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間不公平的事太多了,我有時候也覺老天爺不公平的,”喬舒言開口,還皺著一張臉,也跟著故意抱怨了起來。
“你一個小姑娘,邊能有什麼不公平的事啊?”一個阿姨隨即給了一句,還讓一下子不知道怎麼往下接了。
“那可說不準,你看這孩子,才八九歲,多好的年齡啊,那是祖國的花朵,未來的希,聽說這孩子學習也好,還特別的聽話,家教也是好的不得了呢,誰能想到,好好的,就這麼沒了。”
另一個阿姨開口,說著說著,還難過了起來,眼睛都潤了。
“要我說,這老太太就是個殺千刀的,得趕把抓起來,讓以后就在牢里待著算了,不要再出來害人了。”
“多好的孩子啊,本來是好心干了善事,卻落得這樣一個下場,哎,”其中一個阿姨說完,還忍不住重重的嘆了口氣。
“估計到了明天,可能所有人就都知道了,讓那些記者們好好看看,跟他們求助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理會,現在這樣的一個后果,跟他們也不了干系。”
“阿姨,你們說的這是發生在哪里的事啊?”喬舒言一臉好奇的問。
“事發生的時間可不短了,就是因為錢的問題,拉拉扯扯的,也有十天半個月了吧,”一個微胖些的阿姨給說。
“是啥事啊?”喬舒言又問了一句,還不忘有些埋怨的說,“這消息也太封閉了吧,我們外面的人都不知道,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聽說呢。”
“哼,外面的人不知道就對了。”
“其實吧,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這個訛人的老太太,在過馬路的時候,沒注意腳底下的臺階,一個沒有站穩就摔倒了,說起來,倒是摔得也不嚴重。”
“本來就不嚴重,又不是被人猛的推了一下,或者是被車了,就那麼踏踏的倒下去了,怎麼可能摔傷嘛。”m.x.com
三個阿姨你一言,一句的說著,喬舒言也基本上算是聽出來了一點點眉目。
“現在的老人吧,本來摔倒了就沒有多人扶,那電視上、電影上,還有新聞上,可太多這方面的負能量了,一多半的老人被扶了,基本上都會被反訛一口。”
“哎,要說是孩子呢,思想單純,本就沒有想那麼多,”另一個阿姨一臉惋惜,蹙著眉,看著喬舒言繼續說道,“兩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剛好背著書包路過,想都沒想,手就將老太太給攙扶起來了。”
“你說,這是好事吧?嘿,”其中一個阿姨忿忿不平的一拍大,“你猜怎麼著?這老家伙直接拉著兩個孩子就不讓走了,還裝著很難的樣子非要說是這倆孩子把給撞倒的,吵著喊著要去醫院呢。”m.x.com
“哎喲,這倆孩子當時都懵了吧?”喬舒言忍不住說,都能腦補到當時現場的景,估計倆孩子也嚇得不輕。
“嗐,那還用說,其中一個膽子小一些的,當時就被這老太太的舉給嚇哭了。”
“那,后來呢?醫院去了沒有呀?”喬舒言繼續問道。
“肯定去了,醫生都說沒事兒,上連塊傷都沒有檢查出來,就建議出院,可這老太太不聽啊,非要兩個小男孩拿錢,一人五千,不然,就不離開醫院。”
“本來這事吧,孩子家長知道了,就選擇要直接報警,讓警察調那個路口的監控,嘿,誰能想到,就在這個時候,老太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恨不得六百五十天都找不見人的兒子,出現了。”
“說起來,老太太的這個兒子,那可是我們那片出了名的地流氓,整天游手好閑,如果,有那麼一段時間,我們見不著他了,基本上沒有第二種可能,就是又干了狗的事,被警察拉走批評教育去了。”
“問題是,這孩子被拉走了好多次,可是,每次回來還是老樣子,他就是典型的在警察面前虛心接批評,事后一轉,肯定是堅決不改,繼續我行我素的主兒。”
“那,這孩子家長是懼怕老太太的兒子,所以才
沒有選擇報警的嗎?”喬舒言再次開口問道。
“哪兒呀,是這個兒子主到人家家里威脅孩子家長的,還揚言說,如果,他們膽敢報警,那就讓他們兩家人全部殺了。”
“我的天吶,這麼猖狂?”喬舒言聽得都憤怒了。
“那可不,那個膽小的孩子家長,經不住對方這麼威脅,就乖乖的把五千塊錢給拿了出來,可另外一個孩子的家長,家庭條件本來也不好,父母又都是打工的,一年四季連件兒新服都舍不得買的人,五千塊錢對他們來說,可不是個小數目。”
“倒是這孩子,看出了父母的難,他就以為是自己犯了錯誤,才導致父母這麼為難,也讓自己本來就不寬裕的家雪上加霜。”
“那他,現在……”
“死了,買了瓶農藥就死了。”
喬舒言剛問出一半,就被一個阿姨接住了話。
“阿姨,能說一下老太太家里的位置嗎?”著頭皮問,就怕人家說難纏,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果不其然,一個阿姨就用奇怪的眼神把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那表,好像還有些不愿說一樣。
“姑娘,我跟你說,也希你能把這件事趕給宣揚出去,最好讓警察知道,哦不,最好讓那些記者也知道,還有那些個當的,得好好的整治一下這種訛人又威脅人的惡劣行為,不然,以后誰還敢做好事啊。”
“就是就是,得讓大家知道。”
“必須得把這事兒給曝出去,不然,這孩子就死得太虧了。”
三個阿姨七八舌,喬舒言生怕自己記不準,就忙拿出手機,用語音識別的功能,把們所說的地址記錄下來。
然后,一刻也不耽擱的就進了包廂。
霍丙森知道就在外面,所以也沒有跟著出去,而是把點好的菜都燙,已經都用餐盒裝好了,隨時等著進來喊著走。
“丙森,我們不能吃了,得趕去刑警隊,”喬舒言剛進包廂,就一臉凝重的低聲音朝對方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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