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無意之言有些抨擊朝廷的意思,柳明志也回味過來,把玩著酒杯不言不語,低頭不敢看著瞠目結舌的李玉剛。
李玉剛回過神來,復雜的看了一會裝作不在意的柳明志:“小子,說這樣的話,你就不怕會家破人亡嗎?”
心神一,柳明志出神了一會突然郎朗笑了出來:“明公,先前在當書院有位先生曾經告訴我,只要不要反叛朝廷的言論,我有秀才功名在,可不以言論獲罪,想問罪與我就是在違抗太祖皇帝的圣命,非議朝政夷三族,違抗圣命者則斬立決。”筆趣閣
“你在轉換概念,方才你的話就是在抨擊朝政。”
“哦?明公這是想對小子加罪名啊,小子只是可憐秦淮的那些子,不知道那句話抨擊朝政了?還請明公告知。”
“民者足其食,焉知何為娼,安之何父愿出。這不是在說朝廷沒有能力照顧好治下臣民,讓他們不得不賣活命嗎?這不是抨擊朝廷是什麼?”
柳明志神不變的看著李玉剛:“明公,小子的意思只是可憐那些子,然而說朝廷無力治理臣民的話可是出自明公之口,莫非明公對朝廷不滿?”
李玉剛神微變,這柳明志果然才思敏捷,這是引自己下水啊,柳明志雖然說了一句映朝廷的話,可是自己卻是親自說了這話,縱然自己可以不承認,萬一這話傳到自己那個生多疑的皇兄耳朵之中。
齊韻擔憂的看著二人,怎麼會一瞬間就變了這個樣子,兩人皆是言辭犀利,話里藏刀,齊韻后悔起來,不該讓柳明志與明公同船飲酒,本以為會是一番機遇,哪想到會變大禍臨頭。
“小子,老夫不但是皇室宗親,還是一方封疆大吏,你拿什麼跟老夫比對?”
柳明志和煦的笑著對齊韻說道:“妹子,為明公與為兄斟酒。”
齊韻心不在焉的倒上了兩杯酒,想著怎麼替柳明志圓過去這些話。
柳明志舉起酒杯對著李玉剛,強忍著心慌:“晚輩什麼都不拿,僅憑一句話。后生可畏,焉知來者不如今也。”
李玉剛眉頭一挑哈哈大笑了起來:“紈绔子弟認真起來可一點都不紈绔,焉知來者不如今也,年輕人說話就是那麼充滿沖勁,老夫很欣賞你。今日之事就當沒有發生過!”
“明公,今日小子只與明公同舟共飲,發生了什麼小子怎麼不知道?”
有的人很糊涂他裝作聰明人可以混的風生水起,有些人很聰明可是他裝的很糊涂一樣混的風生水起。
聰明與糊涂只在一念之間,可是更重要的是人的心智。
“艄公,停船,登畫舫。”李玉剛突然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艄公將小船慢慢靠向畫舫,畫舫上的下人自覺地將甲板搭在小船上李玉剛率先起:“小子,你也跟著來吧,齊丫頭跟在后充當丫鬟。”
齊韻微微點頭倒也沒有反駁,顯然是同意李玉剛的話,有李玉剛為主,齊韻登上畫舫又如何。
當事人同意了柳明志倒是不同了,怎麼說齊韻也與自己有婚約在,畫舫那是什麼地方,嫖客去的地方,讓自己的未婚妻去這種地方是個男人都不了。
“不行,齊姑娘怎麼可以登上畫舫這樣的地方。”
李玉剛皺著眉:“柳家小子,畫舫之上只能飲酒賦詩,絕不會發生其他的事,時常有達貴人帶領婦人為其在上挑選佳婿,讓齊丫頭充當丫鬟就是因為還沒有出閣,你想什麼呢。”
柳明志自然知道自己誤會了,以為這種舉辦宴會的畫舫會是那種青樓子與嫖客約會的地方。
“不去不更好嗎?”
“不對啊,你小子的風流之名傳遍了金陵,對這樣的場地可以說的是門路,今日推推拖拖的,不會是因為齊丫頭在這里故作正人君子的的吧?”
冤枉不,冤枉,這種地方柳明志可以說是是門路,但是柳明志確實是只見過一次還是大門剛剛進去的那種。
說的小爺風流,閱盡天下子一樣,你怎麼能憑空污人清白,老不正經。
“一切單憑明公吩咐。”
李玉剛登上了船板,朝著畫舫上走去,柳明志攔住了跟在一旁的齊韻:“齊姑娘得罪了。”
說完這句話后便手去提齊韻臉上的面紗,幫其輕輕地掛在耳后。
齊韻見到柳明志忽然將手向自己,心臟急促了起來,眼眸眨啊眨的,有些不知所措,當見到柳明志是將自己的面紗折上才長長的舒了口氣。
看著已經遮上了傾國容的齊韻,柳明志打量了幾眼沒有缺才松了口氣,轉跟著李玉剛走上了畫舫。
卻不知齊韻面紗下臉頰已經通紅,第一次有男子幫自己帶上面紗,角揚起微笑,齊韻跟在柳明志后登上了畫舫。
三人登上畫舫之后,自有下人引領三人坐到了一個圓桌面前坐下,下人心的給李玉剛與柳明志了桌椅準備好酒水點心外加文房四寶。
柳明志順手從懷中取出一塊碎銀子丟了過去:“爺賞賜的。”
下人欣喜的揣起銀子再三道謝,才緩緩地退去。
下人走了之后,柳明志搐著角,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咦,為什麼我會掏銀子賞錢。
李玉剛看著柳明志練地作,角揚起一輕笑,更加認為柳明志先前是當著齊韻的面裝作正人君子,看這流暢的作就能夠說明一切。
習慣是很可怕的,一個人可以改變音容相貌,但是改變不了一個人長久下來的習慣,隨手打賞的這種習慣沒有幾百次的習慣是練不來的。
飛紗輕揚,齊韻的呼吸令面紗飛舞起來,努力控制著自己那無名的火氣,兩蔥白食指叉環繞,已經泛紅起來。
齊韻自己都沒有發現這種無名火起的由來是因為吃醋,就是柳明志那順手打賞銀子的習慣不但李玉剛發現了其中的端倪,齊韻也發現了,心里捉起來這要逛了多次青樓才會有這麼練的作。
可憐的柳大公子尚且不自知,充滿新鮮的觀看著周圍的鶯歌燕舞,不江山人,有時候其實真的不怪皇帝。
李玉剛咳嗽了兩聲,提醒柳明志你還有未來的人跟著,如此明目張膽的欣賞其他子是不是不太合乎理。
柳明志充耳不聞,愣愣的看著一畫舫,目有些迷茫!
到了這里之后,自己為何會不由得想起那名蘇薇兒的清館人?
李玉剛看著愣愣發呆的柳明志,湊到齊韻邊小聲問了起來。
“這小子不知道你沒有大哥嗎?”
齊韻神茫然的搖搖頭:“我也不清楚,按說幾年了,應給聽說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