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只是擔心二妹妹的,想讓你回去休息會兒。”沈輕言又補充說道。
沈從文緩緩松了一口氣,順著給的臺階下來了,“是,本相也不是那個意思。”
沈秋染抹了抹眼淚,滿臉哀切:“我不走,母親以前最不喜歡一個人待著,所以我要留在這邊。”
沈從文沒再說什麼,隨了去。
只要不讓他看見張圓那種死不瞑目的恐怖臉就行,至于銀子的事,等會兒讓人過來請沈輕言出去便。
現在丞相府這樣,他認為沈輕言作為沈府的一份子,現在府中沒銀子,就該要替丞相府度過難關。
見他要轉,沈輕言莞爾:“父親不是還有事要與我說嗎?”
這里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地方,沈從文不耐的說了一句:“沒事。”
“可不是要談母親的喪禮要怎麼舉辦嗎?”沈輕言一句話,讓他停下了腳步。
同時棺材鋪的伙計也在看著他。
沈從文說要讓他們舉行喪禮的一切,可喪禮的規模這些他還沒與他們說,其中一個年紀稍大的棺材鋪伙計說道:“相爺,您還沒跟我們說喪禮要怎麼辦呢?”
沈從文停下腳步,狠狠瞪了沈輕言一眼。
本不關心張氏的生死,又怎麼會在意如何辦喪?
這分明就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沈從文懊惱的時候,突然想到一個可能,難道沈輕言已經知道他現在已經沒錢了?
可整個相府,也只有沈達一個人知道他的庫房被搬空了,沈達的很嚴格的,不會對沈輕言說才是。
“這個,本相還……”
沈從文的話還沒說完,沈秋染便知道他要說什麼,立刻把話了進來:“母親是相府的主母,喪禮當然是要大辦了。”
說完紅腫雙眼看向沈從文,聲音哽咽道:“父親,你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沈從文臉鐵青,他只想說不是。
沈輕言卻沒給他否認的機會,說道:“母親這段時間了太多苦,眼下還死于非命,想來怨氣定然大,父親,你得把這喪禮辦得隆重些才是,兒聽說喪禮越是大辦,越是能平死者心中的怨恨。”
強調了怨恨二字,只是想讓沈從文想起當年那十八鎮魂釘的事。
沈從文想到了什麼,眼神中閃爍著恐懼,“是,大辦,一定會大辦。”
棺材鋪的伙計聞言,心中一喜,他們在看到為張氏準備的棺木的時候,本已經不抱什麼賺大錢的希。
這一句大辦,無疑是在告訴他們,這單生意能掙很多錢,眾人都很開心,更加努力的拼湊著張氏的。
“秋染替母親謝謝父親。”沈秋染朝著沈從文輕輕俯。
為張氏爭取一個大辦的喪禮,是為了給自己長點面子,想要告訴京城的人,即使失了子,也是丞相府最重視的小姐。
沈秋染看了眼一旁的沈輕言,卻不理解為什麼要幫自己說話。
沈從文看了一眼,心想著張氏從庫房里支取銀兩的事,或許沈秋染知道。
他冷著聲音道:“關于喪禮還有一些細節,你隨本相來一趟。”
“是。”沈秋染把從沈輕言上的目收回,跟隨著他離開。
沈輕言依舊站在房中,看著幾個棺材鋪的伙計擺弄著張氏的尸,搖了搖頭。
看這幾個人擺弄的這幾下,便知道這幾個人的本事不大,人的構造都沒弄清楚。
不過沈輕言沒打算幫忙,只是提醒道:“若是真的弄不好,就直接殮吧。”
“可這眼睛……”棺材鋪的伙計犯了難,這些,可以用寬大的壽給遮住,可張氏的眼睛睜得死死的,誰瞅著也心慌啊。
沈輕言道:“合不上,就用東西蓋住。”
說罷,走出廂房。
紅邀見狀迎了上來,“大小姐,三小姐與趙姨娘來了。”
沈輕言向芙蓉苑的門口,迎著他們走了過去。
“大姐姐,聽說的死狀很慘,真的嗎?”沈藝茹好奇詢問,慫不敢看,只能從自家大姐姐那里打聽一下。
“筋骨寸斷,走的時候極度疼痛,扭曲,眼睛也沒閉上。”沈輕言簡單形容了一下。
趙氏聞言,嚇得輕輕了膛,“這模樣得有多慘啊。”
沈藝茹見害怕,低聲道:“娘親不用怕,是被父親打死的,冤有頭債有主,就算真的有冤魂復仇也找不上咱們。”
沈輕言贊同的點頭,想起沈從文現在沒銀子了,便對趙氏道:“趙姨娘,府里庫房的現銀只剩下一千兩白銀了,這銀子定然是不夠大辦喪禮的,要不您與藝茹先回趙府吧。”
擔心們不懂,又說道:“我說的是趙府的老宅,整個趙府的人,都別待在京城。”
趙氏明白的意思,沈從文沒銀子了,要從趙府手中拿銀子辦喪禮。
拿趙府的銀子替張氏辦喪,趙氏肯定是不愿意的,可的心中也有自己的擔憂,“大小姐,妾明白您的意思,可現在相府的主母死了,若是現在帶藝茹回去,要是被相爺知曉,回來以后怕是要被責罰,妾倒是不要,就是怕藝茹罵。”
“年后再回來,父親說什麼都消氣了,而且他也不敢真把你們怎麼樣,他親眼見著王在趙府過年,再怎麼說也不敢像以前那樣問趙府要銀子了,他想要銀子,就要對你們低聲下氣的,把你們當大爺。”沈輕言道。
沈藝茹不解了,“大姐姐,既然他不敢隨意問咱們要銀子了,為什麼還要躲啊?”
“他不敢理直氣壯要,但是他能派人天天擾你們呀,這年還沒過就要遇到這麼糟心的事,換做是你們,你們的心中能舒服嗎?”沈輕言反問。
沈藝茹想到那場景,當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