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染想到之前發生的荒唐事，幾乎要崩潰，指著沈輕言道：“沈輕言，是你害我，肯定是你給我下藥了！”

“二妹妹，話可不要胡說！”沈輕言反駁道：“我一直在自己的院子里，崇王殿下與王殿下來了以后，我一直在前廳，可沒有時間給你下藥。”

“再說，我也沒本事把一個小廝塞到你的閨房里面……”

沈秋染子不可控制地抖起來，尖利嘶著，不肯接這個現實：“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就是被人陷害的！”

“沈輕言，你為什麼要這般陷害我！”

沈輕言皺起眉頭，給冷秀說道：“崇王殿下與王殿下還在門口等著，你去給二小姐換件裳。”

沈秋染的聲戛然而止。

崇王？王？

想到那如謫仙般的男子，沈秋染抱著膝蓋，雙眼卻是憤恨地瞪著沈輕言：“沈輕言，你害我，是你害我，我要殺了你！”

屋外傳來夜慕淵冷淡的聲音：“沈二小姐，你自己與小廝鬼混，就不要拉上阿言。”

沈秋染的絮叨怔了一下，很想跑到他的面前，證明自己的清白，只是……

冷秀從柜里找來一套裳，想要替沈秋染換上的時候，卻被一手推開。

“你滾開！”帶著哭音道：“紫晶呢？”

沒人應。

沈輕言又道：“從兩位殿下進倚月苑起，就沒看見過有丫鬟在。”

的話，讓本來懷疑沈輕言的夜慕，瞬間打消了懷疑，是啊，丫鬟都不在，沈輕言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支走沈秋染的丫鬟。

連丫鬟都不在，沈秋染說不是故意與那個小廝發生關系的，是被陷害的，誰信？

沈從文也是氣得哆嗦，要不是沈秋染現在衫不整，他真的要沖進去了。

“冷秀，給二小姐換裳！”他強著語氣說道。

“是。”冷秀得了沈從文的吩咐，作魯地給沈秋染換了裳。

沈輕言走出廂房。

沈從文打量著。

神平靜，不見一慌張，他在心中衡量著，這事是沈輕言做的概率有多大。

還有他……

他突發頭疼，讓宿珍幫忙按，頭疼止住以后，他起了一沖……

沈從文想到這里，又覺得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他早就有想納宿珍為妾的沖。

這樣有本事的子，若是留在張氏邊，說不定會被折磨死，到時候他若是再發頭疼，那誰還能給他按，所以他與宿珍，應該是順其自然的。

沈從文這麼分析著，這會兒沈秋染已經換好服走了出來，他頓時火冒三丈，上前就給沈秋染一掌：“畜生，我怎麼養了你這樣的畜生！”

這掌，他是甩給夜慕看的，也是發泄著心中的不滿。

“父親！”沈秋染立刻跪在地上，哭著道：“兒真的沒跟小廝鬼混。”

“那你說說，本王看見的，是怎麼回事？”夜慕此刻看著狼狽不堪的沈秋染，眼中出狠與嫌棄。

他此前真的是瞎了眼，怎麼會看上這種賤貨！

沈秋染被淚水迷了眼，抬頭，看見了夜慕臉上的憤怒，不過這對來說沒關系。

于他而言，最要命的是夜慕淵臉上的表，他像看著一個極度骯臟的件，滿臉都寫滿了嫌棄。

沈秋染的世界開始崩塌。

“說啊！你倒是說清楚，不然今晚我就讓人浸你豬籠！”沈從文狠狠擰著沈秋染手臂上的。

沈秋染吃痛，快速回想起來。

“是宿珍！”沈秋染道：“我喝了宿珍送過來的燉品，就覺整個人燥熱得不行，渾渾噩噩之間，有人進來了……”

接著，就沒說了。

那時候渾渾噩噩，看著小廝以為是夜慕淵，所以在對方要的時候，摒棄了所有的矜持……

沈秋染哭得傷心，之前有多沉迷，現在就有多絕。

為什麼是小廝，為什麼不是夜慕淵！

“那賤人！我要殺了！”張氏一聽，擼起袖子就要去找宿珍麻煩。

“母親，事還沒調查清楚。”沈輕言說道：“宿珍是您的人，給二妹妹端燉品不是正常嗎？”

張氏一愣，為了沈秋染的著想，芙蓉苑的小廚房每日都會燉補品送到倚月苑……

“先讓宿珍過來，問問怎麼回事吧。”沈輕言看向冷秀：“去巖松院帶宿珍過來。”

“是。”冷秀快步趕去。

沒一會兒，宿珍便被帶了過來。

“賤人，是不是你給秋染下藥的！”張氏瞪圓了眼睛，那模樣像是要吃了宿珍。

宿珍嚇得哆嗦，可憐兮兮地看向沈從文。

此刻沈從文也黑著一張臉，沈秋染吃了燉品才跟小廝鬼混到一起，他也是吃了燉品后，才要了……

他不得不多想了些：“說清楚。”

宿珍跪下，知道這刻不可能靠沈從文了，要活著，就只能靠自己，聲音抖地解釋道：“奴婢是給二小姐送了燉品，但那燉品是夫人的小廚房做的，奴婢本不可能下藥啊。”

“賤人，我的秋染就是吃了燉品才這樣的，燉品就經過了你的手，怎麼可能不是你做的，坦白從寬，是不是誰收買了你陷害二小姐！”張氏不相信的話。

沈秋染忽然想起什麼，狠狠咬著，疼痛讓清醒了些，“我看見宿珍曾經從翠竹苑出來，肯定是沈輕言收買了，讓小廝奪取了我的清白！”

“這也不能說我收買了人吧？”沈輕言冷聲道：“其實想知道二妹妹是不是吃了燉品才這樣的很簡單，剛才我看見燉品還有一半，驗一下不就知道了？”

“對，驗一下，王殿下，崇王殿下，父親母親，請你們相信我。”沈秋染乞求著，隨即眼中帶著恨意看向沈輕言：“我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就算是被陷害的，二妹妹與小廝……”沈輕言的話戛然而止，隨即對沈達道：“讓客卿大夫過來。”

“是。”沈達很快找來客卿大夫。

兩個客卿大夫對著燉品研究了一番，又是用針刺，又是各種檢驗，最后拱著手站在兩位皇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