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場合不對沈云舒好想翻個白眼給,一天茶里茶氣的,小丫頭還有兩幅面孔呢!
果然,這人啊,一旦不高不低的位置,就總有些自覺比你強的人,想要踩著你爬上去。
另一邊的文沛菡也煩死了,可不想當什麼太子妃,誰想當誰當去,總拉上干什麼!
在沈云舒和文沛菡被迫站出來之后,又有幾個或主或被站出來的。
皇后看了一眼人差不多了,就下人們將東西準備好,置于大殿中央,讓們作畫。
也不拘著畫什麼,皇上只說讓們憑自己喜歡,大概畫一畫如今的烿朝便好。
因著作畫需要時間,眾人也沒就這麼干的看著們畫,皇后又了幾個自己事先調查好背景的寒門之說話。
或跟們聊聊天,或讓們個琴、吹個笛,還有兩個聊到興起皇后讓們現場作詩、調制香料的。
期間樂安也跑了過來,被皇后瞪了一眼也不害怕,笑嘻嘻的自己找個地方坐了下來吃東西看眾人表演才藝。
一炷香過后,皇后也了解的差不多了。
基本與調查的差不多,進了宮里沒有幾個敢撒謊的。
那個調制香料的家里是開香料鋪的小戶人家,家里對還算重視,拿了錢供進太學讀書就是為了讓出人頭地,就算不能耀門楣以后也能夠說個好人家。
皇后喜歡調制的香料,便讓今日之后跟著回宮,在六局給安排一份制香的差事。
還有兩個家世不太好的,皇后覺著不錯的,都招進了宮里,準備作為后繼的培養。
至于世家那邊,太子的皇上心里有數,其余皇子選妃的事也不想手太多,就都等著讓皇上決定。
見作畫那邊都畫的差不多了,明皇擺擺手,示意下人將已經畫好的呈上來。
劉永忠親自走過去,按照畫好的先后順序依次呈給皇上。
第一幅是禮部尚書之上馨玥的畫作,一張不算太大的畫卷上呈現出一幅上元節烿都城的繁華盛景。
華燈初上、人涌,火紅的大燈籠在潔白的紙上彩鮮明,儼然一副萬家燈火,百姓安居樂業的盛世之景。
皇上只說了一句,做一幅如今的烿朝,眾人自然是要往繁榮昌盛了畫的。上馨玥這幅畫,畫的便是烿朝都城上元節之時最繁盛的景,自然是得了皇上的眼的。
果然,皇上看向上馨玥時眉眼間帶著笑意,“嗯,和樂安一樣,是個貪玩兒的!”
上馨玥笑嘻嘻的沒吭聲,擺出一副沒心沒肺的姿態。
清楚自己的位置,爹是正三品禮部尚書,爹娘生時年紀已經不小了,是家里最小的,還是嫡,從小便備寵,爹娘不希嫁與皇家卷進奪嫡風波。
而且以的脾也學不好皇家規矩,做不好皇家的兒媳婦。爹娘只待等及笄之后,給找一個比他們家門戶低的、好拿的夫君,讓一輩子食無憂便好。Μ.166xs.cc
覺得爹娘說的有道理,反正又沒相中哪個皇子,所以也無需在這里與那些等著選妃的貴們爭妍斗艷。
貪玩兒就貪玩兒唄,反正又不愁嫁不出去,爹說實在不行就給招個贅婿,上家總會有辦法讓食無憂一輩子的。
今日來時爹便說了,只要不出錯、不闖禍,其他的自有爹爹呢!
明皇知道上馨玥的子,跟樂安也差不多,確實不適合做太子妃,至于其他的皇子妃,可以過后再考慮,不急于一時。
將畫作遞給皇后,明皇拿起手邊劉永忠遞過來的下一幅畫,畫上的是一副宴會場景,幾道屏風與垂花拱門將宴會分隔,中間一道曲水流觴相連,儼然便是瓊華宴的景象。
“這是誰的?”
“臣文家文沛菡。”文沛菡躬行禮。
皇帝看了文沛菡一眼。
“這畫的,是瓊華宴?”
皇上雖然不參加瓊華宴,但是也知道是個什麼樣子的。
“是。”
皇上面無表的點了點頭,“為何畫瓊華宴?”
“臣沒去過太多的地方,說起烿朝風俗,臣能想到的最適合畫的便是瓊華宴了。臣沒什麼大出息,只是覺得瓊華宴風甚好,與同輩之人飲酒作詩,笑語歡聲甚是開心。”
沈云舒抿低頭,將笑意忍住。
文姐姐走的是和上馨玥一個路子,都是裝傻充愣,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態度。
們幾人當中,就數文姐姐在瓊華宴結束之后最為興致缺缺,如今這做派,還不是因為太后那邊有意想把文沛菡捧第一才,希能嫁給太子,所以才故意這般低調的。
皇帝聽完這話,不由得多看了一眼文沛菡低眉恭謙的樣子,想到了前段時間傳到他耳朵里的文家嫡才氣過人的事。
他本以為是文家和太后商量好,特意讓人傳出來的,有意爭一爭太子妃之位。
不過如今著這幅毫不出彩的畫作和故作自謙的回答,這文家嫡好像并沒有這個意愿。
就是不知道是只有文家嫡沒有這個意愿,還是文國公也沒有這個意愿了。
皇后掃了一眼明皇的臉,和藹的對著文沛菡笑了笑。
“小兒家家的,喜歡宴會也是人之常,瓊華宴本來就是你們這些年輕人、這些烿朝的將來匯聚一堂的盛景,自然能夠代表烿朝。”
明皇聽了皇后打圓場的夸贊,倒是很給面子的將畫作放好,也面帶笑意的跟著夸了一句:“嗯,一看就是自小練習的畫功,畫得很是細,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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