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魚趁機說服武士彠:“大都督,這樣真的不行呀!且不說會打草驚蛇,而且二小姐穿著如此累贅,真要遇到危險,反而不易逃啊!”
武士彠遲疑起來:“這個……”
華姑趁機艱難邁步,往屋裡走去:“了了,趕了。我頂多穿一層就行了,多了實在不了!”門還有兩個婆子是侍候華姑穿的,華姑走進去,房門咣噹一聲就關上了。
李魚見武士彠憂心忡忡,便勸道:“都督儘可放心,只要……只要都督大人派來的那兩位劍客靠譜些,還怕歹人行兇不?料那歹人既然向一稚兒下手,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大高手。”
武士彠了手,又往房門看了看,嘆口氣道:“嗯,但願如你所言吧。”
武士彠扭過頭來,又對李魚道:“至於伯皓、伯軒兩兄弟,倒也不是外人,其父與我有通家之好。這兩兄弟的一劍武功,也確實不俗。雖然跳頑皮了些,但大事臨頭,還是靠得住的!”
李魚現在就怕那兩兄弟不靠譜,所以雖然上安武士彠,心中實也惴惴,如今聽武士彠這麼說,方纔放下心事。
這邊房中華姑將裡裡外外的甲都卸了下來,只穿了一層,活蹦跳地跑出來,與方纔步履蹣蹦的模樣判若兩人。
李家兄弟也換了袍回來,那包裝備全然不見了,劍穗也摘了,就只腰間那條寶爍爍、極爲吸睛的腰帶不曾換掉,不過二人特意把袍子向上扯了扯,將那腰帶掩住了,武士彠瞧見便也沒有再說什麼。
一切準備停當,衆人便向後院走去,武士彠的妻子楊氏、長武順,還有大隊的家丁僕從紛紛圍攏過來。李魚瞧這前呼後擁的模樣,不大皺其眉,無奈地對武士彠道:“大都督,如果我們這個樣子出去,恐怕歹人早就逃之夭夭了,這樣子不行啊!”
武士彠左右看看,也覺得有點誇張,便揮手道:“散了散了,都散了!夫人,你與順兒快回房去。家將僕從,各持兵刃,藏於後門左右兩側,只等伯皓伯軒發出訊號,便一起衝出。老夫……老夫就候在這裡!”
武士彠說罷,便原地站住了。楊夫人忐忑不安,又對二兒殷殷囑咐了一陣,才與大兒武順一步三回頭地離開。那些手持棒刀槍的家將家僕俱都依言藏於後院牆左右,牆站定,等候命令。
李魚牽起華姑的手,看了看李伯皓和李伯軒兩兄弟,沉聲道:“拜託二位了!”
李伯皓按了按被他換到腰間的長劍,冷冷一笑:“儘管放心,不管他是何等宵小,李某但只一劍在手,全不放在眼裡!”
華姑突然開口道:“如有可能,儘量捉活的!”
武士彠欣然點頭:“還是二囡聰慧,伯皓、伯軒,如有可能,最好留一個活口!”
武士彠雙眉一揚,冷冷地道:“我倒要瞧瞧,究系何人,傷我武某家人!”
武士彠雖一表人才,但正如此刻仍是土鱉的李魚,未曾發跡前,也是做過各種生意的小民。年輕時候,武士彠曾經挑著豆腐擔子,穿街走巷地賣過豆腐,後來又跟著同鄉許文寶一起倒騰過木材,因此大富。
因爲有過這些經歷,所以平時的武士彠平易近人,幾乎瞧不出幾分久居上位者那種不怒自威的儀態。但他畢竟已然貴爲一方封疆大吏,鋒芒不,不代表他不是位高權重。
他與太上皇李淵好,當初妻子相里氏病故,續絃的楊氏是李淵親自爲他選定的,又令桂公主爲他主辦婚事,所有費用朝廷給予。皇帝提親、公主主婚,費用國家支給,這等殊榮,著實罕見。
及至李世民繼位,武士彠離開中樞到了地方,坊間常說武士彠已經失寵,實則也是不然,李世民對武士彠其實也極其信任,否則也不會因爲利州都督李孝常謀反,而把武士彠派至利州收拾殘局,並給予他三府兵權了。
而且武士彠在利州任上,因其政績,也曾到過李世民的一再嘉獎。如此一位開國元勳,到先後兩任皇帝重用、信任的封疆大吏,雖然鋒芒斂,但一旦怒,卻也似出鞘的利劍一般,鋒寒撲面!
