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海聽見林樹的話,恍然大悟一般:“原來早就要布局有火腸的市場啊!”
“你這反應實在是慢。”林樹無奈的搖搖頭。
“我只是好奇,我們用無火腸打敗了有的火腸,現在又重新做回有火腸,真的可以嗎?”常海挑著眉問道。
“隨著謠言的散去,有火腸終歸還是會為主流,馮玉輝以前說過的一句話很有道理,是火腸的靈魂,我們能在無火腸的上撈一筆,主要是鉆了空子。”李斯文緩緩地繼續解釋:“雖然無火腸依然還有市場,但隨著都集團的回暖,以及新型資本的場,無市場會被慢慢,如果不進行革新,終會面臨淘汰。”
“我們沒有靠山,沒有資源,唯一能和這些對手競爭的只有頭腦。”李斯文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文哥,你這話好像在夸自己呢?”常海笑了起來,林樹也是若有若無的微笑。
放在以前,如果李斯文說這些話,兩人會覺得吹牛,但如今,兩人已經把李斯文當人神一樣的人,沒有任何人比他更適合頭腦這個詞了。
而就在三人聊的熱火朝天時,廠房的工人卻紛紛走了出來。
“外面怎麼回事?”李斯文起問道。
“我去看一眼。”林樹說完便跑了出去,片刻后他回來張的道:“老板,停電了。”
“停電?”李斯文臉微變:“快去檢查下線路。”
停電,對于任何企業來說都是致命的打擊,更何況李斯文現在于生死攸關的時刻,本承不起損失。
十幾分鐘后,林樹進辦公室道:“線路沒有任何問題,而且附近兩公里,只有我們工廠停電了。”
“配電變那里看了麼?”李斯文問道。
“看了,沒問題。”林樹一頓道:“不過有人看見電業局的人爬過變附近的電線桿,總不會是電業局把我們的電掐了吧?”
“我們沒拖欠過電費吧?”李斯文皺起眉頭。
“不僅沒欠過,我時常還會給電業局送些火腸。”說到這,林樹更加的不理解了:“如果真是電業局斷電,總該通知我們一聲吧?”
聽見林樹的話,李斯文也覺得事有些蹊蹺,他深思幾秒后道:“騎車去,我們去電業局。”
下午二點半,李斯文帶著林樹和常海來到了電業局,門口的門衛認識林樹,打了個招呼便放了進去。
到了電業局的一樓,林樹找到了工廠轄區的負責人,對方與李斯文一照面,便出無奈的苦笑。
“李廠長是吧,我小孫就行。”電工小孫禮貌的手道,還未等李斯文說話,便繼續道:“實在不好意思,你們工廠停電的事兒,我管不了。”
李斯文臉一黑,這話說的夠直接,既然如此他也沒有拐彎抹角,問道:“誰能管?”
“吳主任。”小孫說完補充道:“吳主任還代,如果你們找到這里,就讓我帶你們去他辦公室。”
“吳主任?”李斯文眉頭皺了三道波浪,他實在不認識什麼吳主任,這段時間本沒和電業局的打過道。
“李廠長,問句不該問的,你是不是得罪吳主任了?”小孫好奇的道。
“我本不認識什麼吳主任。”李斯文輕輕搖頭。
“你還是仔細想想吧,就算沒有得罪吳主任,也可能得罪了他的親戚,以前吳主任因為他姐姐,不只一次斷過別人的電。”小孫說完道:“我帶你們上樓。”
“他有個姐姐?”李斯文大腦飛速旋轉:“不會是胖姐吧?”
“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不管發生什麼事,一會上去先道個歉,說幾句好話,然后塞點錢,這事可能就過去了。”小孫說著,不忘回頭繼續叮囑道:“切記,吳主任這人不好惹,更不是你能得罪的。”
聽見小孫的話,李斯文的臉越發難看,他印象中胖姐好像吳桂華,有個弟弟在電業局,很可能就是這個吳主任。
如果真是這樣事就不太好辦了。
李斯文邊走邊思考,耳邊又傳來林樹的聲音:“老板,這些領導都是電老虎,牛的狠,最好聽小孫的。”
李斯文又怎麼不知道電老虎牛,尤其在這個年代,電老虎這三個字甚至比黑社會都好使。
可真讓他低頭,做的到嗎?
“到了。”一眾人到了三樓的辦公室門前,小孫敲門后里面傳出請進的聲音,隨后小孫才開門道:“吳主任,李斯文來了。”
“讓他進來吧!”
“好,你們進去吧!”
小孫讓開位,等李斯文等人進房間,他則在外面把房門關上了。
辦公桌前,一個四十左右的男人坐在那里,翹著二郎,叼著高檔香煙,桌子上還擺著一杯紅酒。
男人型很胖,不比胖姐瘦,面相很兇,尤其看人的眼神,總是惡狠狠的。
“你就是李斯文?”吳主任聲音帶著挑釁,又有著深深的不屑:“聽說你最近賺了不錢,而且還是一個很狂妄的人,不過看你這其貌不揚的模樣,也不怎麼樣嘛!”
吳主任一開口就是一記下馬威,張的氣氛瞬間讓整個辦公室的溫度都降了下去,林樹和常海的手心都已經出汗了,對方的氣場太強了,他們已經開始擔心李斯文了。
“我就是李斯文。”簡單的回答,冰冷的口吻,李斯文平靜的像一碗水,雙眼盯著吳主任,毫沒有避讓的姿態。
“你知道我是誰嗎?”吳主任狠聲反問,卻不等李斯文回答,便開口道:“老子吳躍進,是你們筒子樓胖姐的弟弟,一個月前,你打了我姐又打了我姐夫,有這事吧?”
此話一出,李斯文倒是早有預料,但卻把林樹和常海嚇壞了,他們怎麼也沒想到李斯文竟然做過這樣的事,心里直呼今天算是完了。
“如果你想討論這件事的話,我覺得沒什麼可說的,我要問的是,你憑什麼給我的工廠斷電?”
一聲反問,本就張的氣氛已經達到了頂點,因為沒人想到李斯文敢用這樣的口氣說話,尤其是吳躍進。
“憑什麼?憑老子手里的權利。”吳躍進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指著李斯文道:“我告訴你,斷你的電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如果再早兩三年,信不信老子把你工廠砸了。”
“嗬~tui!”吳躍進吐了一下口水,把煙頭掐滅,繼續道:“老子懶得和你廢話,你來找我不就是想要用電麼,可以。先去我姐那里賠罪道歉,等點頭了,再來找我,把老子哄開心,自然會給你供電,現在立馬滾蛋。”
吳躍進的事風格帶著濃濃的江湖氣,一點也不啰嗦,顯然這種狂傲是多年養的。
在這樣強大的氣場下,別說李斯文這種小廠長了,就算賀遠來了,也得點頭哈腰。
然而李斯文卻反其道而行之的笑了起來,尤其看著吳躍進的眼神,仿佛在看著小丑一樣。
“呵呵!”
“你笑什麼?”
“我在笑你,一個小小的電業局主任,也敢這般狂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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