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兄,方才李先生邀請你京師一游,必定會委托你以重任,你為何要拒絕呢?難道你看不出來李先生乃是京師的貴人?”
京城,扔個磚頭砸死的都可能是個七品,自己什麼份,富家子弟而已,依照自己的子去了京城肯定會得罪一大口子人,那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嗎。
柳明志嬉笑的看著好奇的齊韻道:“齊良小兄弟,哥哥的子難道你還不了解嗎?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懶憊的很,這位李先生邀我赴京一游肯定沒有安好心。肯定是看小爺我生的俊俏,想把我賣到窯子里去伺候那些求不滿的深閨怨婦,爺爬個山都氣吁吁的,到那些如狼似虎的怨婦,我這小板肯定要代在京師,不去的為好。”
柳明志說話又開始無遮無攔了起來,齊韻的臉更是黑上加黑,心道當著聞人山長的面給你留上那麼三分薄面,回去了再給你好看。
聞人政聽柳明志又開始胡說八道起來,老臉耐不住,開始以長輩的口氣教訓起來:“柳家小子,為讀書人說話有失份,再有下次老朽罰你抄寫論語五十遍,以儆效尤。”
聞人云舒臉通紅,不敢去看滿葷話的柳明志,心道這都什麼人啊,滿胡言語,什麼深閨怨婦,什麼子骨不了,都不知道還有兒家在場嗎?一點都不顧及場合。
柳明志聽到聞人政要罰自己抄寫五十遍《論語》忽的一下蹦了起來:“憑什麼啊,爺我是丙字班的學子,不是老頭你的學生,你憑什麼要罰爺抄寫《論語》,還是五十遍這麼多。”
齊韻見到柳明志當著聞人政的面又開始喊其老頭,不有些無可奈何,心道這未來夫婿都不知道什麼尊師重道的嗎?
聞人政也不生氣,促狹的盯著柳明志:“小子,一個時辰之前劉夫子來老朽這里做客,他說你小子乃是萬中無一的天縱奇才,他深丙字班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神,打算把你薦舉其他學堂。”
“我就知道,我說劉夫子當日在學堂聽了我的言論怎麼一副不過氣來的模樣,原來是發現了我這麼一個世所罕見又萬中無一的絕世奇才,激的說不出話來,唉,果然是金子總會發的,爺我到了哪里都藏不住我這浩瀚的芒,慚愧,真的很慚愧,以后我一定會注意收斂的。”
聞人政皺眉看著侃侃而談的柳明志心道:“這玩意臉皮怎麼練的,在金陵城都能抵一方強敵了。”
“呸,臉皮真厚。”
“不要臉的玩意。”
柳明志興致的問道:“老爺子,那你打算把我調哪家學堂,太差勁的爺可不去,否則對不起爺萬中無一的質。”
“老朽思前想后,覺得幾位夫子沒有足夠的能力教你,所以......”
沒有等聞人政說完,柳明志撲的一下湊到了聞人政旁,可憐兮兮的看著驚愕的聞人政:“山長,不要啊,不要把我趕出當學院,否則我家老頭子會大義滅親的,大義滅親啊,怕不怕,你就算調離我去丁字班我都認了。”
齊韻扭頭覺得不忍直視,賤人。
“無恥。”
“老朽何時說要把你趕出當學院了。”
“那你方才說幾位學堂的夫子都沒有能力教導我?”
“所以老朽就打算把你調聞人舍,由老朽親自來教導你,才不會辜負上天對你的恩賜。”
柳明志不一怔:“進了聞人舍,也就是說你可以想罰我抄寫《論語》就罰我抄寫《論語》,想我背《孫子兵法》就我背《孫子兵法》,那不跟進了火坑沒有什麼區別,爺不去,爺就在丙字班讀書,讀到秋闈。”
“小子你可知道老朽一生只收了兩名弟子,多人想要拜老朽的聞人舍老朽都不屑理會,如今給你機會你居然還推,不知珍惜。”
“什麼?老爺子你這麼大的年紀居然只教了兩名學生,那你教的得多差勁啊,都沒有人愿意拜你為師,爺真拜你為師那才是誤歧途。”
齊韻這下子真的忍不住了,暗道柳明志這貨有眼不識金鑲玉,一掌拍在桌子上,小矮桌頓時四分五裂起來。
齊韻沉的瞪著柳明志:“這是多人求之不得的機會,你居然如此無禮,馬上給聞人爺爺行拜師禮。”
三人目瞪口呆的盯著已經四分五裂的木桌,說不出話來。
片刻之后聞人云舒口不擇言:“這可是實心柳木打造的桌子,就連斧頭想要劈砍都要費上一番力氣,一掌就沒了。”
聞人政也是回過神來,憐憫的看著柳明志,怪不得韻丫頭生的落落大方,貌如花,這個年紀卻還沒有許配人家,這家伙誰敢娶啊,下輩子不得躺在床榻上過。
下意識的了自己完好無損的鼻子,柳明志松了口氣,沖著齊韻抱了一拳:“謝俠不殺之恩。”
齊韻也發覺自己好像有點過分了,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柳明志,小聲道:“還不趕拜聞人爺爺為師。”
齊韻這種兒態的模樣聞人政爺孫知道齊韻的份倒不覺得有什麼別扭,奈何柳明志這犢子不知道,見到一個黑臉小子做出這種兒家惡扭姿態柳明志只覺一子惡寒,生怕齊韻是個兔爺。
“齊良小弟,你可想清楚了,你現在可是老爺子為爺爺,大哥我若是拜了師,你見了我可就要聲叔叔了,乖侄子,聲叔叔聽聽我就拜師,你放心,叔叔不是什麼好.....叔叔可是好人。”
想到柳明志說的那種畫面,齊韻一僵,想到了某種關系急忙道:“不能,不能拜師。”
聞人政也發起愣來,這確實是一個大問題,柳明志為了自己的學生,可不就比齊韻憑空高出一輩嗎。
“齊良小弟,到底是拜師還是不拜師啊,你給大哥個準話,大哥全都聽你的。”
齊韻糾結起來,一時間沒了主意。
“老爺子,我回去考慮上兩天再給你答復,齊良兄弟你走不走。”
齊韻還在思慮著柳明志拜師還是不拜師的問題,聽到要回去,迷糊的站了起來。
“柳兄,你可知道那位先生的份?”
“不知道,不過應該是京城有名的權貴人,在京城最大的房子就是他家的,你說這得多有錢,爺我這江南首富的兒子算什麼,再說了萍水相逢還是糊涂點好,命長。”
“你腦子里是不是裝的都是錢這種骯臟之?”
“錢臟?你真是不知民生疾苦,上到天潢貴胄,下到黎民百姓還沒有人會覺得錢是臟的。食住行,行軍打仗,安家置業那種能的了錢。”
“你與那位先生在打什麼啞謎,你說的推恩令跟我……是什麼意思,先生為什麼要說你心狠?”筆趣閣
“心狠?不覺得,沒有私的話,推恩令狗屁都不如,都是人啊。”
“那位先生不遠千里來江南求策,柳兄認為怎麼樣?”
“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我很敬重這種心懷天下蒼生的人。”
“柳兄,倘若.......倘若他就是天下呢?”
“唔!聽不懂,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隨意說說啊。”
“十年樹木,百年樹人。春蠶到死方盡,蠟炬灰淚始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柳兄你隨口而言都是可以傳揚青史的名句,為何你作詩就那麼讓人心恨呢。”
“我說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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