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安君羨勉強裝作沒事人一樣,挪到了他的專用電梯,一進電梯里,整個人就難忍地靠在了角落里,疼得俊臉都皺在了一起。
秋圓開著安君羨的車,將安君羨火速送到了就近的醫院,掛了急診,走了綠通道,通過檢查確定是膽囊炎,很快就掛上了吊水。
秋圓又是費又是找醫生的,忙得腳不沾地。
護士看著安靜躺在病床上的英俊男子,笑著說,“你朋友對你可真好,我看費都是帶跑的。”
安君羨愣了下,接著出一抹淺笑,“是,確實很好。”
秋圓就像個小太,對朋友真誠又熱,尤其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很能溫暖人心。
秋圓來回穿梭得一頭細汗,還沒忘記買了個杯子,給安君羨接了一杯熱水。
重重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一邊汗,一邊碎碎念,“師哥,人家醫生可說了啊,你這膽囊炎純粹就是你飲食不規律造的,我看你早飯都有按時吃啊,怎麼說你飲食不規律?”
安君羨張了張,長睫垂下,聲音低低的,“原來經常沒空吃早飯。”
原來,就是秋圓來公司以前。
那時候他忙于工作,一早起來徑直來到公司,本沒空吃早飯。
后來秋圓來了公司,他出于照顧小師妹的角度,總要幫帶早飯,也就跟著一起吃了早飯。
可病終究是落下了。
最近幾年的膽囊絞痛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
秋圓翻閱著他的檢查結果,口氣很認真,“醫生還說了,讓你平時吃油膩的,還要經常觀察膽囊的況,半年檢查一次。”
安君羨恍若沒聽到一般,怔怔地看著秋圓發呆。
秋圓猛地瞪了他一眼,“喂,聽到沒有?”
“哦,聽到了。”
小護士走過來恰好聽到他們的對話,難得見到如此英俊的男人,偏偏出這般乖巧溫的模樣,忍不住道,“別兇你男朋友了,他脾氣多好啊。”
秋圓也沒當回事,畢竟和安君羨本來就在扮演假,于是開玩笑道,“不兇他記不住啊,這麼孱弱的男朋友,過年跟我回老家時,我爸媽肯定覺著他是個病秧子。”
安君羨被逗笑了,眸深深,“哪里就是病秧子了,這只是個小病而已,我可是一直有健的。”
江大校園里。
下課了,同學們都紛紛走出教室,孟久澤走到凌墨白桌子邊,耍酷的一頭發。
“走著,吃飯去了。”
凌墨白沒彈,單手支著下,沉靜地仍舊看著書。
孟久澤將他自認為完的臉湊近了過去,盯著凌墨白,“我說,別看了,該去吃飯了,老子都要癟了。”
凌墨白緩緩放下書,語氣清冷,“不去。”
“嗯?為什麼不去?”
孟久澤又了下頭發,“你要不去食堂,那本爺可就了江大最矚目的男子了。”
他也是犯賤,非要和冷酷孤傲的凌墨白當哥們,偏偏姓凌的太過于英俊,將他的值都蓋了過去,每當他們倆走在校園里,所有孩子都對著凌墨白發花癡。
就讓孟久澤產生了一種懷疑,要麼他是空氣,要麼他是坨屎。
“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帶回來。”
凌墨白嫌棄地將孟久澤擱在他肩頭的手揮下去,好像他是灰塵一般,毫不領地說,“不需要。”
孟久澤震驚地瞪大眼睛,“嘿,什麼況?你很異常啊!”
凌墨白默然不語,已經站起來向外面走,孟久澤屁顛屁顛跟在他側,喋喋不休地說著,
“好好的你為什麼不去吃飯?還不用我帶飯?你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是不是有人給你送心午餐?”
“嗯。”
“或者是……慢著,你說什麼?”
孟久澤的絮叨純粹是常規絮叨,他就沒指凌墨白能給他回應,可萬萬沒想到,寡言寡語的凌墨白能突然回給他一個“嗯”字,直接驚得他原地跳起來。大風小說
“臥槽!你剛才說什麼?我耳朵有點幻聽了。”
“嗯。”
孟久澤的瞳孔放大幾圈,“心午餐?”
“嗯。”
“臥槽,臥槽!你終于不拒絕了?”
凌墨白自從上大學那一天起,就被評為江大第一校草,無人能撼他的地位。
每天都有孩子向他表白,給他送禮,送水送飯送點心什麼的,不要太司空見慣。
結果凌墨白這家伙冷心冷,一律都冷颼颼回出去一個字:滾!
傷了一大批一大批孩子的芳心啊!
兩人走到教學樓下,凌墨白走到一棵樹下,先用紙巾了,才坐在石臺上,目幽幽地投向大門口的方向。
孟久澤好奇心太重了,像是二哈一般,躁地圍著凌墨白轉圈子。
“想不到有一天,你凌大也有被芳心俘獲的這一天!不知道這位神是哪個?”
這時候,一個孩子端著紅的飯盒走過來,臉上一片紅,雙眸滿是意綿綿。孟久澤立刻抖擻神,出“原來是這個”的神,還非常友善地對著孩子笑了下。
“凌學長,這是我……”
凌墨白眼皮都沒抬,冷冷道,“滾!”
“我……”
“滾!”
孩子死死咬著下,努力憋著,還是沒憋住,眼淚一下子涌了出來,轉就跑了。
孟久澤大張著,一副遭雷劈的樣子,“不、不是啊?”
心里卻不住吐槽,果然還是你凌墨白,跟以前一樣不是個東西!
對人家孩子就沒點憐惜之心,連個委婉拒絕都不懂。
孟久澤干脆也不去吃飯了,就守著凌墨白,他非要看看,凌墨白等著的孩是哪個!
“老子不,老子肚子沒有咕嚕響,老子不想吃東西!”
孟久澤捂著癟的肚子,得兩眼無,虛弱地問,“你小子不會坑我的吧,本就沒有什麼心午餐是不是?你經,我經不住啊!”
凌墨白眸暗了暗,低頭給秋圓發了個微信。
【到哪里了?】
消息發出后,他就一直盯著對話框,好久好久,足足過去三分鐘,都沒等來回信。
凌墨白的臉沉下來,打電話過去。
響了好久,那邊才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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