如今有人打起了他家人的主意,武士彠是真的怒了。
李魚向武士彠點點頭,又看了李伯皓兄弟二人一眼,牽著華姑的手向後門走去。
李魚和華姑先出了後門,往門口一站,擡眼去,但見金黃燦爛,蔓延無盡,如同一片金的海洋。
李魚不聲地對藏門後的李伯皓和李伯軒道:“歹徒應有三人,兩個埋伏在花田之中,一個藏在我左側一棵大樹之上。先手的,是藏在花田中的兩個,還請兩位劍客注意了!”
李伯軒奇道:“咦?你怎知道?”
華姑也學著李魚,頭也不回,眺目遠,卻小聲張口說道:“伯軒哥哥真是個笨蛋,李魚哥哥會道法,會算嘛!”
李伯軒了鼻子,悻悻地沒有說話。李伯皓睨了二弟一眼,心道:“幸好我沒問出口!”
李魚頓了一頓,便牽著華姑的手向前走去。李伯皓和李伯軒也踱出了後門兒,往左右門邊一倚,做出一副無所事事的守門家丁模樣。華姑走著,好奇地擡頭看了李魚一眼,道:“李魚哥哥,真的有人想殺我?”
李魚點點頭,小聲道:“嗯!不過,你小小年紀,哪有什麼仇人。我猜,是有人對你父親懷恨在心,卻又不敢向他下手,所以纔想殺你泄憤!”
華姑不屑地撇了撇角:“欺怕,下作小人!”
李魚扭頭看了一眼,問道:“你不怕麼?”
華姑仰起臉兒來,向他甜甜一笑:“李魚哥哥不會讓我傷的,對不對?”
那小臉兒迎著,比鮮花還要燦爛,李魚不心中一暖,用力點點頭道:“嗯!你放心,李魚哥哥一定會保護你的!”
華姑放心地點點頭,看來世人對玄奇之的信任遠在武功之上,就因爲相信李魚確是山中士蘇有道的高徒,擅方道法,就連這年方九歲的小丫頭,也相信李魚一定有手段護周全。
實際上,李魚也確實有這樣的手段,爲了以防萬一,李魚已經把宙系到了左手腕上,手指時時著宙,隨時準備發“回檔”技能呢。
華姑左顧右盼一番,對李魚小聲道:“李魚哥哥,你說的大壞蛋就藏在兩邊嗎?”
李魚擡頭看看天,對華姑道:“不錯,此時他們就藏在兩側花田中,小心一些,別走太遠!”
李魚看天確定的時間,就是上次被殺的時間,;因爲在已經倒檔的時間,他是無法再次倒檔的,所以如在這段時間他被人殺了,那就真的回天乏了。所以,他一直捱到時間到了,這纔出門。
不過,上一次他是在外面等著華姑,後門外也沒站著兩個家丁,兇手會不會爲此調整手的時機,他也不是十分確定。
ωwш ¤т tκa n ¤co
李魚剛說到這裡,一旁花田中冷子站出一個人影來,把李魚嚇得一個激靈,差點兒就要啓宙,再來一次穿越之旅。
“大郎,該吃藥了。”武植醒來,突然發現眼前多了一個騷媚的人兒,端著湯藥!這碗藥,他要不要喝……
紀煬一覺醒來,穿到偏遠之地的七品芝麻官小知縣身上。腦子清醒后才知道,自己這個小官也是原身捐官捐來的,京城一堆狐朋狗友人等著他出糗灰溜溜回京城。可紀煬看看手里的官印,再看看外面擊鼓鳴冤的窮苦百姓。其實這官也不是不能當。…
公元1213年,金國漸顯虛弱,南宋依舊衰頹;西夏、大理、高麗、日本,更不足道。空前強大的力量在高原崛起,將用億萬人的鮮血灌溉歐亞大陸。浩劫當前,一個年輕人握緊弓刀,想要扼住命運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