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瑤詫異地看了一眼傻大個。
喲,這家伙是真的想要的,還是想用這種方式來迫主提出翻篇,以此逃避衩子的尷尬局面?
秦青瑤似笑非笑地看著沈沉舟。
如果這家伙是想回擊,那這家伙可就要失了。
不就是衩子麼,現在他們小兩口躲在房間里,又沒有外人,怕什麼啊?
“好啊,你,我也拿來給你。”
說完,就示意沈沉舟在被子里麻溜的,自己呢也轉去了屏風后面。
沈沉舟修長的手指抓著自己的衩邊緣,黑沉的眼眸一眨不眨地著屏風,陷了沉思。
屏風后面好像有窸窸窣窣的聲音……
還真去了?
是怎麼好意思做這種事的?
可惡!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不害臊的子!
沈沉舟一邊譴責秦青瑤的不害臊,一邊低頭看著自己的子。
秦青瑤一個子都大大方方了,他一個沒有恥心的傻子若是還扭扭不肯,那麼秦青瑤必定會懷疑他此刻到底是沈沉舟還是沈阿蠻了。
深深吸了一口氣,沈沉舟咬牙,決定豁出去了。
不就是一個衩子麼。
要的人都不尷尬,他怕什麼尷尬?
他不怕!
雖然如此自我安著,可躲在被子里哆嗦著手指衩子的時候,沈沉舟還是臊得耳朵都紅了,臉燙得跟煮的蝦子一樣。
他活了二十年,還從來沒有干過這麼人難堪的事……
等他過陣子清楚了秦青瑤的底細,報了救命之恩,他就頭也不回地離開這里,他是真的沒臉待下去!
等他窸窸窣窣完搞定,屏風后面的秦青瑤也走出來了。
秦青瑤將手背在背后,一邊笑瞇瞇靠近沈沉舟,一邊問道:“我準備好了哦,阿蠻,你的呢?準備好了嗎?”
沈沉舟手指抖著抓著那小小的薄薄的布料,努力下尷尬和難堪,學著平日里傻乎乎的樣子抬頭歡喜地著秦青瑤,說:“好……好了!”
秦青瑤見他已經準備好了,勾一笑,然后將手從背后出來。
手中著厚厚一大摞折疊得整整齊齊的衩子。
在沈沉舟不敢置信的目里,晃悠著手中的東西,笑瞇瞇跟沈沉舟說:“這都是府里繡娘給我新做的,全都沒用過,我剛剛從柜里翻出來的,各種都有哦,你喜歡哪一個?”
“……”
沈沉舟怔愣著秦青瑤手中那一疊干干凈凈從未上過的衩子,再猛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剛從上下來的!
他手指甲狠狠嵌了掌心!
這個可惡的人!
在耍他!
自己知道害臊,所以特意去拿了嶄新的沒穿過的,卻故意忽悠他從上現場下來這條穿過的子!
欺人太甚!
簡直太過分了!
秦青瑤故意刺激沈沉舟,一條一條扔給他:“這紅的,喜歡嗎?白的喜歡嗎?的喜歡嗎?你剛剛不是把你自己的下來了麼,那你穿我的,喜歡哪一條就穿哪一條,好吧?”
心想,如果面前這不是沈阿蠻,而是已經清醒了的沉舟宮主,那麼沉舟宮主絕對不可能妥協穿一個子的衩。
這種能被釘在恥辱架上永生永世的事,沉舟宮主絕對干不出來。
只要這家伙敢穿,那麼就相信了,這就是沈阿蠻。
是家那個不知恥為何的傻大個沈阿蠻。
“……”
雕花大床上,沈沉舟看著這一條條扔到自己手邊上的衩子,臉都要綠了!
再一聽秦青瑤居然要他穿一個子的,他更是額角青筋直跳,差一點就沒忍住,掀開被子跳窗逃離了!
幸好他低著頭,才沒讓秦青瑤看到他差點繃不住的表。
該死!
可惡!
這人怎麼能這樣?
怎麼能如此折磨人,是不是要瘋他?
為玄機門宮主,他現在是不是應該氣一點直接跟攤牌,說他是沈沉舟?
不……
他知道這人的,他不能輕易暴,會沒命的。
再說了,這人就是故意用這激將法來激他,他要是這麼輕易就承認了攤牌了,才是真正的丟人。
只要他繼續裝傻,只要他一輩子都不讓秦青瑤發現他是在裝,那麼秦青瑤就沒有理由笑話他一個傻子。
所以,他不僅得裝,還得比以前更像個傻子!
藏在被子里的手指狠狠掐進掌心,沈沉舟在心里告訴自己——
不就是穿秦青瑤的麼?
穿!
他就不信秦青瑤還敢把這種事拿出去說!
只要秦青瑤不說出去,那麼這件事就只有天知地知秦青瑤和他知,他怕什麼丟人?
狠狠迫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沈沉舟豁出去了。
他裝作天真懵懂不要臉的樣子,將自己藏在被子里的手拿出來,手里還抓著他剛下來的東西,開開心心沖秦青瑤晃:“給!禮……禮……禮!”
抬手將其扔向秦青瑤后,他就自顧自在秦青瑤扔給他的幾條里面選,里嘀嘀咕咕:“紅……不!不要!……不要!白……白……”
他拎著白的看了看,然后高興著秦青瑤:“它!”
說完,他就低頭拿進被子里,準備去穿。
床邊,秦青瑤嫌棄地拎著沈沉舟扔來的東西,咬牙!
該死的沈阿蠻!
差一點就扔臉上了!
穿了一晚上的東西要是敢扔臉上,一定會捶得這家伙哭爹喊娘!
瞅了一眼正在被子里鼓搗著穿上去的傻大個,秦青瑤終于相信了,這家伙就是沈阿蠻,方才那些懷疑是多心了。
這要是沉舟宮主那朵高冷之花,他怎麼可能真的去穿的東西?
只有傻阿蠻才能做得出來啊。
“行了,你還是穿你自己的吧,我的有點小,你穿不上,別把我的崩壞了,糟蹋布料。”
秦青瑤相信了這是的傻阿蠻,就歇了試探的心,將手里拎著的衩重新丟給沈沉舟。
然后,將自己的那幾條收攏起來,拿去準備重新放柜里。
沈沉舟看到秦青瑤這樣,松了一口氣。
蒙混過關了。
平安了。
不過想到自己這些天的傻脾,他故意裝作著急的樣子去跟秦青瑤搶,不許秦青瑤拿走:“我!我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