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愣著干什麼?”
皇帝見魏瑾賢磨磨蹭蹭,不免瞪了他一眼。
臉一垮,道:“沒聽見妹妹說想要嗎?快拿來!給妹妹玩玩。”
——玩玩?
魏瑾賢漂亮的眼角一掃,問了句:“玩完了會還回來嗎?”
“不!不還……”
暖寶反應太快了。
魏瑾賢小心翼翼的問題才問完,便立即給出了答案。
“不系玩玩喲,系……系玩一輩幾喲……”
意思再明顯不過。
——到我手里了,就是我的。
——我不是要它一時哦,我得要一世的!
——長大以后,還得靠這玩意兒為所為呢……
“哎喲,好好好!”
皇帝等人都快被暖寶逗死了。
“只要你以后能常進宮呀,這金牌你拿多久都行,皇伯伯肯定不往回收!”
說罷,還笑看了一眼不遠的太后。
道:“母后您看?這小東西,還知道一輩子兩輩子呢?”
“是啊!真真是小鬼一個!”
太后娘娘笑得眼角的皺紋都到了一起,還不忘幫暖寶催金牌。
“老二?把你手上的金牌給妹妹,讓妹妹以后常進宮來……”
魏瑾賢:“……”
難。
想哭。
還有點后悔。
“父皇?兒臣以后還得常去逍遙王府呢!”
魏瑾賢慢吞吞的。
金牌是拿了出來,但還在試圖挽回皇帝的決定:“您看看今日……
雖然是暖寶自己要求要進宮的,但若沒有金牌的話,咱們仨也出不來啊!
所以……這金牌……”
——所以這金牌,還是留在兒臣邊吧?
魏瑾賢點到為止,以為皇帝會懂。
而事實上。
皇帝確實點了點頭,道:“對,老二說得有道理!”
但接著,那口而出的后半段話,險些沒把魏瑾賢送走。
“以后啊,暖寶上也有金牌了。再出王府時,你就教自己出示金牌吧!
也好給一些玩金牌的機會,省得日子久了就膩味了。”
魏瑾賢:“!!!”
有苦難言。
——合著這是卸磨殺驢唄?用不上我了唄?
特別是皇帝最后那一句話,簡直就是重擊啊。
好好的一塊金牌,到了暖寶的手里,就變了一個不常玩耍會膩味的玩……
“給~暖寶拿好咯!”
魏瑾賢有什麼辦法呢?
他的命都是皇帝給的,哪敢不聽皇帝的話?
心中雖然無奈,但還是輕輕地將金牌塞到了暖寶的手里。
暖寶握著金牌,甜甜開口:“借借鵝皇幾鍋鍋呀……”
魏瑾賢瞇眼笑了笑。
——你是要謝我的,小東西!
——不過……父皇也得謝我才是!
想著,魏瑾賢眸子里便閃爍著狐貍般的芒。
“父皇。”
他趁著皇帝高興,開始邀功:“今日暖寶可是兒臣帶來的……”
——您是不是得意思意思?
“行了行了,朕知道你想說什麼!”
皇帝一聽魏瑾賢前半句話,立即就猜出了后半句。
“知子莫若父!你放心吧,給你一千兩白銀,隨便花!”
魏瑾賢:“是,兒臣謝父皇!”
——也好,總好過沒有。
——就是知子莫若父這話,聽著怪別扭的。
——真的是知子莫若父嗎?
——剛剛說金牌的時候,也沒見您知曉兒臣的心啊!
再看看此時興高采烈的暖寶……
魏瑾賢突然就覺得,這暖寶怕不是自己的克星吧?
畢竟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自詡聰明。
不管是在長輩還是在兄弟面前,他都是順風順水,能占到便宜的那一個。
從來只有他坑別人,沒有別人坑他的份。
可如今……
真是一把辛酸一把淚!
……
暖寶在慈寧宮里玩到了申時末,便很乖巧地要回家了。
皇帝還有些不舍,想哄暖寶在宮里頭住一宿。
先前為暖寶修建的宮殿,前些日子已經全部收拾好了。
暫時取名為國慶宮。
若暖寶長大后不喜歡,再改就是。
反正皇帝覺得這名字是不錯的。
舉國同慶嘛,國慶,多好聽?多喜慶?多有寓意?
“不要啦皇波波……下……下次暖寶再來看膩們呀!”
暖寶聰明著呢,才不會因小失大。
擺擺手拒絕了皇帝的好意,道:“暖寶想……想爹爹涼親啦!
看不到爹爹涼親,暖寶會……會哭哭吶!”
說著,了眼睛,好生可憐。
到底是第一次宮。
逍遙王和逍遙王妃沒飛進來逮就不錯了,還想著留宿?
這一旦留宿了,恐怕就沒下次了。
所以暖寶清楚的知道,必須得回去。
不僅要安爹爹娘親的心,還為了方便下一次出來玩耍呀!
皇帝看到暖寶皺眉都心疼,更別說眼睛要哭哭了。
于是,連忙派宮人去備馬車,又撥了一隊羽林軍跟著,勢必要將暖寶和魏傾華安全送回逍遙王府。
又因逍遙王妃有了孕。
所以太后邊最得力的容嬤嬤,以及皇帝邊最紅的閹人高公公,也分別帶著賀禮,跟著走了一趟。
馬車緩緩朝逍遙王府的方向駛去。
夕過馬車的車簾,照到馬車里。打在暖寶上,有點暖洋洋。
暖寶調皮地掀開車簾,只見一抹殷紅掛在半空中。
隨著微風飄的云彩,形狀各式各樣。
其中有一片很大很大的云,特別像凰展翅,不勝收。
“哇……”
暖寶不自‘哇’了一聲,目瞪口呆的表,夸張極了。
“怎麼啦?”
魏傾華見此,不免也好奇。
“鍋鍋~快看!”
暖寶連忙用小手手扯著魏傾華的袖,想跟他一起分。
“鍋鍋看!好漂釀喲……”
魏傾華挪到暖寶這頭,湊著腦袋往外看。
這一看,還真不得了!
只聽他驚呼了聲:“恩公!”
正巧就在暖寶的耳朵邊邊,險些沒把暖寶給震暈過去!
——什麼恩公啊!
暖寶眨著大眼睛,只看到了漂亮的夕嘛!
“云云……”
氣鼓鼓嗔了魏傾華一眼,道。
“不對!是恩公!”
魏傾華回神了一會兒,直接就掀開前面的車簾,去了馬車頭。
原來,暖寶在跟魏傾華分夕景時,魏傾華看到的不是夕。
而是站在不遠的一個白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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