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舒與爹爹談完又去了娘親的院子，與娘親吃過晚飯，簡單的匯報了一下今日所學，就回到自己的竹云閣，看到了青石帶進來的早就在花廳等著的小玉。

“見過縣主。”小玉恭恭敬敬的給沈云舒行了個禮。

“行了，起來吧，你倒是真的來了。”

沈云舒坐過去隨意的坐下，拿起琳瑯備好的茶喝了一口。

“承蒙縣主厚，愿意施恩于我，是我的福分。我從小也沒遇到過什麼好事兒，但凡有一福氣，自然是要抓住的。”小玉低頭，恭順的回答。

小玉語氣淡然，但是沈云舒卻聽出一點淡淡的悲哀。

“你倒是誠實。既然這樣，你不如也誠實的回答我，我若是沒有救你，你打算怎麼辦？你應該是有自救的法子吧？”

沈云舒白日里仔細想了一下，若是沒救他，他應該也不會那麼容易被賣。畢竟進了牙行就是奴籍，而奴籍是進不了宮的，宮里就連太監宮都要出清白。

但是之前等了那一會兒，也沒見出現其他人，所以很大可能這玉無雙是有自救的法子的。

“我曾遇到過一世外高人，教過我一些功夫，擺表叔不是問題。”

小玉倒也沒有瞞，因為他知道，貴人可以日行一善救自己，也可能會發發善心收留自己，但是任何事想要長久，最重要的是要有價值。

沈云舒點點頭，果然。

“有些功夫自然是好事，就是我要留你，你多也要有些用才行。所以，我想知道你的功夫是什麼程度。”

沈云舒給青石使了一個眼，青石會意，手握拳便朝著小玉而去。

小玉到拳風，側頭堪堪躲過一拳，青石另外一拳隨而上，兩人一來二去的手十幾招，最后以青石的拳停在小玉眼前不足一個關節停下。

“招式不是家風格，一子江湖味兒，應該是江湖人士教的。按照這個年紀來說，如果只是江湖人士隨意指點便能自己練到這種程度，骨應該不錯，是個可塑之才。”

青石收手后看向沈云舒說道。

沈云舒點點頭，剛才那十幾招應該只是簡單的試探，青石使出的實力至多六七而已。

畢竟青石是負責保護沈振的侍衛，平時都是跟在沈振邊的，如今還是因為給準備暗衛的還沒挑選好，爹爹不放心，所以才將青石放在了邊。

不過這玉無雙這個年紀竟然就能跟青石過幾招，還能得到這樣的評價，足以見得歷史上玉無雙武功高強的這件事兒不是假的。

這樣的高手，心和頭腦看起來也都不差，怎麼都能事，倒是不拘泥于非要走原來的老路，那樣遭罪未免太可憐了些。

不過為了不要自作多改了別人原本的路，沈云舒還是多問了一句：“如果我沒救你，你逃出去了之后呢？你打算怎麼做？”

小玉沉了一下，片刻后抬起頭，如實說：“去找我爹，我想看看，他到底是為什麼拋下我和我娘。”

“你爹的事，我可以找人幫你打探。不過我不需要奴才，我給你指一條明大道，不過要吃些苦頭。等價換，日后我若是有事需要，你可以記得今日所言。”

沈云舒不愿意玩綁架那一套，就等價換就很好。

趁人勢微，施恩與人就算了，確定別人日后會崛起，對別人噓寒問暖讓人投，以期后報，多有些不道德。

若是今日落魄，走投無路就算了，明明能付出等價的換，何必還要做那等事。

“這三日，去城南武威鏢局，緝事廠最近會去那里辦事。緝事廠督衛汪大人最是喜歡有些手的年人，你自己想想辦法，讓汪大人見到你，然后遂自薦，與不端看運氣。”

其實是因為沈云舒知道，歷史上汪大人欣賞玉無雙，所以把他帶進了緝事廠，還收為了義子，所以沈云舒才想著讓玉無雙提前去運氣。

小玉自己也知道，若是能夠進緝事廠，對于他來說就相當于徹底改變了人生，這份機會雖然渺茫，但是他要把握住。

“多謝縣主提點，縣主雖然不缺奴才伺候，但是小玉說過，愿意做牛做馬報答縣主。做人要重諾，哪怕縣主不認，我依舊視縣主為主。”

小玉雙膝跪地，一臉嚴肅的磕了個頭。

沈云舒看著他的作也沒有多說，無論將來如何，畢竟現在他們的份依舊天差地別，在這個皇權至上的年代，這個頭他磕了就磕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起來吧，我救你雖然是因為欣賞你敢于反抗，但是又不是不圖回報。我說過了，日后你若是發達了，想要報恩我便接著。”

沈云舒不知道，就是因為這樣坦直言，才讓嘗遍人冷暖的小玉堅定的愿意做牛做馬報答。

“小玉可否求縣主賜個名字？”

小玉眼底帶著一點點期待，控制住沒有讓它流出來。

他日漸長大了，總要有個大名的，這個名字他更希是縣主起的。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玉無雙這個名字就好的，你長得也是個俊俏兒郎，十分適合你。”

沈云舒沒有仔細注意小玉的眼神，只是覺得玉無雙這個名字好的，沒有改的必要。

“謝縣主賜名。”

玉無雙躬低頭，臉面向地面的時候角勾起，出一抹開心的笑。

賜名？

沈云舒拿著茶盞的手微微一抖。

他本來不就玉無雙嗎？

沈云舒這才想起來，他一直說自己小玉。

自己認錯人了？

不應該啊！

“你，原本的大名什麼？”

“我沒有大名，娘親從來不提父親的事，父親應該是沒有給我起過名字就走了。后來曾有道士路過家里討水喝，給我算了一卦，說我命里帶火，火氣過旺讓取個的孩名字一，所以娘親從小便我小玉。”

沈云舒有些撓頭，這經歷對得上啊！這個時代男人多是取剛一些的名字，小玉的男孩兒可不多，難道是后來他自己也給自己取名玉無雙？

罷了，改日讓青石去查一查吧！