起經商跟老頭子比起來不過是小麻雀遇上鯤鵬,什麼水準心里還是清楚的,所謂知子莫若父,老頭子不會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這塊材料,所謂的到揚州理生意上的事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
一個遠離金陵那塊是非之地的借口而已,在路上柳明志想的很清楚,至于離開金陵的緣由柳明志是絞盡腦也想不出來。
僅僅因為為了一個青樓子獻上一首詞,老頭子就把自己打發到了揚州城?
哎,還真就是是這樣。
所以說簡單的事想多了反而會更復雜。
齊韻騎在馬上宛若一個侍衛一般守護在馬車的一旁,見到揚州城中那商鋪林立,攤位遍地都是的景象,人的天暴無,看到什麼都興致。
跳下馬車,柳明志活了一下,在馬車這種封閉的地方,坐久了不得腰酸背痛,如此一看騎馬的齊韻就顯得舒服多了?
騎馬舒服?齊韻想吐柳明志一臉口水,騎馬一路顛簸,屁都痛了起來,再加上金陵到揚州,渾都散架了一般,舒服個屁的舒服。
“爺我下過杭州,玩過蘇州,唯獨沒有來過這揚州,既然來了不妨好好的轉上一轉,也不辜負天公的意。齊兄弟,你意下如何?”
齊韻也翻下馬活了一下:“我來揚州純粹就是為了游玩一番,一切聽從柳兄的安排就是了。”
“那就逛逛。”說完將手中的書卷往車廂里一丟,率先引路打量起了揚州城中的景。
不時地這個面,看看那個糖人,柳明志仿佛早就忘了金陵發生的事。
“齊兄弟,你說這揚州城比起咱們金陵如何?”
半晌過去卻沒有人作答:“齊兄.......恩?”
原來齊韻正在一個首飾攤販的前面拿起一支頭釵翻看。
“大老爺們的長相還藏著姑娘的心,看什麼不好看首飾。”
柳明志湊了上去:“我說齊兄弟,你堂堂七尺男兒不會對這些人家的事興趣吧?”說著習慣的將右手攬住齊韻的肩膀,跟后世對待兄弟一樣。
齊韻正在翻看手中的雕花頭釵,忽然一僵,冷冷的轉頭看了一眼打量首飾的柳明志,將手中的頭釵放了回去。
右手悄然向腰間的寶劍,寶劍劍鞘樸實無,一聲嘹亮的劍聲傳來,寶劍被出了一半,霎時間冷冷的劍氣傳來,劍刃在的照耀下閃現著冷冽的寒。
一陣微風襲來,吹了齊韻腰間的質腰帶,腰帶被風帶,拂向了劍刃,無聲無息之間,腰帶斷落開來,隨風飄落去了。
如此古樸無華的劍鞘,誰曾想到鞘中的劍竟然是一把削鐵如泥,吹立斷的神兵。
“啊........哈哈......想不到揚州的天氣竟然比金陵冷上這麼多,看來要多穿兩件服才行,風寒了可就難了。”
三米外的柳明志著臉對著握劍柄的齊韻嗔笑著。
蹭的一聲寶劍鞘,齊韻重新拿起頭釵看了起來:“嘁,賤人。”
“呸,莽夫,爺我要是打得過你非讓你在床上躺上三年不,真以為爺是怕你,爺這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喂,你過來。”
“得嘞,齊兄弟你吩咐。”
“我想為家妹買一支頭釵當禮,你挑一支。”
“憑什麼,你為令妹買禮關我什麼事,我就一個外人,你想買就買唄,讓我挑什麼。”
齊韻的手再次向了劍柄:“哪那麼多廢話,讓你挑就挑。”說著沖攤位示意了一下:“挑。”
“挑,馬上挑。”
柳明志緩緩走到攤位前,回憶了一下齊韻的相貌,這個彪悍的娘們會用這東西嗎?回想起前兩次見齊韻,都是隨意的用一彩帶束住三千青,首飾似乎真的沒有帶過。
“這支怎麼樣?”齊韻遞過一支雕刻著蝴蝶的紅木頭釵。
不得不說,老板的手藝很好,這些頭釵不是雕琢著花草,就是鳥,每一個看著都是渾然天,仿佛天生的一般,可見老板手藝非同小可。
“齊兄弟,不得不說你的眼不怎麼地,令妹冰雪骨,皓白如雪,你選這麼一支紅木蝶釵跟令妹一點都不配。”
“那你挑,我看看你能挑出什麼樣的好東西。”
柳明志仔細的翻看起所有的頭釵,發現似乎和齊韻的氣質都不太符合,不是說這些老板細心的品不好看,而是太好看了,反而與齊韻的氣質有些不搭。
“你一個大老爺們挑東西怎麼這麼磨蹭啊,到底看好了沒?”
“什麼我一個大老爺們,搞得你是人一樣,你剛才不也是翻來覆去的沒選一只好的嗎?還說我。”
齊韻自知失言,頷首不敢接柳明志的話茬。
“不行不行,齊兄弟這些頭釵似乎沒有一個符合令妹的,令妹的氣質就像是,是那種怎麼形容呢?”
“氣質,什麼氣質?”
“唔,萬年的天山雪蓮花,純潔,高雅,可遠觀而不可玩焉的那種,這些頭釵太俗了。”
老板也不了了,這兩人將所有東西翻了一遍就是不買,擱誰也不來啊。
“兩位公子,小老兒還得做生意,你們二位若是不買,別耽擱其他的客人啊。”
柳明志也知道這樣不合適,自覺的退到了一旁。
“我不管,離家前我已經答應了家妹一定買個禮送給,你必須得挑一個。”
“嘛玩意?必須得挑一個,你未免太強人所難了,那是你妹,你妹的禮憑什麼一定我挑啊,又不是我婆娘........婆..........”筆趣閣
就怕空氣突然地安靜,齊韻眼睛眨啊眨的看著柳明志。
柳明志吸了口涼氣:“那什麼?婚約定下了,你妹名義上似乎真的是我婆娘?”
齊韻一愣,無辜的點點頭。
你妹的:“婆娘,我婆娘?家門不幸啊!”
“你說什麼?”
“我說福分啊,這是我柳明志的福分啊,十八輩子沒干好事,不對,十八代祖宗積德啊。”
“真的?”
“天地可鑒。”
“禮呢?”
“禮,禮?有了,你等等。”
柳明志上了馬車從書箱里翻出來一個用手絹包裹的木簪子,這是第一次出府在街上買的那支木簪子,想著送給未來的媳婦的,這下倒好了,也是送給媳婦兒:“這支素簪子一定配。”
齊韻接過木簪子挲了起來:“保護的這麼好,打算送給哪位姑娘的?”
“收藏,收藏的,送給令妹一定是絕配。”
齊韻順手拔去頭上的碧玉簪子,三千青隨即漾起來,幾頑皮的發飄到了柳明志的臉上,弄得柳明志的,順手拂下。
“齊兄弟,雖然你長得不咋地,甚至有些磕磣,但是這頭發的發質跟令妹可真是差不多,齊刺史的基因沒的說。”
齊韻將頭發盤了起來,用素簪子上:“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禮。”
“什麼?”
“我是說,我與家妹發質相差不大,肯定會喜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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