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長史隨著荊王目向外一看,不由暗暗苦,我們這位王爺個何等惡劣,這位姑娘怎麼偏跑到他面前看風景啊,這不是給我添麼!
別看長史是王府屬中職位最高的員,其實也是最苦的員。若是攤上個循規蹈矩的王爺還好,熬上幾年就是資歷,離開王府時必然高升的。可若是上個不省心的王爺,長史就有了一個別稱“黑鍋”!
王爺犯了事,只有皇帝才能懲治。而王爺和皇帝的關係不言自明,所以王府長史一定會背鍋。如果王爺喜歡惹是生非,長史趁他還沒鑄下大錯就主向皇帝告發,是不是就沒事了?
也不行,還沒犯下大錯,那就不會嚴懲,頂多訓斥一番了事。你既然這麼負責,皇帝捨得換個人去輔佐(看著)王爺麼?可你又已經得罪了頂頭上司(王爺),你這日子可怎麼過?
薛長史自打被任命爲荊王府長史,可真是爲荊王碎了心。此時一瞧荊王那貪婪的眼神兒,趕提醒道:“王爺,你我願倒也罷了,若是強搶民,可是大罪。”
李元則收斂了心神,狠狠瞪了他一眼,搶白道:“本王自然明白,無需你來提醒!”
李元則想了一想,終覺不甘,招手便喚過一名窗外侍衛,急地道:“你快上山,詢問那位姑娘,可願侍奉本王,只要肯,榮華富貴,斷然不了的!”
那侍衛領命,立即翻下馬,向山上走去。
李元則命車轎停下,興沖沖地向山上,只盼那貌姑娘一聽他是一位王爺,便芳心暗許,主下山。雖然李元則更喜歡佔有別人的人,那白子只是孤一人,未免中不足,可實在是太了,荊王偶爾也是可以放鬆一下自己的標準的。
白姑娘站在山上,眼看著袁天罡的車駕緩緩駛過,意下山一見的念頭最終還是打消了。雖說與袁天罡有著不爲人知的親緣關係,有意爭取袁天罡的援手,但所謀之事甚大,而袁天罡命運乖蹇卻全因的祖母,袁天罡一旦知曉的份,真會站在一邊麼?
“罷了!不可冒險,既然他也是去劍南道,若是有緣,總有相見之期。我此時還是不要節外生枝了,且去利州,聯絡李孝常的舊部紇幹承基,共商大事要。”
白姑娘想到這裡,舉步就要下山。原來這矮山另一面山下也有一條道路,道路上停了五匹馬,還有四個人正等在那裡。但剛要舉步,忽見一名荊王儀仗中的侍衛快步向山上跑來,不詫異地站住了腳步。
因爲荊王李元則命儀仗停下,袁天罡的車駕也停在了路旁。此時他已穿過那片茂的樹叢,由此往山上看去,依稀可以看到那位白姑娘。就見那侍衛跑到那位白姑娘面前,說了幾句什麼,又手指著山下荊王的車駕,顯然是在說明來意。
接著,袁天罡就見那白姑娘飛起一腳,將那侍衛踢飛起來,袁天罡忍俊不,不翹起了脣。
荊王正趴在窗口等候消息,忽見那白姑娘一腳踢飛了他派去的侍衛,不惱了,喝道:“此大膽,竟敢違拗本王!來人啊,去把給我抓過來!”
薛長史暗暗苦,連忙上前勸諫:“啊!王爺……”
荊王一把將他推開,赤著雙足在的波斯地毯上走來走去,氣咻咻地道:“此佩劍出現在本王行經之,必有圖謀!要把抓下山來,本王親自審問,清的底細!”
薛長史心道:“放屁!分明是你對人家姑娘有所圖謀吧?審問?你所謂的審問,不就是把人家姑娘綁進你的寢帳,剝人家的裳,用你那臊兒探人家的底細麼。”
薛涼心裡這麼想,裡可不敢說出來,只盼那姑娘機靈一些,趕跑路。
那白姑娘眼見山下大隊兵,當然不會等荊王派人上山“理論”,怒之下,一腳將那侍衛踹進灌木叢中,立即施展法,迅捷如飛地向另一側山下奔去。
看蠻腰款擺、長錯落,縱躍間並不顯得惶急,從容之態如閒庭信步,速度卻極快。奔走之間,那腰、隨著運的作繃起的曲線.潤修長,有說不出的人之。
白姑娘到了山下,山下牽著五匹馬的四個男子立即迎了上來。這四人最年輕的也有三旬上下,其中最老的一個看起來卻有六旬了。那六旬老人一見白子上前,立即在馬前跪伏下去,雙手撐地,態度極爲恭瑾。
這個時代雖然有部曲、也有奴隸,但出門在外,也見有人派頭如此之大的,就連荊王上下車馬,也不可能踩踏他人後背,何況這白手極好,一縱就能躍上馬背,本無需蹬踏他。
但那六七旬的老人跪得理所當然,而且看他穿著竟是綢衫,本不可能是個低賤的部曲或奴隸。白似乎也是踩得天經地義,那金蹙踏雲履在這六旬老人背上一點,一步躍上馬背,順過馬繮,韌修長的雙一挾馬腹,喝道:“走!”
六旬老者馬上翻而起,雙足輕輕一點,形一閃,便已穩穩落在馬背之上,一抖馬繮,隨白而起。其他三人直到那六旬老者衝出,這才策馬跟上,看起來四人之中,竟還以那六旬老者地位最尊。
荊王侍衛氣勢洶洶登上山頂的時候,白早已帶著四個隨從飛馳到了遠方,暮蒼茫,遠山含煙,山坳中一路輕塵,伴著一行五人,漸漸消失在遠山蒼翠之中。
此時,李魚提著一個小板凳兒,剛剛走進竹林之中。他四下觀察了一陣,又看看天,記住了大概的時間,便把小板凳兒放在了一竹林下,這是他做的一個記號,實驗的記號。
今天的記號,再加上昨日晚間到竹林裡解手裡在竹子上刻下的痕跡,連續兩天都有了標記。明天,他的穿越實驗就要開始,明天這個時間,他將弄清楚,擁有宙後,他究竟能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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