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把馬車窗打開的。”
外面傳來了弘歷暴怒的聲音,高翠蘭迎著弘歷的質問,轉頭看著閉著眼睛倒一邊的鈕鈷祿氏,張了張,百口莫辯。
“高氏,你就是這樣侍候爺的額娘的。”
弘歷氣極敗壞,趕讓大夫過來看鈕鈷祿氏。
在大夫的救治下,鈕鈷祿氏緩過來了,剛剛沒看到水泥路,但被風霜襲擊的差點斷氣的再也沒有要求打開馬車簾看水泥路。
只是坐在馬車里著水泥路帶來的舒適,鈕鈷祿氏不得不承認,耿靜晗很聰明,很厲害,做了許多本做不到的事,也想像不來。
沒法比。
但也不妨礙鈕鈷祿氏恨著耿靜晗,如果沒有耿靜晗,就算不得圣寵,也不會這麼多年都沒有得過寵。
皇上沒有過,沒有親生的孩子,卻只能看著耿氏一胎又一胎的生。
好不容易養了個兒子,卻又被過繼出去。
耿氏太狠了,獨霸著圣寵,一一毫都不愿意分給們,甚至還排除異已,斷了們所有的念想。
可惡,可恨!
“弘歷,不要走這條路。”
鈕鈷祿氏的話一出,弘歷一怔,明白過來,當即讓車夫改道。
過了平坦的水泥路,再走從前的路,還真有些不適應覺。
咚咚咚,馬車時不時顛簸一下,讓鈕鈷祿氏越發難了,高翠蘭就更是了。
弘歷安排了一個婆子,一個丫環,還有一個大夫坐進來,整個馬車更顯的擁了。
而且馬車被封的死死的,一只留一個細微的小孔氣,整個馬車里都是鈕鈷祿氏濃厚的藥味,還有厚重的呼吸聲。
大家也不敢說話,屏著呼吸呆坐著,留意鈕鈷祿氏的況。
“爺,看著要下大雪的樣子。”
李玉看著飄飄的雪花,一臉的擔心。
弘歷神凝重,要是下大雪就更難出行了,當下命令道:“加快速度,盡早趕到皇覺寺。”
天不隨人愿,一場大雪就這樣來臨了。
弘歷一行人百般堅難地
到了皇覺寺,鈕鈷祿氏已經有氣進沒氣出,大夫和寺廟的僧人又是一番的搶救,總算讓鈕鈷祿氏在第二天緩過來了。
“去,讓那拉氏來拜見本宮。”
鈕鈷祿氏這話一出,高翠蘭左看看又右看看,毫無疑問,鈕鈷祿氏命令的是。
“娘娘,你要不要再休息幾天?”
高翠蘭是真心建議的,但鈕鈷祿氏哪里會聽的,就這麼直直地看著高翠蘭不說話,把高翠蘭看的發,趕領命而去。
心里也郁悶的不行,從前雖然是鈕鈷祿嬪的丫環,可早就跟了弘歷,為弘歷的妾了,但在鈕鈷祿嬪這里,還總是把當丫環使。
高翠蘭出了門找不到弘歷,問明了那拉氏所在的地方,便帶人過去。
咯咯咯,那拉氏的小院里傳來了敲木魚的聲音。
寺廟清苦孤寂,但那拉氏也是胤禛的原配嫡妻,所以也沒人敢作賤那拉氏。
只不過一些閑言碎語、冷嘲熱諷肯定是有的。
畢竟有人的地方就有糾紛爭執,寺廟之地也未必就真的清凈。
“嘆悔尼,我們娘娘要見你,跟我們走吧。”
那拉氏一愣,“你們娘娘是誰?”
消息閉塞,不知道鈕鈷祿氏到寺廟,但又不覺得耿靜晗會在這個時候過來。
“我們娘娘是鈕鈷祿嬪。”
“阿彌陀佛,貧尼清修不見香客,二位施主請回吧。”
別說鈕鈷祿氏,就是耿靜晗來,那拉氏也不愿意放下段去拜見。
那拉氏不愿意去見,高翠蘭一時也沒有辦法,只能又回鈕鈷祿氏那里。
鈕鈷祿氏氣了,沒想到高翠蘭這麼沒用。
故意讓高翠蘭去傳喚那拉氏來拜見,也是想給那拉氏下馬威和難堪的意思。
那拉氏不來,鈕鈷祿氏又不能讓人去把那拉氏抓過來,當下道:“扶本宮過去。”
雖然沒有得到過胤禛的寵,地位也不算高,但鈕鈷祿氏面對那拉氏的時候還是有優越的。
至還有嬪位,弘歷雖然過繼了,可還好好活
著,那拉氏的兒子卻沒了,孫子也沒留下。
而弘歷的妾侍富察格格懷孕,大夫說是個男胎,明年就能抱孫子了。
和那拉氏比起來,也不算很失敗。
時隔多年,那拉氏和鈕鈷祿氏再見,相比一臉病容的鈕鈷祿氏,那拉氏反而好一些。
大家彼此彼此。
看到鈕鈷祿氏不好過,那拉氏就心好了。
鈕鈷祿氏原以為會看到同樣一臉病容的那拉氏,沒想到那拉氏雖然清瘦了許多,也蒼老了許多,頭上添了不白發,但神狀態比好多了。
鈕鈷祿氏不開心了,覺得自己過來是自取其辱。
但來都來了,輸人不輸陣,鈕鈷祿氏也不愿意被那拉氏小瞧了。
“呵,曾經的皇子四福晉,雍親王福晉沒有想到自己會是徹徹底底最失敗的人吧。”
“阿彌陀佛,施主也好不到哪去。”
那拉氏神淡淡,也確實沒把鈕鈷祿氏放在眼里。
是失敗了,但也不到鈕鈷祿氏一個跳梁小丑笑話。
“本宮比你好,本宮的兒子雖然被過繼了,但還是郡王嗣子,明年孫子出生,本宮也能含飴弄孫,子孫福。倒是嘆悔貧尼,不像真心悔過的樣子,世子沒了,嘆悔貧尼卻活的好好的。唉,可憐的世子,要是活著,就算繼承不了皇位,至也是個親王爵呢。”
砂仁豬心也不過如此。
鈕鈷祿氏是專門往那拉氏的痛刺。
果然,那拉氏變了臉,怒目而視。
“小人得志罷了,貧尼確實是個失敗者,但你鈕鈷祿氏又好到哪里去。這麼多年,耿氏也從不來踩我一腳,到我面前炫耀。比起,你也不過如此,有什麼好得意的。”
鈕鈷祿氏怒喝:“翠蘭,給本宮掌。”
“你敢,鈕鈷祿嬪害死貧尼,你說皇上會不會降你位份,牽連你兒子和娘家?”
那拉氏也是堵鈕鈷祿氏心里的顧忌。
果然堵對了。
鈕鈷祿氏只得氣郁的離開,沒看到后的那拉氏一臉的頹然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